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这种方式把我请来不止是问这个吧?”
“都不叫老师了吗?”
付在忻没有说话。
“让我猜猜你怎么知道她在汴阳。你应该是知道星星在汴阳……对吗?”
付在忻眉头微皱了一下,她就没打算否认:“她不好找,星星却很好找。回国前我意外在我客户的合同上看到了老七的资料,他以一个幻术师的身份游走于豪门。如果不是看到老七我也不会想到还有一个星星……我安排了一场偶遇,老七没有认出我,如此,我便找上了他,用星星做饵,让他助我。”
“但你失败了。”
“对,我失败了,老七从未有一刻是站在我这头的,我不明白,他既然已经不记得以前了,为什么还会……”
“就算没有以前的记忆,单单凭星星这一方面,他就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站在你这一头,对老七来说,老九现在可是星星的妈妈。六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为师略感惆怅。”
“哼,你也有脸继续对我自称老师。”
“你是要抹掉我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付在忻眼光微聚,盯着对面离她不远的中年男子,不带一点感情的说:“腿断的那一刻,我与你便再无干系。”
“断腿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完全可以跟老七、老九一样,选择抹掉记忆,抹掉记忆还可以过的更快活一点,可是你偏偏不,宁可断腿,你没忘记以前的事情,我自然要对你多加留意呢。”中年男子似是无辜的口气。
付在忻抿着嘴唇,攥着双拳。
中年男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付在忻的肩膀,略有感慨的说:“十二个只剩下你们三个了,为什么不能放下那些成见呢?”
付在忻抖了抖肩,甩掉了中年男子的手,睨视着他:“欧是你的人,得知他出现我就知道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就知道你需要我们了,我就知道会有我被你绑来这一天,可笑你就跟狗一样改不了吃.屎居然还让我放下成见。”
“看在你当年还算乖巧听话的份上我不怪你口不遮拦目无尊长,至于‘需要’,你想多了,我请你来不是需要你。”
付在忻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点着头轻哼了一声,说:“我差点忘了,老九才是你最满意的学生,你当然不需要我,你只是需要让老九发现我不见了。”
“十一,如果你的腿没断,或许今天我还需要你。”
十一,付在忻多不想回忆起她是十一而不是什么付在忻这件事。
——
榆林道729号,易荀家。
“第一次没有五分钟,看来枪的使用率很高。”公皙掌心支着脑袋,侧躺在沙发上,对距离她三尺处平躺在地板上的易荀说。
易荀平复呼吸有一段时间了,他只是不想起,四个回合不多,但对于好久没有欢爱的他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此刻,脑袋像是放电影一样现着一个个画面,那些画面里都是公皙,公皙微笑,公皙大笑,公皙烦恼,公皙特别烦恼,公皙皱眉,公皙抚不平的眉骨……都是公皙。
“怎么听你这话有点酸呢?”易荀说。
“有吗?”
“没有吗?”
公皙眉梢一挑:“我要说没有你即将膨胀的虚荣心是不是就膨胀不起来了。”
易荀低沉笑了两声。
“我以前跟你上过床吗?”公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易荀闭着的双眼微微睁开,问:“为什么这么问?”
“既然我们以前认识,说不定我们以前也好过呢。”公皙说。
易荀坐起身来,看着公皙:“所以我们下个目标就是‘我们以前有没有好过’?”
公皙拉了拉已经滑下肩膀的衣衫,从沙发上下来走到易荀身边,坐下,说:“你不想知道吗?”
“想又不想,过去不见得是美好的回忆,现在忘了却明显是一件好事,我们这六年可都过的不错。”
“我当然知道,但问题是,现在有人想要终止我们过的不错的这六年,这种被动让我不安,如果不能掌握主动权,咱俩就是任人刀俎的鱼肉。”
易荀松开搂住公皙的手,拿来手机,打开了个页面,递给了公皙。
公皙接过来,看着屏幕上传送了百分之八十九的文档,偏头问:“什么?”
“付在忻婚礼前,我在付时手机装了自己编的程序,无聊时听听他的通话,看看他的短信,截截他的文件。”
公皙听到易荀的话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说:“你真缺德。”
“当时没想那么多,直到昨天付在忻失踪,它的价值才显现出来。”易荀说完这话眉眼处露出了小得意,然后继续:“这个快接收完的文档是昨天我们去她家前几分钟才开始传送的,我猜测这是付在忻的Hiddenpn,同时肯定这个文档的东西与挟持付在忻的人有莫大的关系。”
“她居然把这个关乎她生死的东西给了付时,真是爱的深沉。”公皙用陈述的语气说了这句字面意为不可思议的话。
易荀偏头亲了公皙一口:“还好你不是用惊讶的语气讲这个事情,不然我一定会吃醋,无论是付在忻还是付时,在我们的生活里都该翻篇了。”
公皙瞥了易荀一眼,眼神再回到手机屏幕上时,文档已经接收完毕了,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后,现于他们的居然是付在忻自己录的一段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视频。
“搞什么!?”公皙皱起眉。
在公皙准备点开时,易荀伸出手覆在了她的手上,神情严肃:“直觉告诉我,这东西有毒。”
公皙笑了:“就算被毒死还有你陪呢。”
易荀脸上的严肃神情褪去,一抹温柔印上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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