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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时钟不紧不慢地走着,滴答滴答。办公室里安静极了,杜医生时不时地抬头向男人的方向看去。
林慕枫坐在单博涵的位置上,仔细翻阅着眼前有关以汐的所有病历检查报告。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看的越多,心里的疼痛就越发不可抑制地涌上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她的眼睛在五年前就经历了密密麻麻的创伤。
他起身,走到楼梯间,缓缓拿出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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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看不见,什么时候的事儿?”
单博涵惊讶极了,他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手紧紧地按在以汐的肩膀上,让她面对着他。
“从我醒来,就看不见了。”以汐紧咬住下唇,却慢慢湿了眼眶。
单博涵不可置信地伸手在她眼前虚晃几下,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他看着她毫无光彩的眼睛,还有红红的眼圈,又心疼又着急。
“检查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怕古白担心,他最怕我的眼睛出事。我不敢让他知道。”
以汐强忍住眼泪,低低答道。在她晕倒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古白对林慕枫放的狠话,多事之秋,她也不愿再因为自己生发出什么事端。古白平日里看起来没个正经,可是要认真起来来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当她醒过来,发现自己眼前竟一片漆黑时,心里又恐惧又慌乱。她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黑暗,但当时身边有爸妈陪着,不停安慰她,告诉她看不见只是暂时的。可是这次,毫无征兆地又陷入黑暗的世界,似乎医生也并没有检查出来,她终是无法抑制地害怕,却只能强忍住眼泪和内心的恐惧,不让身边的人知道。
单博涵看着以汐,百感交集,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她醒来后,总是低着头,不看他们。想及此,想到刚才的她如何在他们面前表现得风淡云轻,他心里就止不住发疼。
他表情凝重,慢慢蹲下来,轻握着以汐微微发抖的双手,柔声道,“不怕,宁宁,那么多次我们都闯过来了,这次也不会有事儿。我马上联系我们科室主任,咱们再做一次检查。”
以汐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先不要让古白知道。”
单博涵点点头,可想到她看不到,马上答道,“恩,好。”
他想了想,又开口,“宁宁,今天的事情和林慕枫有关吗?”
以汐闻言,轻轻皱眉,她缓缓抽出被单博涵握住的手,双手抱腿,将头埋下,不再言语。
单博涵却马上明白了,他不再追问,只是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怎么了?单博涵,你是不是也来欺负我们家以汐?”古白手捧着粥,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他不满地暼了暼单博涵。
单博涵正想着如何开口,以汐却接了话。
“人妖,不要诬陷博涵哥哥。”她强笑道,“我都等累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哎呀,别提了。”古白一边打开包装盒,一边抱怨道,“尚市警察太讨厌了,才多久一会儿,他们就把我的车给拖走了。真是太让人受不了了,我要投诉。你们医院也真是的,停个车也不让人省心。”
“啊?!”以汐微微惊诧。
单博涵也有点儿诧异,突然想到在医院门口接他和以汐的情景,他不确定地问道,“你的车似乎是停到了紧急出口处?!”
“是啊,”古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端起粥,用勺子轻轻搅拌,散热,“你们医院没有地方停车,就那一个地方有空地,我只能停在那儿了。”
“废话,那不拖你的车拖谁的车,那是救护车出口,你停在那儿,不就把路口给堵死了。”
单博涵看白痴一样看着古白,恨恨道,“难怪刚才我就听人说,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一辆车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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