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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和小宝走了没多久之后,不远处的屋门开了。
吱呀清脆的声音响在宁静古老的院落里。
方季惟将望向远处的目光偏转,薄薄的阳光斜射,花容静静地依靠在木门边上,细脚高跟,高领旗袍,婀娜身段,她轻闭双眼,像是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悠闲不失优雅的模样。
大树离花容不过一米多左右,方季惟定定地看了会,然后开口道,“你终于出来了。”
花容睁开眼,阳光正好照到她的脖颈处,旗袍下□□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她斜眸看了眼方季惟,又将眼神定在不远处的天空,那里正好有一只鸟停在电线杆上休息。她呼出一口气,音色倦怠,“出来晒晒太阳,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晴朗的天气了。”
方季惟微皱了皱眉头,想起她畏惧寒冷。
“昨天……”他张了张嘴。
“昨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还没等方季惟说完,花容接口道。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懒散,语气里也并没有很关心的样子。
她果然是知道的。方季惟垂下眼眸。
“怎么?”花容看向方季惟,红唇稍翘,“怀疑是我干的?”她只用了他们两之间能够听见的声音说话。
方季惟没有回答而是转而道,“昨天和这之前你都在干嘛?”
花容终于正过身来,面朝方季惟,她抬头望了眼日头,迈出步伐,朝方季惟一步一步走来,她语气中似乎带着不可语说的高冷和神秘,“你这是在质问我?”
方季惟知道她的意思,她是主而他才是仆。
仆人对于主子的事情不应该过问太多。
方季惟看着她道,“既然要长期合作,就应该彼此信任。你对我了解很多,而我,是不是也应该对你也有所了解?”
花容驻住在他面前,她稍稍歪头看着方季惟,忽而,笑了笑,“你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她在他的一边坐下,“所有的东西你想要得到都得付出代价,这句话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吧?”
“所以?”方季惟看向花容,“想知道,自己去找?”
花容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方季惟无趣地偏回头,“你们妖怪都是这么喜欢卖关子的么?这样很好玩么?”
花容噗嗤一笑。
她的笑声却意外的爽朗清脆。
方季惟微微有些发愣。可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弯起来。
花容却忽的停下笑容,看向方季惟冷冷道,“身为妖怪的第一条准则,那就是要给人恐惧与神秘。”
方季惟原本要提起的嘴角,霎时间顿住。他恍然觉得,有一股刺骨的寒风,顺着他的颈椎骨往下。
虽然有点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花容就是害怕不起来。即使花容的背后真的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即使,她的表面看上去那么的令人不可接近。
可一杯独酒往往却也希望懂的人品尝。
方季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等到该让他知道的那天,事实和真相自然就会来,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花容才不肯告诉他。
“昨晚你既然知道我们有危险,为什么不肯出面?你就不怕我们都命丧在那个鬼魂之下?”
花容弯了弯嘴角,嫣红的嘴角衬得她的皮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
她垂头望着地面的某处,像是不在意道,“既然我都知道你们能够应付得了,你觉得我还有出面这个必要吗?”
她抬起头,看着方季惟,“你可别忘记,你的身上还有我的妖力。更何况,我是花钱请你们来办事的,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是不是证明了你们的无能?况且,你们的生死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你们死了,还有另一批一模一样的人接替你们。“她顿了顿,又道,”当然,其中的你们并不包括你。”
方季惟微皱了皱眉。他看着她的眼,她的眼里像是在刮着大雪。冰冷,无情。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最后一句话而感到高兴。相对而言,他可能只不过是她眼中的一个容器罢了,这是他从一开始就能够察觉到的。
但无论如何,目前唯一能够知道的是,花容并没有撒谎。
这里确实有鬼,而她也确实是请他们来驱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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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这档口,方季惟的肩膀忽然被人一拍。蔡大浩的脸就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嘿!兄弟,在商量怎么对付鬼呢?”
方季惟不动声色地把头挪开。
也不是说蔡大浩这人长得有多磕碜,遭人嫌,就是他平常做的一些事情,往往无意识地不能在别人的接受范围里边。
方季惟没理他,蔡大浩自顾自热闹地掺和进来,隔着方季惟对花容笑道,“没事的,您放心!这我们青云观的技术可牛逼着呢!保证让你们这屋干干净净,斩草除根!啥事也没有。嘿嘿!”
这里说完,蔡大浩嘴边还没停,故作神秘兮兮地对花容接着道,“花姑娘,没见过妖怪吧?”
方季惟不太会白人,可这会是真真实实地白了蔡大浩一眼。蔡大浩这人,就是不嫌话多!
花容不经意地看了眼方季惟,垂眸轻笑。
正当蔡大浩要接着说的时候,大门口的那扇门被谁给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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