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叔相视一眼,再看向围靠在一起的众人,能感觉到他们的心也在颤动,手都在发抖,这里太诡异了!
“没事了,那是幻觉,大家继续寻找出路!”赵叔强作镇定喊道,很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心在颤抖!恐怕他倒了那么多年的斗,这种情况还是很少出现的吧?
众人顿时就继续摸索着,只是身子都是哆哆嗦嗦的,稍微摸到点不对劲,就会瞬间惊呼后退,吓得众人的心一跳一跳的!鹏子则是哆哆嗦嗦的跟在我和赵叔的身边,应该是光能给予他些微安全感吧?
一路摸索,再次回到了掉下来的地方,两个天煞依然躺在那里,并没有丝毫的不对劲,我看着天煞,确认没有问题,这才收回目光,不过当我回头看去,人呢?身后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我本能的就操起挂在身上的枪,警惕的扫视着周围,轻声呼唤着赵叔,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回应,我知道赵叔是不会开玩笑的,没特殊情况,是不可能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不见了,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但是在这里出现意外?我的心顿时一颤,在赵叔他们之前站立的位置扫视了起来,眼中布满了警惕。
但是那里却是一片的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地上只有几个走过的细微脚印,要不是此时精神力高度集中,我也不可能看清楚这就是脚印。
在这诡异的墓室之中,赵叔他们忽然消失了,我虽然还能保持冷静,但是心却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我瞪大了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忽然,一个黑影从背后笼罩了过来,我后背一阵发寒,手电筒分明是照射在前方的,这个黑影是从哪里来的?
我瞬间转身,手电筒照射了过去,眼前并没有什么东西啊?这是怎么回事?
“尊君驾临,主上有请!”
一个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吓了我一跳,我瞬间回过头去,手电筒照了过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女,手上提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古灯,估计是手电筒的光太刺眼了,她抬手稍微遮了一下眼睛。
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孤身一人,遇见一个美女,手电筒照射下又没事,相信谁也不会有什么其他感觉,我也一样,对着少女点了点头,少女刚刚用的并不是现代汉语,而是一种早期的语言,那个语言我略懂一二,于是,我问道:“尊上何方圣者?”
那少女只是微微一笑,笑不露齿,如荷花一般清丽脱俗,我的心顿时就被吸引了过去,完全就忘记了现在所在什么地方,刚刚发生了什么?
少女轻轻的打开一扇豪华大门,便静静的站在边上,低头做着请的手势,我对她点了一下头,同样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不知道路,在请对方带路。
少女低着头,缓步就走了进去,她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看着,这房子够豪华的,啥时候攒够了钱,到时候也给他建一座,边上有着许多各种各样的装饰,我注意到,这边用的是青铜矮桌,边上有着青铜灯架,上面点着灯火,照耀着整间房子一片通明。
“主上,星君已至!”
那少女恭敬的跪下,俯身喊道,对面有两个人相对而坐,看着一个山河模型,也不知道在干嘛?听到少女的话,其中一人挥了挥手,示意少女下去,眼睛却不离那一个模型,说:“星,请随意,待吾破其三军,再行一叙,可否?”
星?星君?啥情况啊?我蒙了,不过我还是应了声,走到两人的边上,看着眼前的东西,这不是沙盘吗?两人拿着各自的青铜人、马,有各种各样的兵种,不过总数也才三种而已,步兵、弓兵、骑兵三种,只是武器不同,才分成一大堆!
此时阵上两面山岭,中间一大片开阔地,两军在开阔地上相互对峙,最前方盾手一排,骑兵压前阵,长戟参杂在骑兵之中,也就一纵三个的执戟手,执戟手后面是弓兵,双方弓兵前进,一轮齐射,但是却只能压阵,两军尚未进攻,距离不足,无法伤害到对方分毫。
一通排列,双方骑兵出击,后方执戟手领头,带领步兵大军急速前冲,进入了绞杀,看着眼前的阵型,我摇了摇头,轻笑一声:“伤敌亦伤己,已是残兵,若他人百骑在侧,全歼之!”
两个绞杀之中的人顿时回头,齐齐看向了我,我这才看清,这是两个中年人,身躯虽然尚还健硕,但是头发已是有些斑白了,左边那人对我拱了拱手,说:“星君可有妙策?”
我笑道:“无有妙策,空幻尔!可试一局,或为真,或为虚。”边上一人让起,便请我坐下,我摆了摆手,道:“隐棋一局,可否?”
那人笑道:“好!星君之局,必非凡品,吾必将倾力一战!”
边上有人将沙盘撤到边上,端上来帛锦笔墨,那人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也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才相视一笑,低头各自在帛锦上写下了各自的布局。
帛锦撤下,边上的桌子上,一人在那摆棋,不多时便有人前来告知,阵型已经摆成,端上帛锦,此时是指挥了,我便在上面写下指挥步骤,其实也就那么几句话而已,而对方却好像在斟酌,写得可比我多得多,我的帛锦都端过去好久了,他这才写完。帛锦端过去,阵型一摆,便有一人来报,两侧遭箭雨突袭,问那人欲要何以应之?那人看了看我,我示意我不再指挥,一切已经指挥完毕,那人这才说道:“盾御两翼,全军冲锋!”
又一人来报,后方火起,恐营中有变,粮草乃军心!火起之后,又一人来报,后方突现敌军骑兵,两翼箭雨随军变向!
两翼箭雨合围,后方营中有变,骑兵突现,前方敌军大队集结迎战,四面合击。我笑了,冷兵器的战斗依旧是那般的简单,要是有一个生命感应在,两侧和后方都难以布局,或许只能正面硬战,可惜了!
