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又看了眼方季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垂着头走了。
花容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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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头一回在小宝面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宝也像是没有打算说什么的样子，垂着脑袋朝前慢慢地走着。大宝跟在一旁，她想了想，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来了个啥，她撇撇嘴忽然半开玩笑，一拍小宝的肩说道，“小宝，你以前从来不说谎的啊！这次怎么还说得这么利落哦！终于学聪明开窍了哦！“
小宝抬头看了大宝一眼，眼里像是有着落寞，可大宝是个粗神经，哪会注意这些。小宝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他也不知道难不难看的笑，他轻声道，“恩，是呀。“
大宝心里头缓了口气。又拍了拍小宝的肩笑道，“这敢情好，以后省的我说你呆头呆脑！“说完，大宝便朝前走去。
小宝抬眸看了一眼大宝离去的背影，又垂下眼眸。
他没有告诉她，他其实一直没有说谎，除了刚刚，在她的面前。
*
屋里，方季惟和花容隔开有一米远。
花容闲闲地坐在桌子边的椅上，而方季惟则靠在屋门口的木门边上。
他抬头盯着花容看。心里头有个念想。
这个女人，有毒。
片刻，方季惟道，“你到底是谁？“
花容还是那副样子，轻靠在椅背上，双腿微微收拢靠在椅腿的一旁，她眸底像是一波平静的湖水，没有波澜。只是嘴角有笑，也是那种皮笑肉不笑。
她抬起眼皮看向方季惟，与他的眸光相对，对了一会，还是方季惟把眼珠子先挪开。
花容平平静静的声音响起，语气依旧如软柳嫩枝，她道，“我是谁？“她轻笑一声，微微歪着脑袋看着方季惟，话语里更近似调戏和挑逗，”一开始我可是告诉你名字了呢，你难道这么快就把我的名字给忘了？“
方季惟微微皱了下眉。
花容轻笑，眼底的兴趣似乎越来越浓。她忽然发现，这个平日一直少言寡语的男人，似乎出奇的呆和正经。
“怎么？你难道真的忘了？“花容挑了挑嘴角，起身。”那需不需要……“她步履蹒跚地朝方季惟走来，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我再说一遍……“
方季惟连忙拿手捂住鼻子，伸出另一只手制止道，“站住！“他把头偏向一旁，带着紊乱气息的声音从手里透出来，语气沉冷，”别……别再靠过来……“
花容勾了勾唇角，停下脚步。
方季惟侧眸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花容抱着臂腕，看着他，像是无辜道，“怎么？我身上是有什么让你觉得那么不习惯和厌恶？是有毒还是……“
“有毒！是有毒！“方季惟咬牙，脱口而出。
如果她在靠近几步，指不定他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来。
花容笑了笑，眼底有了一丝波动，她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有毒？“她笑道，若有所思的样子，”的确，对你来说，是有毒。“
方季惟看向她，眉头又皱了一下，“你知道？“
花容像是听见了一个极其好笑的事，她反问道，“我为什么不知道？“她接着道，语气里近似猖狂，”天上地下，还有什么是我花容不知道的事？只不过……“她眼眸一转，又看向方季惟，”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还没到时候。“说完，快步朝他走去。
方季惟缩在墙角里不住地忍耐和微微颤抖，妄想压制住这体内呼之欲出的兽性和饥渴。然而花容身上的异香越来越靠近，愈来愈之浓烈，他的额头渗出了汗，沿着鼻梁滑落，悬挂在鼻尖近似眼泪。
这是份痛苦亦是份难忍煎熬。
就在方季惟觉得自己即将要失去理性的时候，一抹清凉带着丝丝香甜从他的嘴边开始蔓延至他的喉间，再到他的肺腑，他的五脏，像是和他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变得不再燥热，一片清凉。
方季惟开始止不住地吸。像是贪婪着这份甘甜。它能解除自己身上的燥热亦能让自己的心平定下来。觉得不够，他伸出手猛地一把扯过，狠狠一口咬下，开始狂吸。
慢慢地，方季惟阖上眼，他仿若看见了春夏秋冬，一年四季，而更多的，则是舒爽的夏天和清凉的风吹拂在他的额前。这种夏天却像是在过着春天的感觉，令他特别舒心。
等到吸食够了，方季惟舔了舔嘴角，一股浓浓的腥味，自他的鼻尖传开。
方季惟惊醒，猛地睁开眼。
眼前，他手里正握着一只手，芊芊玉指上沾着流淌不止的鲜血，还有他的齿印，手指由于被他过度吸食而造成的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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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季惟瞳孔一缩。他反应过来。
他是在喝血！他在喝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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