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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话 DIE 改(1 / 2)

DIE.D(Dream),I(Index),E(Ending)

学园都市,夜。

一道快得不像话的黑色身影奔跑在夜幕下,仅仅2.2秒他就跑了近千米。最终,他来到了一扇几乎粉碎的门前──小萌老师家。

一阵黑光闪过,露出了浑身是血的天道无悔。

“十秒果然是极限吗?”他自言自语说。此时的他可谓是皮开肉绽,浑身都是流血的伤口,这可不是外伤,而是Killer毁灭形态对身体产生的巨大负荷造成的。好在天道及时在十秒内退出了变身,虽然浑身都是狰狞的伤口,但只要及时医治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天道想推开那扇门,可惜,他的手刚敲了一下门,无法继续支撑的身体便轰然倒下。

“茵蒂克丝……”虽然自己是个一切以确保自己生命和利益为中心的人,但女孩的遭遇依旧使他的心震动,让他在昏迷前一瞬间还挂恋着她的名字。

“来了来了来了!”小萌老师的声音响起,可天道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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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

我叫天道无悔,虽然外表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但我已经度过了三十九个冬天。

我出生于另一个世界,一个破碎的家庭,非常破碎的家庭……我以前甚至不叫天道无悔,我最开始的名字早已被我从记忆中抹去。

在我刚有记忆时家里就只有我和那个女人。从我的角度上,她不是一个好母亲……

大概是在我两岁的时候,她和某个因该被我称作父亲的男人离婚了。我被判给了她。但她一直都把我当做累赘,十多年来,不是殴打,就是辱骂,我完全成了她随时随地的发泄工具。

我时常在心里咆哮:你有把我当做你的孩子看待过吗!?在你心里我就是你发泄对生活不满的工具吗!?你不配母亲这个神圣的称呼!你不配!

……

好吧,其实我也很鄙夷我自己。这些话在十几岁时市场在我的心里响起──仅限心里。不知何时起,我发现自己是那么得自私和儒弱:我总想要把那些能给我些许温暖的东西紧紧的抓在手中,不愿它们离开,也不愿与人分享;虽然对那个女人抱有极大的怨念,但每当光是在脑海中想起她,一股从灵魂深处涌现的恐惧与恨意就会占据我的心,后来甚至发展成了只要被人对我面露凶相,我就有种想抱头逃窜的冲动。

直到十六岁那年的一个晚上,

他,一个自称天道盖亚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第一次看到他时,张口结舌发不出声音出来──这完全是个只能勉强辨认出人形的黑影,似乎是面部的部位除了一双发着淡淡白光的眼睛,没有其它五官。他告诉我,我是他创造的,这个世界的父母只不过是让我合理的出现才被他干涉因果安排的。他给了我一条腰带,对我说只要接受了这份力量就可以开启新生活,但我会无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问我愿意吗?

为什么不?现在的生活让我留恋吗?当然不!

于是我接受了那条腰带。那一夜假面骑士Killer诞生了。而我也改名叫天道无悔。

然后……

我杀了那个女人。复仇的快感甚至完全抵消了内心的罪恶感。

不过,

很多年后,我回忆后发现那个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个过得去的好人了,十几年里,至少还给了我一口饱饭吃,给了我一个地方睡。但一切都太迟了,她已经被我杀了。

在往后的岁月里,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是天道盖亚带我去了……被他称作无节制裂缝(Untempered_Schism)前看到了时空的裂缝……或者说漩涡?我当时的记忆一片模糊,我只记得盖亚不知多久后告诉我,已经结束了并且他给了我时间领主的血统。

时间领主的血统使我的外观与地球人依旧相同,但拥有两个心脏,内体温为15摄氏度,并拥有一套“旁路呼吸系统”(respiratory_bypass_system这一呼吸系统使其可以避免被勒死,而且可以延长其在真空中的存活时间。)。同时,我比人类精力旺盛的多,体力耐力强,只需要相当少的睡眠时间。另外,我还具备了一些时间相关的附加感觉……

最重要的是,在我“看了”时空的裂缝后,我的脑海中总是时不时的冒出奇妙的灵感,大脑本身似乎也升华了,最直接的表现是我刚大学毕业就获得了四个博士学位,可谓才华横溢。

同时,在天道盖亚的安排下,我跟这个世界原来就有的骑士们成为了朋友,他们都是些十分关爱我的人。我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获得了友情和温暖。

但我到底是个无法被救赎的人,和同伴们与这个世界的邪恶组织,纳粹的残党,以征服世界为目的,将恐惧植根于人类心中的──修卡,战斗着。在一系列的战斗中我渐渐地克服了内心的儒弱,至少我自己以为……

可是,

我恨我自己!被修卡俘获后,我为了活下去竟投靠了修卡!他们看中了我的才华,许偌只要我加入他们,我就可以不用死。

……为了表示忠心,我竟亲手杀死了我的朋友们!虽然当我“冷漠”的杀死他们后我的内心也在流着血,但我还是杀了他们……我亲手把自己变得一无所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啊!”

