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哼了一声就打算出去,脚刚迈出一步,就听道:“想知道为什么你妻子会出轨吗?上次她来的时候说过。”
“什么?”胖男收回脚,眉头拧的像条麻绳,“她说什么了?”
姜昱慢慢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钢笔扔进烟灰缸。
“她到底说什么了?!”胖男攥起拳头,有点发急。
“她说……”姜昱抬眼,唇角含笑,“她说与你云雨情时总觉胃气上逆,不得忍,又看你是个腌臜泼才,托不得终生。”
“他,他,他说什么呢?”胖男脸上挂满问号的向小陈求助,“是不是在骂我?”
小陈摆手,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不是不是,他的意思是......意思是说您老婆的身体不太好,怕,怕将来拖累您,对,就是这个意思。”
“放屁!她身体不好,她身体不好能找小白脸?”
胖男说完骂骂咧咧的就往外走,走出去几步又扭头回来,站在门口指着屋里的姜昱说:“还有你,给我等着,等我收拾完那个臭娘们就来收拾你!”
“慢走不送。”他冷笑。
重新仰靠在椅背上,他的内心里没由来的觉得痛快,从没有过的痛快,就像是临刑前的死刑犯喝了生平最后一顿好酒,那种滋味让人忍不住想大笑。
片刻,他果真无法抑制的笑出声,震得胸口直犯疼。
房门再次被打开,小陈讶异的站在门口半天没敢动,他从来没见过姜律师笑的这么夸张,刚才那件事真有那么好笑?
直到姜昱慢慢止了笑,仰靠在椅背上闭门养神,小陈才放轻脚步走进去,小心翼翼的捡起躺落在地面上的相框。
他把相框翻过来看,发现玻璃已经碎裂开了,就好似一朵盛开的水晶花印刻在上面,映照着三张包含笑意的脸,左边是他最最崇拜的姜律师,中间是和姜律师有七分相像的女人,大概是他的母亲吧,而最右边那个被玻璃碎片遮挡住了半张脸,但依旧能看出笑的很灿烂,小陈想,这位肯定就是姜律师的妻子了。
“小陈,你还要看多久?”
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小陈一跳,手里的相框险些再次脱手扔出。
“姜律师,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小陈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把手里的相框轻轻放到姜昱面前。
“喏,玻璃碎了,只能换个新的相框,要不我下午去买一个吧。”
“多事。”姜昱不领情的瞪他,“我请你做助理不是跑腿用的,给你的卷宗看完没有?”
小陈苦下脸,委屈的抱怨,“太多了,我看三天都未必能看完。”
“那还不回去看。”
小陈挠挠头,嘿嘿傻笑,“知道了,不过姜律师,刚才你说那胖子的也太狠了。”
“那不是我说的,是他老婆,只不过让我改了一下,可意思没变。”
“啊?那这哥们可够悲催的。”
看着小陈眼里迸发出来的八卦光彩,姜昱扶额,有气无力的摆手道:“你先出去吧,顺便把桌子上的烟灰缸和钢笔扔了,别再让我看见。”
小陈拿起烟灰缸,惊讶的张大嘴,“这水晶烟灰缸不是上次方律师出差从法国带回来的吗?还有这钢笔,不是您新买的名牌吗?”
“让你扔就扔,你要舍不得自己留着我也不拦着,但是将来若染了皮肤病可别找我。”
小陈捧着烟灰缸出去了,还非常贴心的帮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屋里终于恢复了应有的清静。
姜昱出神的看着桌子上破碎的相框,那女人的脸被挡住了一半,有点丑,他拧了拧眉心,伸出手想去扫开碎玻璃,结果手刚碰到,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一惊,手指撤开时划到了玻璃,红色的血液沾染到了女人的脸上,更丑了。
姜昱叹口气,拿过电话接起,“妈,怎么了?”
“你晚上回我这里一趟。”何燕英的口气冰凉。
“出什么事了?”他紧张的坐直身体,极为担忧,“是不是您身体不舒服?”
“没有,是我心里不舒服!我必须得跟你说说那个黎洛洛有多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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