那人起身,躬身道:“星君大才,在下甘拜下风!”
也就在这时,我莫名其妙的被架空了,仿佛是死了,灵魂升腾在半空中,只能看着下面的人,却再也没有实体的感觉,我心中不禁一慌,这不会是死了吧?这可怎么办呢?难道要去转世了?
下方的星君却在这时开口了,我的心顿时就被拉了回来,只听他说:“与君对弈者非吾,乃后世者,前有吾,后有吾,世世皆有之,不知源于何时,将末于何时?后世有缘,不妨一探之,了吾之愿。”
前有,后有,这人什么人啊?大罗神仙转世着玩吗?有缘一探之?不知道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哪还有那闲心思帮你找身世?了却你的心愿?那我的心愿谁来了却?额?不对,怎么听着这意思,我怎么有变成他的转世者的说法了?
“生于未知,消亡于未知,唯此牌可探知之,吾至今未解其迷,只知后人附体,吾亦曾附前人!”星君举起一块红铜牌子,我瞬间一愣,那不就是我的身份牌吗?看着一模一样,怎么会在这个年代?怎么会在他的手中?难道真的我和他时代不同,却是一体?同一个人?再看他转动身形,那相貌,不正是我吗?难道……
然而还不待我再有所思索,眼前突然一黑,再亮起的时候,一张血淋淋的脸就在我的眼前,那两只眼珠子,正死死的盯着我,盯得我心中毛毛的,直发悚,那感觉真是太恐怖了,刚刚还在正常的世界里,转瞬间就给你来张鬼脸,这不被吓死,那是命大,我后背直冒冷汗,脚步不禁颤抖着缓缓后退着,忽然背上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软软的,我瞬间前进两步,身形侧移开来,整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侧移几步,我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边上点起了一盏灯火,灯光极其的昏暗,再看刚刚那一张脸,竟然是挂在墙上,咧着嘴在笑,从嘴里不断的有着血液往下淌落,我忽然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刚刚那脸不是现在这样的,哪里好像有点儿变化?我忽然想起那张脸的眼睛,刚刚我站在它面前,他是直视的,直直的盯着我看,但是此刻竟然是斜着看着我,我想去摸我那挂在身上的枪,想要直接将这个吓人的鬼东西爆掉,但是我摸了下才发现,我身上此时什么都没有,枪没了,背包也没了,这要是遇上粽子?
我心中实在是不敢想了,这地方太诡异了,还是先跑吧!说不定还能跑出去呢!我顿时就朝着边上直直的跑了出去,撞到东西再换个方向,忽然我撞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刚要改方向再跑,却忽然好像有两只手伸过来,直接就将我抱住,我心中一惊,这不会是粽子吧?这要是来个千年老粽子,什么工具都没了,我还能活命吗?
忽然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在我脸上使劲的舔着,那上面满是诡异的味道,这不会是这个老粽子的舌头吧?我心中一阵的恶心,想吐,但却又张不开口,万一那东西钻进嘴里怎么办?难道和这老粽子亲吻?舌吻?这个我实在做不出来,太恶心了!
我闭着眼睛,续足了力,一把就将身前的东西推开,抬脚再补上一脚,也不知道将那东西踢到了哪?拔腿就继续跑,伸手随意的抹了一把脸,将上面黏糊糊的液体抹掉,得赶紧离开这里才是,老子真的快被逼得发疯了,这要是炸药还在身边,保证炸得你个底朝天!这到底是在哪里?我心中有些发蒙,眼前的世界却再次亮了起来。
我看到了边上有着一大堆的尸体,堆堆叠叠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只知道那没有成千,也得上万,太多了,都是无头尸体,再看边上,一堆小山一样的头颅,那不是几百个那么的简单,那是成千上万才有的量,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杀的?难道早期也有一个白起、项羽那样的人物存在?
心中稍微回神,我这才闻到一股浓重的尸臭味,尸体腐烂的味道,充斥满了这个地方,那味道实在难闻,有种恶心的呕吐感传来,不过我勉强能够忍住,再往边上看,这是一个山洞,这是在哪?我这是到了哪里?怎么会到这种积尸地来?对了,我不是在古墓里吗?不是还没找到门吗?怎么会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就在这时,一只只的诡异东西,像甲虫,又太大了,足有小半个巴掌大,跳跃能力极强,堪比跳蚤,那东西从腐烂的尸体中跳了出来,爬着跳着,就咬上了我的腿,我身上都是穿着厚实的皮质衣服,这一下并不能咬到肉,但是我的手却遭殃了,一下子就被咬了个正着,有着一抽一抽的感觉传来,好像是在吸我的血一般,我连忙用力一甩手,将它甩得老远的,但是也带走了我手上的一块皮肉。
我已经无法去在意皮肉是否被扯掉,我只知道我再呆在这里,保准会被吸成干尸,眼神急速的扫过周围,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似乎是山洞的地方,我拔腿就往哪里跑,也不管那里通向的是哪里,只要是能逃离这里就行,我迅速的窜进黑暗之中,但也就在这时,脚下一空,身形就直直的向下坠落而下,整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我忽然想起,有些人为了防止后人盗墓,在墓中设置了重重诡异的机关,什么都有,再把人逼到一个必须跑去的位置,在那里挖一个矿井一样的坑,直通地下不知道多少米,在一个个的高度上,都嵌镶上一把把锋利的青铜刀刃,这一掉下去,直接就是碎尸万段,真真正正的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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