“你从来都只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你从来都是为了你的性命与前途?你从来……”

“为什么天道哥哥会和修卡在一起?你不是要和其他的骑士哥哥们一起保护这个世界吗?”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我石川从不认识你这个朋友!”

……

很抱歉,我是个卑劣的人,我不配当你们的朋友。那一刻,对修卡、更对我自己的仇恨的种子被埋下了。

我在隐忍四年后,终于有一天毁灭了修卡,

顺便……拉上整个世界陪葬。

反正重要的人都不在了,这世界对我来说也失去了意义。

那一日,城市变成了废墟,尸体和不知名的残骸充斥着大地和海洋,天空也变成了死寂的灰色,硝烟和战火弥漫在地球每一个角落,整个星球看不到一块净土。

最终,人类文明毁灭了…连带着整个位面的文明之理也破碎了…

那最后一刻世界归为平静,整个世界都不再有一丝声音。如同时间空间的停止一般,但是下一刻,冲天的火焰猛烈的压缩起来,瞬间消失,紧跟着一道黑光冲天而起,冲上太空,黑光扩散了,所有的一切都被融合在光之中。突破了时间和空间限制,一切的都化成了光,紧跟着是终结,太阳系从此消失了,而这个位面的存在将永远成为历史,全能宇宙中这个位面曾经所在的虚空仿佛飘荡着淡淡的忧伤。

而罪孽的我,却在最后的那一刻,再一次害怕死亡,从盖亚开辟出的空间裂缝中逃走了……很抱歉,我还没有以死谢罪的勇气,我只有使用名为“重生”能力去逃避过去……

……

盖亚把我送到了现在这个世界,我了解他些许。他不是圣母那样的人,他只是很爱看戏,我和其他被他制造的假面骑士的人生都是他所看的戏,而他又不喜欢和谐安宁的故事,所以,他不会让我过平静的生活……

而他的高明之处在于,他和他的分身们只是引导而非操控。他会将他所创造的英雄引导成该宇宙的主角。

当我知道了茵蒂克丝的过去时,我就知道,这是盖亚给我安排的新篇章。从茵蒂克丝的角度看,她的处境和我当时多么像,被追杀,一直在逃亡……她一直很坚强,而我在从前的那段被修卡追杀的时期,一度想着放弃,并最终做出了我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感觉像坠入了深渊,我好像是在下落,也好像是在漂浮,四周一片漆黑,没有参照物来让我辨别。

“无悔。”好像听到有个女孩子在叫我。但她在哪儿呢?

我抬头一看,头上不知何时有了一个小星星──闪闪发亮,光是看一眼,心中就觉得温暖一些。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抓住它。它却毫无预兆的光芒大盛,使我不得不闭上眼。当我再睁开眼时,我的手……放在一个少女胸部上,由于未全部睁开眼,我一时没认出这位少女。

短暂寂静后,我的头被狠狠咬住了……我想我知道那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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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x

短暂的尴尬后,天道了解到自己已昏迷了三天,阿尔法趁这段时间把他和茵蒂克丝抬回了自己家里。

“当时无悔浑身是血,人家几乎以为你已经死了呢。”茵蒂克丝一脸愉快地说道。

天道摸了摸自己有着清晰牙印的额头,一时无法确定她到底是因为看到自己没事还是因为发泄了一通才高兴。

“......对不起。”茵蒂克丝突然一脸歉意的低着头,如同忏悔自己的罪状般轻轻诉说着“.你有你要做的事......你有你的日常生活......我不应该打扰你......还让你遭受危险!”

自己为什么要保护茵蒂克丝呢?其实天道自己也不清楚,好像是一时的冲动。但即便冷静下来思考,他也难以选择放任不管。但如果自己遇到无法匹敌的敌人,恐怕会把这孩子拱手相让以求自保吧?天道心理自嘲。

天道发现茵蒂克丝的眼角竟然有了些许泪珠,惊的他忙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想了一下说:“虽然你哭起来很……好看,但我认为……你还是放弃这……漂亮的表情吧!!”语无伦次,说完后,天道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敲门声响起,阿尔法去开门,然后天道听到他大喊一声“啊”

那两个曾经见过面的魔法师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两个人气色都不太好,其中史提尔更是脸色有些苍白,反而神裂看起来并无大碍。两个人看见茵蒂克丝坐在地板上什么事都没发生,似乎都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还没死呀!?”天道戏虐的说着,二人脸色顿时阴沉了一些。

“快走开!魔法师!”现在,茵蒂克丝为了保护天道,挡在魔法师们的前面。她站起身来,举起双手,如同背负着罪恶的十宇架一般。

完全如同魔法师们的预料。但史提尔跟神裂两人的身体,还是小小地颤抖了一下。

“茵蒂克丝,出去一下,这里交给我”天道站起来拍着茵蒂克丝的肩说道。还未等她作出反应,意识就模糊了,然后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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