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过去,我们那位骑着白马,披着斗篷,背着长剑的少年将军似乎昨晚没有来过那座山,没有遇到那个女孩。好兄弟诺伊,特兰克和穆克望着他的脸,卢安面带微笑,那眼神依旧是充满了希望和对未来无限的憧憬。
把痛苦深藏心底,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于这个饱经战火的男子汉来说已经很容易了,只是到了夜深人静,灯火阑珊的时候也许他会哭得像个小孩。当卢安吻着遥香希望遥香能够和他一起走时,遥香却告诉卢安一句话。
这句话让卢安整个人掉入冰窟般,浑身发颤却丝毫没有知觉。遥香说:祝贺你成为出色的军人,看到你这样我也很开心很欣慰,你依然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男子汉。可是,现在的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了……你有你的路,你有你的梦想……我们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像小孩子那样贪心,试图把一切美好都揽于怀中。对不起,卢安,我不能跟你走,如今的我无法融入你的生活,无法再得到那最初的美好了……
卢安呆立在那里,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断暗骂自己,让自己赶快头脑清醒说出一些能够让遥香妥协的话来!可他失败了,真爱面前,再精明干练的人也无法做到游刃有余,挥洒自如。情绪激动地他把手搭在遥香肩膀上:“遥香,我对不起你,是不是刚刚我的态度伤害了你,是不是我带着这么多人来吓到了你,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吗?”
“没有谁对谁错,卢安,我们的头上已经不再是那片海蓝色,让人心驰神往的天空了。我们再也找不到那片透着瓜果香气,绿油油的瓜田了…..对不起,卢安,不过我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永远不会有别人……”
“遥香,别这样好吗?”
卢安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他低下头,捧起遥香雪白色的小手忘情地吻着。遥香的另一只手爱抚着卢安柔软的头发。蓦地,遥香泪飞如雨,她前所未有的主动,扑到卢安怀里,两人拥吻着,可心中却依然伤痕累累。
最终卢安把遥香送回了镇子上,他回到了军队里,梦想依旧,人生路长,作为男人必须做出取舍。
大军找了一处山温水暖的小河边安营扎寨,行进了这么多天了,都需要适当的休息。营帐里,弗雷德里查看着地图对卢安说:“这里是东方的希尔德联邦地界,这个联邦听说还是很有血性的,一直没有向星海国屈服。唉,想不到人类文化的源头现在居然奴性十足,纷纷为星海国当狗!”
“我一直很奇怪,老大哥,我们都快到东海岸了,也没有发现现在世界各地争夺的那个福芦驿站在哪里。到底人们连年作战,连年杀戮为的是什么地方?”
“福芦驿站还是存在的,我有几个朋友却是到过那里,但他们只留下了磁石信(那种可以记录声音的石头),却再也没有回来。我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很兴奋,说那里是不折不扣的天堂……”
“世界各国相互攻打,争先恐后,生怕别人抢在之前占领福芦驿站,可我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个人见过那是什么地方,而且…..老大哥你有没有发现,杰森这个人似乎丝毫不在意福芦驿站的争夺,我们似乎是在为克雷联邦拓域开疆,根本没有一路杀到东极争夺福芦驿站的信念。经常是打一阵子就回到自己的领地……”
“这个问题我也早就发现了,杰森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大家……有件事情我就觉得很不对劲!”
“啊,什么?”
“杰森这个人虽然阴险毒辣,但他非常注重衣装,他的军装军帽还有靴子无论是什么场合,永远都那么干净整洁,闪着亮光。可就在我们大军出动那天,也就是后面我们遭遇那场灾祸的当天,我看到杰森神色有点不对劲……平日里最守时的他晚来了一阵子,而且他衣装有些不平整,我好像还看到杰森的肩膀上多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是一种迷乱心性的玩意吗?”
“不,似乎是女人的长发!”
卢安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个家伙也是个好色之徒,出兵之前还要搞女人!”
弗雷德里没有笑,他继续说:“卢安,你了解杰森的身世吗?杰森是7岁来到克雷联邦的,那时候没有人知道他之前做过什么,从哪里来。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跟他一起住在克雷联邦城西一个宅子里,这些我是听马撒教练说的!”他顿了顿继续讲着:“克雷联邦本地人都知道这件事,杰森11岁里的一天,一个夜晚,整个城里弥漫着血红色的雾气,而雾气笼罩的地方就是杰森家的宅子…..后面,一队士兵赶去杰森的家,想查个究竟,但结果是有去无回….第二天雾气散了,当时还只是一个普通军人的马撒带兵冲进房内,却看到了可怕的一幕——满地都是断裂的手脚,血,肉,肠子到处都是,不止是那一队士兵,杰森的父母和其他亲人都被大卸八块,而杰森却不知去向!”
卢安听得傻眼了:“那后来,这么可怕的人怎么当上的骑士团团长?”
“马撒告诉我,杰森28岁时回归了故里,参军打仗,他的武力和魄力让所有人叹服最终成为了骑士团的团长!他为人冷峻却很有领袖气概,所以整个克雷联邦也就忘记了那20年前的恐怖之夜,新来的人更是不了解这件事情。马撒教练和我关系比较不错,这件事除了我他谁也没告诉过。”
卢安刚要说话,突然有两个士兵闯入营帐,他们慌张地喊着:“刚刚去侦查的卡斯莱拉和苏亚罗斯被人抓去了!就放了我们两个回来,他们说我们必须把所有兵刃交出来,否则就把两位将领灌猪笼!”
