严冲对突然冒出来的小叔和堂姐有些不适应,一时呆立在原地。
严云河见严冲在一边动也不动忙咳嗽一声:“冲儿,还不去见过你小叔。”
严冲马上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冲儿见过小叔。”
严云水笑哈哈的扶住严冲:“都长这么大了,今年几岁了?”
“十三!”严冲答道。
“咳,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三哥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严云水不禁感叹道。
“我说小叔呀,你可先不要在那感叹人生。如今认了个侄子是不是表示表示呀!”严妍打趣道,声音清脆而动听。
严云水一愣:“表示表示?表示什么呀?”
“小叔又在装傻了。”严妍道:“当然是见面礼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严云水大悟一拍脑门:“冲儿呀,这个......这个见面礼嘛,小叔本来是准备好了,只是出门急,忘记带了,哈哈,下次补上。”严云水一阵尴尬,自己本来就没有想到三哥有了孩子,更别提带什么见面礼了。
“没羞,小叔就知道骗小孩子。”严妍一阵挖苦,“我看小叔就没有见面礼。”
严云水只在一边苦笑,这小妮子嘴真厉害,一点都不给小叔面子,亏你每次闯祸都是我帮你解决。
“小冲是吧!”严妍走到严冲身旁摸了摸严冲的脑袋:“个子挺高的嘛!”
严冲只觉一阵香风直入鼻孔,脸不禁一红:“冲儿,见过堂姐。”顺势一低头离开了严妍的手掌。
“呀,小冲弟弟,你怎么脸这么红呢?”严妍打趣道。
严妍这么一问严冲的脸就更加的红了。
严云水素知这个宝贝侄女的性格,见严冲在那里受欺负不由开口道:“小妍,那个不知道你有没有为小冲准备礼物呀?”严云水只问有没有准备而不是问准备什么,只当严妍与自己一样两手空空而来,也算让严妍出出丑,解解气。
“诶呀。”严妍叫道接着看向严云水,只见自己的小叔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知道小叔有意让自己出丑。
谁知严妍接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小巧玲珑的小剑,只有三寸长短,甚是精巧。
“小冲弟弟,来这把‘赤芒’姐姐送给你了。”说着白了自己小叔一眼,似乎在说想看我出丑,没门。
严冲把玩着‘赤芒’,通体赤色,材质非金非银,非铁非木,严冲随父亲打铁这么多年却看不出小剑的材质,不过严冲却总觉的这把小剑刚硬异常。只是这赤芒也太小了吧,没什么实际用途,估计是表姐的装饰物品,女孩子嘛!严冲如是想到。
“谢谢堂姐!”严冲还是谢谢严妍,毕竟是堂姐送给自己的礼物。
“法器。”严冲不知道可不代表严云河不知道,严云河脱口而出。
“三叔好眼光!”严妍开口赞道。
严妍看严冲神色就知道他不知赤芒是法器,更别说使用了。于是说道:“小冲弟弟,你别看它小,它的威力可是很大呦!”“来把你的玄气注入赤芒,试试它的威力。”
严云河刚想说严冲的玄气只有玄者三层,是不可能催动使用法器的,谁知还没开口,忽见严冲手中赤光大盛,转眼间就见赤芒已变成三尺來长,剑体赤芒流动,颇有灵性。
严云河不禁一呆,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别说是严云河了,就是严云水与严妍也觉得不可思议。严云水知道三哥能看出这是把法器,但自己敢肯定三哥一定看不出这是一把上品的法器,如果不是材料的原因,这把赤芒极有可能成为极品法器。
这把赤芒是自己父亲严佳俊三年前所炼制,极为的满意,不过后来架不住宝贝孙女严妍的央求加撒娇,就送给了严妍。可惜当时严妍才玄者五层的实力,还驾驭不了赤芒。为此严妍可是刻苦拼命修习了一段时间,直到三个月前严妍到了玄者七层的实力,才算勉强驾驭了赤芒。
可就算这样,严妍要想像严冲刚才这样顺手就把赤芒变幻成三尺青锋是万万不可能的。最多严妍也只能把赤芒变换成两尺左右,而且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毕竟上品法器是很浪费玄气的。
此时,屋中的四个人,有着四种不同的心情。
严云河是满脸的疑惑之色,这小子是何时突破玄气四层的,我咋不知道呢,不可能呀,莫非是那天满身血迹回来的那次。不对呀,隔壁的老王哪次打猎回来不是伤痕累累的,弄得打猎跟打仗似的,除了饭量见长,也没见他有任何的进步呀?
严妍是一副错愕之色,自己才只能让赤芒变成两尺來长,谁知这个刚认识的小堂弟居然能把赤芒变成三尺來长的终极形态,哼!自己也一定可以。随即严妍又是一副不服的神色,这倒与严冲当时不放弃突破玄气四层时的神情一致,倒也不愧是堂姐弟!
严云水早已收起原本嘻嘻哈哈的笑脸,换上了一副深思之色。这刚刚认识的侄子可不简单呀。单单从把赤芒瞬间催动到三尺的终极形态,恐怕本身实力至少也是玄者八层吧。只是不知道这把赤芒在这小子手里,能发挥出多大的能力。确切的说严云水不知道严冲现在还有没有玄气来使用赤芒。毕竟严妍以玄者七层的实力,光把赤芒幻化出来玄气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小冲,快试试威力如何!”严云水迫不及待的说道。语气有些急促,两只手也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
严冲更是一副跃跃欲试之色。没想到一把不到三寸的小剑,在自己注入一些玄气之后居然变成了三尺來长,变大时被不止,简直太神奇了。再加上剑体赤芒纵横,偶尔一道橙芒闪过,自己握在手中不由觉得威风凛凛。
刚好此时小叔叫自己试试威力,简直正中下怀。严冲扭头一瞧,见院中有个石头墩子,心想就是它了。于是快步走去。
严冲边走边朝那个石头墩子虚晃了一剑。本来严冲虚晃这一剑是拉拉架势,活动下筋骨。
谁知,赤芒剑锋忽的暴涨一尺有余,瞬间斩在了石头墩上。如同利刀切豆腐般,毫无声息的就把石头墩子一切为二,切口平滑如水,没有丝毫的痕迹。
同样的这一剑,也如同斩在了严云河,严云水以及堂姐严妍的心脏里,狠狠的。
一时之间,屋中三人呆立在原地,浑然忘记了任何事情,眼中只有刚才严冲那轻轻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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