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皙仰起头,近距离的看着易荀,说:“我现在不觉得我们是受害者了,如果不是记忆有变又怎么会出现今天我依偎在你怀里的画面?六旬说以前的我们总是打架,想来关系也不是很好,与其与你冷眼相向我宁愿失掉过往的记忆。”
易荀紧了紧搂住公皙的手,下巴在她头顶轻磨。
“公皙。”
“嗯?”
“公皙。”
“嗯?”
“如果有一个可以让我们隐居避世的地方,你愿意带着星星跟我去寻吗?”
公皙笑出声:“且不说没有这样的地方,就算有,也要等到我们把眼前的恩怨是非理清解决完再说,你觉得呢?”
易荀在公皙话毕后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六旬回来的时候易荀已经准备要走了,。
“没礼貌!没礼貌!我一回来你就走!你都不跟我聊聊天吗!”六旬满脸的不高兴。
易荀微微笑:“别在我心上人面前表现出对我的渴望,这在跟她独处的时间里于你不利。”
“在我不渴望你的时候,与你心上人独处对我也不利。”六旬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我这是对你好,我得走了,还有个妹妹在汴阳呢。”易荀说完这话时已经打开了房门。
六旬扒住易荀的胳膊还不死心:“老七啊……”
易荀相对轻松的拿掉六旬扒住他胳膊的手,然后对远处一脸悠然的公皙说:“走了啊,晚上来接你。”
公皙身子不动,咧着嘴角摇了摇手臂。
然后易荀就不带一点留恋的关门离开了,留下六旬和他僵在半空中的手。
“我以为你跟广场那群老太太近距离的交流了一番之后就不再惦记着我们家易荀了呢,怎么?老太太不合你心意?”公皙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六旬。
六旬回过头来,狠狠的剜了公皙一眼:“中心广场那群老太太都是隔壁老人院里的,那个老人院里都是老年痴呆,你别说你事先不知道。”
公皙没忍住,笑成了傻逼。
关于老人院,公皙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这老人院里都是老年痴呆。
“你滚!密室实验室不借给你用了!我的密室不欢迎你这种缺德缺到极致的人!”六旬说着走向公皙准备把她轰出去,却在碰触到她时被她一把拧了胳膊:“诶诶诶!疼!”
听到六旬叫疼公皙才放开了他,说:“正好,接下来的时间我也不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破洞里待了。”公皙说着站起了身,抚了抚风衣上的褶皱后锵锵离开。
出了咖南艺术中心的公皙,掏出风衣口袋里的一管药剂,弯了弯嘴角。
——
加州,加利福尼亚大学。
付在忻的身边没有付时,她也不用自我折磨了,直接坐上了轮椅,推着他在校园游走的是这所大学的古生物教授。
“狗狗式?我怎么觉得那么恶心?”
“我给你的那套肯尼斯的纪录片有解释,显然,你没看。”
“看了啊,那套史上制作成本最昂贵的片子。”
“果然……我就知道你的在意点不会与我一样。举个例子,试想一下你趴在地上,我骑在上面,前腿支背,后退抬起以便器官紧密结合……”
“呕……”
付在忻干呕了两声。
教授俯身拍了拍付在忻的后背,继续:“这个体位名称叫‘家猫体位’,但这一猜测并不科学,所以至今无法成为论点,无法就这个方向做相应研究,还有一种体位……”
“那个……教授……我们可以换个话题吗?”
教授推了推架于鼻梁之上的金丝眼镜,理所当然的说:“是你问我恐龙是怎么做爱的。”
“我嘴贱…”付在忻垂下脑袋,一脸的悔不当初。
“我的任务是让你感觉这个世界还是有希望的,希望还是会在你身上发生的,所以你大可以问我任何各种各样的问题,就没有我不会的。”教授是不怕麻烦的人。
付在忻听到教授最后一句话,眼神一亮,说:“别各种各样了,我还是问你擅长的恐龙问题吧。”
“你这是看不起我吗?”教授皱起了眉。
付在忻一笑,面上略有抱歉的说:“不不不,您想多了,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请教请教好了。”
“愿闻其详。”
“拉图尔,你知道是谁吗?”
“乔治.德.拉图尔,‘卡拉瓦乔主义’艺术的代表人物,烛光画家。亨利.方丹.拉图尔,肖像、版画、插画画家。”教授说完藏不住脸上的得意。
付在忻弯弯嘴角,继续:“还有一个。”
教授眉头紧锁起来,闷头想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我确定没有了。”
“前年罗浮宫艺术展览的一幅挂名乔治.德.拉图尔的夜间画代表作旁边是一幅名为‘汤匙’的印象派画作,同样注明是拉图尔的作品,但据我所知,乔治.德.拉图尔挂名展览的都是夜间画,所以这个‘汤匙’应该是另外一个拉图尔作的。”付在忻口吻轻松。
“不可能!”
“我有必要拿这事骗你吗?再说,你可是无所不知的加利福尼亚大学古生物教授啊你会不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吗?”付在忻开始有些挑衅了。
教授脸色变了,俯身逼近付在忻:“我会亲自证明你是错的!”
“我等着你,对了,那画现在在中国,在汴阳世纪大厦六楼的艺术馆,祝你此行一路顺风,最后,不用谢。”
付在忻话毕之后教授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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