“灌猪笼是什么?”卢安一愣。
“就是把人丢到竹筐里,在浸入水中淹死!”弗雷德里说:“你们两个,知道是谁抓的我们的人吗?”
“是三个年龄…..年龄和卢安先生差不多的,他们还说如果不想让这两个人死还有个办法,只是……只是我们不好意思说……”
“什么,你们快说!”
“他们说让我们站到希尔德河对岸,由将领带头每人喊三声爷爷!”
卢安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咬了咬牙,微微笑着对弗雷德里说:“这次好像来的人不一般啊,卡斯莱拉和苏亚罗斯两位兄弟以前也都是匪首,能抓住他们也真够厉害。而且这帮家伙看起来挺有恃无恐的!”
“卢安,我想起来了,早听人说过希尔德联邦的顶梁柱正是三个兄弟!”弗雷德里大声喊道:“没错,看来就是他们了,希尔德联邦虽然是东方最小的邦国,但他们国内有三个兄弟,各个都是武艺极高的勇士,最近一阵子星海国侵略东方,唯独在希尔德联邦一直沾不得便宜!”
“这么厉害,三个人就可以守卫国家?我们赶紧领兵过去,否则两位兄弟会有危险!”卢安连忙背上拜罗,走出大营,集合了所有人,大军顺着两个兵士的指引来到了那条希尔德河河畔。
铮铮的马蹄声惊动了河对岸的另一方,只听一阵年少轻狂却爽朗万分的笑声传来:“哈哈哈,乖孙子们来给爷爷们献礼了吗?”
好一个少年将军,身披青铜色铠甲,河风吹过,淡紫色的长发飘逸非常,他容貌俊朗刚强,五官无不透着清朗。可他手中的家伙却让人吃了一惊,居然是一把加长战斧,硕大无比,周身闪着银白色。
“又是这种地方,既然开战那就别说废话了,狂小子?”卢安斜视着他,对待张狂的人就该用这种蔑视的眼神乱他心性。
“你不让说就不说吗,你这入侵者嘴还挺硬。”这小子似乎比卢安小了1,2岁,神情依旧那么玩世不恭。
“哎呦,原来这个希尔德联邦的守卫是个白面书生啊,你不会是找的关系进的军队吧,都说现在世界上战争太频繁,男少女多,把你加进女士队伍怕是让男女的数量对比又不平衡了!”卢安口才一流,斗嘴他可不怕。
“打还是不打,你再满口胡说我就杀了那两个俘虏!”
卢安微微一笑,打了个口哨,穆克手持长枪飞奔而出,卢安低声提醒:“小心点,这家伙看上去不弱。”
穆克急于立功,长枪上下飞舞,但那个小子只是轻松躲避着,穆克累的浑身大汗可对方却是一脸轻松,甚至连发型都没有乱!
“穆克,快回来!”诺兰看到形势不妙,大声喊道。但一切来不及了,敌将回手一斧头,穆克用枪杆一挡,他只觉得力道震得虎口发疼,似乎手上都流出血来。敌将又是一斧,不但打落了穆克的枪还把穆克震得掉下了马。
“拿下他!”敌将喝道,小兵们一拥而上把穆克绑了。
穆克的好朋友哈尔明看到后忍不住了,也冲出阵中直奔敌将,他到了阵中并没有直接开战,而是厉声问道:“我是哈尔明,请问你是哪位?”
“嘿嘿,记得哦,爷爷叫罗多斯,我这武器名叫追雷斧,我是这里天马三兄弟的老三,你的三爷爷。”
“他妈的给我滚!”
哈尔明受不了侮辱,挥起剑来跟罗多斯打作一团,哈尔明这才发现罗多斯的斧头每每遭遇自己的剑时会有一股电流打入自己体内,显然这把追雷斧并非寻常兵器。哈尔明打了几个回合只觉得半个身子发麻,在马背上都坐立不稳。
“不行,必须跑了!”哈尔明一扯缰绳,刚要掉头,却被罗多斯从背后一把扯住拽下马来。哈尔明早有盘算,他从腰间悄悄拿出飞刀。
罗多斯没有注意到这点,他耀武扬威地示意兵士活捉哈尔明,哈尔明猛地取出飞刀冲罗多斯面门丢了过去——“乒”一声,飞刀居然在半空中被击落了!
“三弟,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太轻敌大意。”敌方阵中跑来一个银色铠甲,酒红色头发,容貌稍显稚嫩,却浓眉大眼的少年将军。只见他右手中握着一把碧绿色,晶莹透亮的宝刀,而左手中居然握着一把小孩子用的弹弓!刚刚挡住哈尔明飞刀的正是这家伙。
“二哥,谢谢你!”罗多斯赶忙跑过去道谢。
“不用谢,两个一起受死!”萨维卡罗抄起刀来,杀了上去。卢安瞥了他一眼:这个家伙一天到晚那么冲动,不过他更担心对方那两个少年,这两个家伙虽然抓了几个自己兄弟但是很有英气,卢安真想跟他们做朋友啊!
罗多斯还想上,他哥哥喝止住他,自己一个人冲出去迎击,两把战刀一把刚猛豪野,黑风阵阵;另一把却如碧玉一般,秀雅灵动。萨维卡罗和这个少年打了四五十个回合还没有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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