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公道?”汪小城冷笑一声,说道,“我汪啸尘自从回到门内,安纪守法,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却无端被人怀疑成**犯抓捕起来。先后被两名德高望重的长老不问青红皂白所伤,接着又被掌门所针对,事后难道连句道歉都得不到吗?”
“你……”琼玉瑶没想到汪小城在她面前居然敢这么得寸进尺,玄通、玄妙二人此刻也是觉得脸上一阵火辣。
但要他们向门下弟子道歉这种事情,却也是万万做不到。
玄妙还好,今日这事他本就是护徒心切,现在得知巫灵曦月没事,心中怒气早已全消,而对汪小城则抱有一丝愧疚,说道:“今日这事的确是老身鲁莽了些,出手伤了你老身也是愧疚万分,这样吧,老身这里有一件法宝,名叫‘千里遁地符’,只要使用,便可瞬间让你遁去千里之外,危机时可拿来保命,老身就把它送给你当是赔罪了。”
玄妙说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文,汪小城也不客气,这么好的东西自然乐得收下。
见玄妙都送了东西赔罪,玄通也不得不做出点表示,他的手上突然多出一个人偶,人偶上面刻满了符印,一看便不凡。
玄通忍痛说道:“这是我从一神秘古族得到的宝贝,名叫‘傀儡木偶’,一旦激活,便能够变成第二个你,如同分身一样存在十二个时辰,今日送你也算是老朽给你赔罪。”
“既然是玄通长老一番心意,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接连得到两件好宝贝,汪小城的心情终于是好转起来,然后他又偏头望向了琼玉瑶。
琼玉瑶的脸色变得铁青,但两名长老都做出了表示,她堂堂掌门人又怎能小气,只得妥协道:“今日这事,的确是让你受了些委屈,作为补偿特许你进入灵泉一次。”
“进入灵泉!”旁人一听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汪小城则附耳到南宫婉儿旁边小声的问道:“这灵泉是什么东东?”
南宫婉儿给他解释到:“灵脉是四季山灵脉诞生出的一汪泉水,若是能以灵泉淬体,可舒展经脉祛除体内杂质、有易筋换骨的效用,从而让修炼变得更容易!”
“这么神奇!”汪小城乐得不行,今日这一番委屈终于算是没白受,又说道,“这次谣言事件被牵连的不只我一个,曦月师妹作为女人,清誉受损比我更大,掌门人若要彰显公正,又怎能只补偿我而不补偿她?”
这次琼玉瑶倒很干脆,挥袖说道:“巫灵曦月这次也可同你一道进入灵泉。”
见识过汪小城的贪婪后,琼玉瑶也不想继续在这件上被纠缠。
趁着长老们都在,说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仙缘大会召开在即,要加紧做好准备。南宫婉儿和巫灵曦月,你二人是我派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也是本届能够夺得魁首的热门人物,须抓紧最后的时间修炼。”
“是!”南宫婉儿和巫灵曦月同时躬身回应。
“黑忆南,你修为虽算不上出众,却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对敌时往往能够先发制敌,若是利用得当,打入前几名甚至参加最后的逐鹿也并非不可能,你也需加紧努力。”
黑忆南忙回道:“忆南定当加倍努力,不负掌门人厚望。”
“玄通长老,从明日起,凡是有资格参加本届仙缘大赛的弟子,都由你亲自监督教导,传授他们更加高级的法术以便应战。”
玄通领命回道:“老朽定亲力亲为,全力教导他们。”
最后,琼玉瑶又望了望汪小城,开口说道:“汪啸尘,你修为虽被废,但你参加仙缘大会的资格的却是早就定下的,当然你若想放弃也没人能阻拦你,如若不想,从明日起你便要其他弟子一样参加修炼,你可有问题?”
“没问题,我不想放弃。”汪小城思索后回道,心里算计着:有机会干嘛要放弃,师傅他老人家既然有办法让我恢复修为,我可不能让他的辛苦白费了,若到参赛时无尽欲果还未成熟,那也没办法,大不了一趟地上认输得了,至少现在不能放弃机会。
“好。”琼玉瑶自然不会对汪小城英勇果断的行为大加赞赏。在她看来,汪小城继不继续参加这个大赛都已经没有太大意义,反正是废人一个,只是浪费一个名额罢了,所以便不再理会他。
而是对其他三人说道:“珍宝园是本派内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最是适合修炼,但也正因为是灵药重地平日里禁止闲人入内。可仙缘大会百年一遇,各派精英逐鹿,甚是重要,关乎日后门派威望与发展。所以,从即日起,我特许南宫婉儿、巫灵曦月和黑忆南三人可进入珍宝园修炼。”
“谢掌门人!”三人内心都是一阵欢呼喜悦,进入珍宝园修炼,那绝对可以让他们事半功倍。
当然对于南宫婉儿来说,能够在珍宝园内和汪小城天天相见,是值得他更为高兴的理由。
待众人离开,空旷的大殿中只留下了琼玉瑶妩媚单薄的身影,她无力的退坐到金椅上,用玉手抚摸着难以起半丝褶皱的眉头,她修为虽高深,但一番口舌之争后,也是有点身心疲乏,觉得这比大战一场来得更累。
她并未抬头,却突然开口说道:“父亲,你还要在后面偷听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闪现出来,精神矍铄白发及腰青须垂地的老掌门琼天就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中。
琼天看向自己的女儿,开口便问道:“你为何要这般针对啸尘?”
琼玉瑶没有过多的表情,依旧扶着额头,淡然的说道:“父亲这是何话,女儿不过秉公办事罢了。”
琼天摇摇头,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失望,说道:“你我都是聪明人,你以你修为和阅历,从巫灵曦月进门时你就应该看出她是处子之身,但你却假装不知,你宁愿牺牲巫灵曦月的清白也要惩处啸尘,到底是为何?你们对他做的还不够吗?”
“我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琼玉瑶神色变得警惕,话语中带着微怒。
“啸尘自小便被我带回宗门,他天赋卓越,又加上这些年我暗中的调教,年轻一辈中根本无人是其对手,就是那晨天也不可能。半月前我外出游历不在宗内,便发生了‘无上神体’和‘太古魔体’比斗之事,恰好那一天啸尘的师傅也被你外派出去,结果啸尘就被断了仙根,他说他是遭了晨天暗算,却因无人看见而不被相信,难道你要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听着琼天讲述,琼玉瑶神色几度变化,最后干脆说道:“世事自有公断,父亲若是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大可去调查个水落石出,难道还有人能阻止您不成。”
琼天无奈的摇摇头,这事若还有证据可寻早被他调查出来,叹息一声说道:“玉瑶,你是否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琼玉瑶呆了呆,轻咬牙齿后平静的说道:“父亲多虑了,那件事我早已放下。”
知子莫若父,看见她的动作听了她的回答,他便知道自己的女儿对往事未曾放下,一股无奈愧疚袭上心头,眉头紧锁,显露老态,疲惫的转身离开,说道:“当年的事……全是为父一个人的决定,你若想恨……就恨我一个人吧。”
“从那个时候起,你便不配当一个父亲!”望着那道离去略显佝偻的背影,琼玉瑶轻咬嘴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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