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老者问道。
老者笑了笑,道:“惹了什么麻烦,让你这般心神慌乱?”
若是虎子等人见得这老者,定能认出其身份来,不正是薛老吗?
青南也不作应,只缓缓低下了头。
薛老点了点头,道:“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他带怒般地盯着青南,喝道:“不是给你们说过了吗?城东元府的那一家人,谁也不可前去招惹,你怎么放着禁令不听?”
“登高望远?”
青南缄默,早在若蓝的一眼之力下,他便识得其不简单。
青南知道,自己怕是被人盯上了,这才连忙来到云楼,以求庇护。
沉寂半响,那一直未曾开口的老者道:“皇甫兄,事情都已发生了,眼下我们该做的,是想办法平息此事。”
皇甫轩沉了沉眉,状作思量,道:“封玄兄,以你所见,我们该如何去平息?”
薛老苦涩一笑,道:“我与他们已经很久未曾谋面了,况且当年之事,你们也做知晓,我哪里还有颜面去面见他们?”
那一役后,画门之人再没踏足过中土皇城。
隐隐间,青南也有所察觉,自己这一次,怕是真的招惹了大麻烦了。
想着想着,青南突地跪拜在地。
青南颤巍巍地说道,跪走着来到了皇甫轩的跟前。
听得这话,青南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跪愣着,好一副失魂落魄之态。
风过,送来一阵阴寒。
放眼而视,只见厅室内,不知何时竟是渡出一道黑影。
见得来人,皇甫轩几人互相看了看,皆可见彼此眼中的惊骇与愕然。
惊愣之余,皇甫轩对着那黑影躬了躬身,道:“前辈临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皇甫轩道:“前辈可是为了青南日间的冒犯而来?”
皇甫轩道:“南儿年少无知,轻狂自傲,还请前辈念其孱幼,网开一面。”
闻言,皇甫轩的脸色倏变得寒沉下来。
黑影道:“若是换作以往,你今日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便已毙命。你即便求我,也只能求得一死。”
言落,黑影缓缓转过身来。
只一个照面,皇甫轩几人顿作倾倒。
待得一切如常下来,厅室内已狼藉遍地。
青南此时已不省人事,瘫软在地上。
话落,黑影的身躯顿变得虚幻起来,不消片刻,其人已彻底消失无踪。
封玄道:“好强!”
封玄道:“青南还活着。”
薛老愣在一旁,从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说。
薛老道:“我在想,此前我应该从未见过他。”
封玄道:“那人到底什么来头?他这般隐匿于我中土皇城中,到底为了什么?”
封玄点了点头。
封玄愣住,满脸错愕,即便再给他一个胆子,他只怕也不敢去。
翌日,仍处于昏沉不醒的青南在皇甫轩的陪同下,离开了中土皇城。
一大早,元府外便来了两人。
此刻,行者正如往常般清扫着落尘杂埃。
闻言,薛老与封玄皆是一愣。
行者笑了笑,也未应承什么。
一路上,薛老与封玄都显得心事重重。
薛老道:“他不是不想见我们,他只是不想见不想见到的人。”
薛老道:“封兄,早时让你跟我一起来登门道歉,你还不乐意,为何后来又改变主意了?”
薛老道:“既是神秘,哪是那般容易便能被瞻仰?”
与此同时,元府内,天翊正坐于桌前,描弄丹青。
画中,小男孩状作奔跑,他穿着一件麻衣粗袍,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馒头。
千叶道:“为何这个小男孩我从未见过?”
裨恶无所言出,只静默在一旁。
她蹙了蹙眉,有些不定道:“叔叔,为何这个小男孩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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