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问道:“你是穿越者吗?”
“穿越?”轩辕稍稍一想,坦诚答道:“不是。”
他笑了笑,又道:“神皇遗留下一本手札,那上面记载了一个奇异的世界。如无意外,你来自那里。”
“难道神皇是穿越者?”姬芷炎惊异。
“那倒不是,应是神皇之妻。”轩辕直言道:“据神皇手札记载,其妻因一滴眼泪穿越。”
姬芷炎心中一震,猛地捏住轩辕的手,急问道:“是羽遥么,姜羽遥?”
泰山之上,变故突启,姜羽遥昏迷在石阶上,而她穿越至此,皆是因一滴眼泪。
“神皇之妻名为梨涡。”轩辕答道。
姬芷炎心头烦乱,又想到了故乡的亲友。不知此世,还能否再相见。
“你可知梨涡何等品行?”她询问,心中有一丝怀疑,也许姜羽遥用了化名。
同她一样,因一滴眼泪穿越,她思来想去,总觉得姜羽遥的可能最大。
如她所想无误,那滴眼泪原是想让姜羽遥穿越,只是阴差阳错之下,让她卷入进来。
“这一点,神皇手札上未曾记载。”轩辕沉吟片刻,又道:“神皇年代距今太远,加之所处年代动乱频出,诸多古籍对这个年代语焉不详。”
“动乱?”姬芷炎好奇,眼珠子一转,又问道:“距今多少年?”
她想到了天帝,据轩辕所言,天帝年代距今约二十七万年。
“为帝之责,护佑苍生。”轩辕似有感叹,悠然神往,约摸一会儿后才答道:“约八十七万年。”
“八十七万年?”姬芷炎差点咬着了舌头,眉眼里尽是震惊,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们能长生不死?”
若非如此,怎能记得了这么久远的事?便是有文字记载,也总有失传的一日。
就如现代,对于五千多年前的轩辕黄帝,也有不少人认为那是虚构之人。
轩辕失笑,坦言道:“力之极尽者,可长生不死。”
姬芷炎默默思索,心中对那片世界越发好奇,不免有些向往。
轩辕微微一笑,劝慰道:“你去了那,可要努力修炼,陪我长存于世。”
姬芷炎心中一动,面上有些许红,幸亏是暗夜,不大看得出来,呐呐问道:“就我和你么?”
轩辕偏头看来,语调不疾不徐:“难不成,你还想拉上迁崖?”
“啊?”姬芷炎一愣。
“听说你要嫁给迁崖,想留在神农部落?”轩辕语气轻柔,面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又道:“若非榆罔兄长在,你大概就不回了有熊?”
姬芷炎只觉危险,忙转移话题:“你唤榆罔君长为兄长?”古籍早有记载,炎黄二帝实为亲兄弟。
现代也有一种说法,即黄帝族与炎帝族实为兄弟族,源自同一个先祖父。
轩辕答道:“父亲曾在神农部落走过婚,后与母亲相识相恋,嫁来有熊做了君长。”
“真是亲兄弟。”姬芷炎嘀咕,难怪她在神农部落衣食无忧,享有特殊待遇。
轩辕微笑道:“若非榆罔兄长在那,我断不会允许你去神农部落。”
他一番摸索,自怀中取出一串手链,拉过姬芷炎的手,慢慢将其系在她的手腕上,轻声道:“以后,不许再还给我。”
是那条贝壳手链!
在圣城的抢婚活动中,她与轩辕得到两串手链,一人一串。她前往神农部落时,将自己的手链给了轩辕。
姬芷炎拨弄了下贝壳,其上发生悦耳响声。她取出一个小兽皮荷包,递还给轩辕。
兽皮荷包中装着一块玉佩,女节曾说,这块玉佩极其重要,称得上是轩辕的第二条命。
“你拿着吧,我暂且用不上。”轩辕推回。
姬芷炎仔细想了想,也再未推却。轩辕毕竟是男人,且常遇上战斗之事,难免有所疏漏,倒不如由她来保管。
她心有踟蹰,小声问道:“西陵族女,由谁来?”
她也不知该如何,若轩辕娶了一名女子,却不将其当做妻子看待,毁了一名女子的一生,有违道德正义。
“也许从烈族中选,也许从神族中选。”轩辕沉吟,眉头轻轻蹙起,须臾又展颜道:“我会妥善处理好。”
“若是烈族,难不成是烈纤舞?”姬芷炎皱眉。她可记得,烈纤舞对她抱有敌意,对轩辕深情一片。
若烈纤舞来此,对她而言,绝对是场灾难。
“不会是纤舞。我不想她犯错,更不想你受到伤害。”轩辕安慰道。
姬芷炎皱了皱琼鼻,不满道:“你怎知一定是我受到伤害?”据白衣少年而言,她可是嫘祖转世,怎能怕烈纤舞?
“勇气可嘉。”轩辕低低一笑:“不过,我与纤舞还是不见为好,免得她执念愈深。”
姬芷炎眼珠子一转,取笑道:“烈纤舞对你是因执念,那你对我岂非也是因执念?”
只有过分执着,才会形成执念。而执念,在很多情况下,是错误。
“你觉得我对你是因执念?”轩辕稍稍扬眉,缓缓答道:“若真如此,我也只能一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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