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眼睛看了看我,关切的说,彬子,你别是得病了吧?说着便把手背贴在我的脑门儿上试了试,紧接着奇道,没发热呀?彬子,你到底哪儿不舒服?
经他怎么一说,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点儿伤风了,可除了隐隐感到冷之外我并没有其他不适的症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只听周涵在前面喊了一嗓子,哎,你们两个干嘛呢?走快点儿啊!
老烟枪赶紧说,彬子,咱先走吧,没准儿歇一会儿就好了。说完便拉着我跟了上去。
我们四个跟着吴村长一路向前走,眼见着各家各户确实都在忙活着,没多久就来到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旁。
进去之后,看到院内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坐在小凳子上洗菜。
吴村长对我们说,对不住各位,我们这村子太小,平时来往的人不多,所以没有招待所、农家乐什么的。这家人姓胡,孩子们都出门去了,平时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所以外面有人来都是住在这里的,千万别嫌怠慢啊。
周涵忙道,哪里,哪里,我们是入乡随俗,出门在外还讲究个什么劲儿呀。
吴村长笑了笑说,你们先等等,我去跟主人家讲一下。
他说着就走到那老太太旁边,弯下腰来用当地那种完全听不懂的方言说了几句话。
那老太太抬起头来,毫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我们这些突然造访的客人,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稍稍点了下头,然后就继续洗他的菜。
吴村长直起身来,指着楼上对我们说,你们就住二楼和三楼吧,房间是现成的。我刚才都交待过了,等一会让老太太准备一桌特色饭菜。你们可以先上楼看看房间,放好行李,歇一歇就可以开饭了。
一听“饭菜”两个字,就感觉一股饥饿感在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相信其他三个也有同样的感觉。既然对方如此淳朴好客,也就不再推辞。
上楼之后,我们很快发现这栋房子的二楼和三楼的格局是一样的,每层都有三个房间,虽然家具很陈旧,但却拾掇的干净整洁,可见主人家相当勤勉。
我不喜欢麻烦,于是就要了二楼靠楼梯旁的房间,周涵在我隔壁,李云涛在楼梯另一边,老烟枪则一个人住在三楼。
我进了房间,把行李放好之后,就往床上一躺,眼睛环视着屋子,只见门口正对的墙上有一扇大窗,窗扇都是上了年头的精致木雕。从窗口向外面望去,正好可以看到进村处的那条河,远处青山环抱,风景如画,对那些学美术的人来说确实是写生的好地方。
可我却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刚才那阵奇怪的寒冷感现在已经消失了,可我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总觉得这村子隐隐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耳边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声。
我起初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身下这张上了年头的木床发出的声音,可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并没有消失,而是逐渐由小变大,而且很有规律。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我心中一惊,知道这绝不是床板摩擦的“吱嘎”声,倒像是什么东西在有节奏的敲打着,当即竖起耳朵细听,似乎那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
我心想,难道有人敲门?于是叫了一声,谁啊?
外面没有人答应,隔了几秒钟之后,房间内再次响起了“笃笃笃”的声音!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马上还是跳下床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这次听得很清楚,那声音的确是从外面发出来的。
我恐惧渐去,不由得暗骂,这尼玛肯定是周涵那小子,闲得没事儿来吓唬老子玩,于是伸手猛地把门拽开,正要开骂,却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人。
我赶紧探出头向外望去,只见走廊上空空荡荡的,哪有半个人影在?
我心里又骂了一句,好小子,躲得倒挺快。
正准备到楼梯处看看,那“笃笃笃”的却突然在背后响了起来!
我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倒在地上,猛地转头去看,四下里却什么异状都没有。我浑身颤抖,一股凉气从后脊梁直冲到头顶。
这时,只听“吱呀”的一声,背后那扇房门竟然自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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