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用沙袋和铅衣!”
雷烈看着田放,目光平静道。
田放当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拒绝用沙袋和铅衣,那你训练个屁啊!
虽然自己比较看好雷烈,可在训练场上说出这句话,未免得寸进尺了。
“好,给我理由。”
田放冷冷说道。
“我自己可以将自己身体逼出极限。为什么要用外物?而且在胎元境时,用外物未免拔苗助长了些。”
雷烈对上田放的目光,毫不示弱。
听的雷烈的话,田放倒是有些新奇。
逼出极限?怎么逼?极限有很多种,耐力,毅力,体力,等等,在田放看来,这些都要用压力也就是外力来逼迫!没有人有那种自己可以达到极限的毅力。而且他为何会说自己的训练方式是拔苗助长?
“那你打算怎么做?”
田放沉住气问道。
“跟你对练!”
雷烈虽然有些觉得大不敬,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先前拒绝沙袋和铅衣的时候,训练场一部分人已经听见,都停止了对练望了过来,现在又听到雷烈这句更加不知好歹的话,许多人都抱着看戏的态度,表情戏谑非常。
这家伙,真是典型的不知好歹啊。
田放倒是笑了,没想到雷烈还挺会开玩笑的。对练?说的好听,自己也就是陪练而已,周流境的玄者与胎元境四层的菜鸟,用得上对练二字吗?
在场的雷家弟子听到雷烈不知好歹的话后,开始起哄。
“你当你是谁啊,还跟田师父对练?别做梦了!”
“瞅瞅你那样子,找死吗你!”
“真是自以为是啊,还对练,是陪练吧!让田师父给你当专属陪练,想得美啊!”
一些达到胎元境后期的弟子更是开口大叫:“田师父,让我来吧,我跟他玩玩,看他以后是不是还这么不知好歹!”
田放看着雷烈执着的神情,不似开玩笑。自己也变得郑重起来。
“你真想和我对练?”
雷烈点点头:“没错!”
“好,打败雷天再说!”
田放指着人群中一位高大的雷家弟子道。
随着田放一指,胎元境后期的那群弟子中,一位被簇拥在中央的弟子兴奋异常地站了出来。他看向雷烈的眼神充满着不屑和鄙视。
雷天早就看雷烈不爽了,作为雷家的旁系弟子,雷天哪比不上雷烈?可偏偏雷烈拥有着自己独立院子,拿着三倍于自己的月供。雷天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旁系,无法与直系弟子相比,他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命运!
这种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有这么好的生活条件竟然不珍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对练?呵呵,那是强者之间的战斗,这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废材,他还没有自己跟自己对练!
“雷烈,想跟田师父对练,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打的话,我陪你玩玩,不过提前说好,伤了你我可不管。”
雷天高昂着头,表情戏谑。
作为胎元境八层的玄者,雷天的实力冠绝全场,要说一年前的雷烈他还或许有些畏惧,不过这一年来,雷烈一直在荒废,而自己则每天都在进步。
现在的雷烈,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雷天因为修炼勤奋,实力在雷家胎元境弟子中一直位列第一,家族中给了不少的赏赐,此刻的雷天,大步迈出,高昂着头颅,不屑地看着雷烈冷笑,眼中轻蔑之色暴露无遗,同时夹杂着一丝不清不楚的怨恨。
看到雷天那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雷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这一年来,都是雷天处处挑衅自己,嘲讽自己,他怎么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一样。
“好吧。”
勉强回道,对于雷天,雷烈还打不起什么兴趣。自己虽然才胎元境四层……可是胎元境这种低级玄士境界,又不是炼体士,一层和一层差别并不是很大啊。
雷家正堂。
一位银发老者正襟危坐,左右两旁,还有四位老者。
堂下坐着的,是一位中年人,衣着邋遢,不修边幅,打着酒嗝,带着挑逗性的眼神瞟着堂中的丫鬟,吓得几位丫鬟花容失色。
四位老者看着堂下那位不修边幅的中年人,对他怠慢的态度隐隐有些不满。尤其是看到他放肆地盯着那些丫鬟,心中更是腹诽不已。
不过看着为首老者的面子上,四位老者倒没有一人开口。
看到堂下的儿子,雷北雄叹了口气。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咬咬牙,雷北雄面带严厉道:“逆子,在正堂上公然酗酒,成何体统!来人,把他那酒壶给我砸了!”
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两位下人,战战兢兢道了声“三爷得罪了”,举起酒壶轻轻摔在地上。
看到自己的酒壶被摔成碎片,雷太一不满地看向雷北雄:“这壶……碍你何事?”
雷北雄听到雷太一如此口气,顿时火冒三丈。周身玄芒大盛,右手边的二长老急忙摁住他的手低声道:“家主息怒。”
“哼!”
冷哼一声,雷北雄复又正襟危坐道:“明年,是我逆川三家重新划地大比。雷太一,你可愿代表我雷家前去?”
听到雷北雄的话,雷太一没有回答,倒是红着脸颊嘿嘿一笑:“有酒吗?”
“你!”
雷北雄简直气炸当场,愤然起身,右手玄芒化作巨拳包裹着雷北雄的右手,直捣雷太一胸口。
雷家顶级拳法,天玄巨灵拳!
望着捣来的巨拳,雷太一不敢怠慢,冷静了一下,身体扭出了奇怪的姿势,避开这一击。朝着雷北雄嘿嘿直笑。
“家主息怒!来人,送壶好酒!”
看到雷北雄又要出手,二长老急忙叫停,拦住雷北雄。
一位下人匆匆进来,二长老问道:“酒呢?”
那位下人有些摸不到头脑:“酒?回禀二长老,小人不是来送酒的,而是报信的。”
报信?
“说!”
听到二长老发话,那位下人咽了口唾沫道:“今早田教头在训练弟子时,两位弟子对练,其中一位受了重伤,然后,另一位弟子挑衅在场所有人,其他弟子群起而攻之,现在训练场大乱,许多弟子都受了伤。”
“咦,这倒是怪事。我雷家好战不假,可何人有如此威勇,敢力敌所有弟子?”
听到此事,雷北雄倒是一喜。在他看来,年轻一辈好斗是好事,他可不愿以后的雷家人都是畏手畏脚的懦夫。
能打,说明我雷家弟子骨子里的热血还在嘛!
下人听到雷北雄问话,不敢怠慢,急忙答道:“回禀家主,是,是雷烈……”说罢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雷太一。
一直成石佛状态的大长老,此刻面皮突然一动,微微睁开眼睛。
雷太一的儿子?有点意思……
雷北雄心中一惊,怎么会是雷烈?!他一年前不是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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