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快点走到她面前,却不曾想,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拦住敬酒攀谈,好不容易脱开身。
音乐响起,舞池空出,聂琛早已吩咐连弈注意为他挡下所有邀舞,不曾想半路又劫出一个不速之客,温雪雅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巧笑着看他,“聂总,别人不许,老同学不知道有没有面子请聂总跳支舞?”
“雪雅?你不是今天出国吗?”聂琛口中应付着,眼光却一直注意着刚才盯着小念看的男子,见他似乎有要靠近的意思,心中一紧,侧身避开她:“对不起,现在不行。”
聂琛正要靠近,却见小念抬眼看了一下前方,完全没注意到身边有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了。
迟钝的可以,聂琛刚要舒一口气,却又立刻提起心来,正门口突然出现一个挺拔身影,是越过人群极目四望的周钦——他正拿起电话拨出去。
小念在洗手间刚洗完手,电话铃声响起,匆忙拿纸巾把手擦干,铃声却又不响了,掏出手包里的手机一看,是条信息,聂琛发来的:“从大厅左边侧门出去,乘电梯下楼到6601房间,我等你。”
发的这么详细,难道怕她分不清哪是侧门?思考间心中又泛起一丝难耐的酸涩,为什么和他的关系要藏着掖着呢,虽然是她提出要在公司隐瞒两人关系的,不过,一想到马上能和他单独见面,又高兴起来。
小念从洗手间出来时,舞池中一曲方罢,正要左转,却被大厅正中的吵闹声吸引了,踮起脚尖向里看,闹哄哄的听不见,也看不清楚,快速收了目光,闪出了左侧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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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和左侧偏门,本来就是不受人注意的角落,周钦进到大厅后直奔中央,又被吵闹声吸引,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小念的身影已经从左侧闪出。
周钦上前,只见大厅中间围了一圈人,一个穿着白色洋装的女人正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拉拉扯扯,那男人的深蓝色西服上好像是被泼了红酒,因为西服的颜色深,倒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泼了酒,倒是他的白色衬衣上沾染的大片红色残渍,像是明目张胆得向众人宣告刚才发生了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泼了一身的红酒,不管那人有多大的绅士风度也掩盖不了显而易见的难堪,何况这还不是最糟的,最让人揪心的是男人西装上被人扯裂的前襟口袋,薄薄的一片布惨兮兮地挂着,毫不吝惜地宣誓着主人的狼狈。
穿白色礼服的女人毫无形象的拉着男人的手臂:“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衣服。”
男人想发作又不好发作的样子,微微蹙着眉,想从女人身边逃开,好听的声音因为带了几分隐忍和无奈而略失风采,语调平坦却自带凌厉:“你先放手,我都说了,不用!”
周钦拨开围观的人,站进核心区,这女人不知道是谁,这男人不是...桑隋嘛,向内跨出一步:“桑隋,你怎么回事?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
桑隋看见周钦,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狠狠把粘在身上的女人甩开,把身上的西服甩下来,嫌弃地提拎着,忽视周围人的眼神,故作轻松:“周钦,什么时候回来的?跟我到外面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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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下到六楼,穿过带着欧洲古典韵味的长长走廊,找到6601室,刚要伸手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推开门,又反手将身后的房门轻轻关上。
六楼应该是这家酒店的行政套房,兼具现代时尚和古典优雅气息,屋内静幽幽的,灯光暧昧,小念把手包随手放在沙发上,四处察看,轻唤了一声:“聂琛”,正要向套房的红木屏风后寻找,突然耳畔感受到温热的呼吸,腰间一紧,被人从身后抱住。
聂琛把把小念拥在怀里,头埋在她发间,半是嗔怪半是埋怨:“怎么才来?等了你好久。”
有那么久吗?从接到信息再到这里,时间不会超过5分钟,但是被他抱在怀里,心里满是浓情蜜意,又怎么会忍心反驳?
把手附到圈在自己腰间的双手上,和他交叠:“年会不用应酬吗?你这样算不算偷懒?”
“上面有人照顾”聂琛扳过她的肩膀,灯光照在她柔和的面庞上,嘴角带着恬静的笑,让他觉得安心:“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不知何时他手中坠了一条铂金项链,素巧的设计,很符合她的审美。
“来,我帮你带上”聂琛环着她的颈,轻柔的帮她带上,扣上锁扣,轻声问:“喜欢吗?”
“恩,喜欢的”
“这条项链的名字叫‘烙印’,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聂琛看着她,眼中湖水深不见底。
小念眯着眼想想:“知道,就是让我记得这项链是你送的,跟欠债写欠条是一个道理。”
“你...”聂琛眼神微变,想说的情话被她一句话闷在了心里,“你的脑子里都是什么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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