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司云冲出那落叶繁飞的林子,想:「很好,速度似乎有点变快!我的短冲又更快了!我应该离‘神的一’更近了点了,虽然还躲不过叶子…接下来…」出了这位在村子外围西侧的落叶林,遥望着远远的西边,这段八、九公里长的路程…「真叫人提不起劲!好吧。」于是,司云用跑的,当然这是慢跑。他打算尽量节省时间…「这也算是一种训练。」
「真不好跑!」司云往西跑在这片石子地上,不但相当疲累,连脚下都不大好着地,必须稍微注意自己的落脚以免打滑,还得让脚底尽量柔软、顺伏,以承受冲击和崎岖不平,又得注意时间和体力…
当他终于来到岩石前面些,远远便见到岩石顶上一个黑色的长物直立而挡在远西略微弱的太阳前,仿佛看着自己。当他终于来到岩石近前,便故意放慢、收敛脚步,因为他见到异是正对西方而背对着自己这的。
司云蹑进了十几公尺,弯腰捡起石头,便听得异道:「你来啦,司云。」「可恶,又让他发觉了!他之前就算老远便见到我奔过来,但我后来更近时却看清他已背对着我,何以我偷偷前进他还算得准我来到?而且还在我捡石头的时候。若说他用猜估的,未免太巧了点…」
「司云,你觉得太阳怎样?」「太阳,很热啊,很刺眼。」「是吗,对我来说不会,我反而觉得它温暖、明亮。」「呃,也是啦。天冷时太阳便温暖,天光时太阳便明亮。」
异转过身来:「你认为…唔…太阳表示的是怎样的…意义?」「…光明吧,照亮大地的世界之灯。」「是的,太阳就是这样,它是世上一切的…源;没有它,世界将是一片死沉与黑暗。但太阳,同时也可以是杀手。」「为什么!?」
「正与反其实是一体的,就像是光与影。太阳本身是个热球,替大地带来温暖和照耀;但过度的灼热、日照,万物也会难以承受,沙漠的太阳便是致命的杀手。而当哪天,和蔼的太阳成了火爆的熔球,不断地催生着远高于平常的光热,那时就是世界即将步向炎之地狱的开始!」异说着,神情渐渐凝重,又道:「然后,接下来将是逐渐地冷却!而世界将一寸一寸地步向灭亡的永之黑暗…」他的神情突然闪现悲哀与落寞,完全地下沉,就像是进入了那个无间暗地…
司云用着异常惊骇恐惧的神情,问:「世界真有日会成为那样!没了阳光,成为一个只有黑暗的冰冷世界!?」
「生与死,虚与实,不增也不减,永远互依互存。人既会死,大地、太阳亦然。」异悠然、忧然叹谓。一会,才又缓和地道:「不过司云你放心,在我们有生之年,甚至往后千年、万年,太阳都还不会急速加温、更别说冷却了。」
司云也终于冷静下来,但心中却还是有所顾虑…「太阳会灭,世界众生将回归平寂…」虽然担心无用,那是万年、亿年后才可能的事情,但他一时却仍旧耿怀于心中。接着,他突然想到而问:「异,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这算是神才知道的事吧…但其实这道理也很简单…嗯,该怎么说…比方火把好了,当你一根火把一直烧,最后会只剩下一堆灰烬,然后火会熄灭;若你不想要火熄灭,你该如何?」「再添加火把、木材啊。」
「对,就是这样!所以,如果没有多的可烧的东西,太阳这个大火球最后不就也会烧尽而自灭吗?」「可是,你怎么知道太阳一定不会有新的东西可以烧?」「我说过了,这算是神的谕旨…你可以亲自去问‘神’啊。」「…」
异指着自己的双眼道:「知道我为何每天都看着太阳吗?」司云摇头。「因为我随时在注意着太阳。」「难怪你可以张着眼对着太阳!你该不是在看神吧?」「也…算是吧,我很清楚太阳和大地的运行。」「…?」
一会,异又道:「司云呀,知道吗…太阳为什么会西沉?」「这不就是天地运行的常理吗?」「不,这是有个原因的…」
「什么原因?!」「因为这片大地、这世界,是圆的。」「圆…圆的!…大地?!」「对。」
司云震惊下又问:「我从没假设过地会是圆的!…可是,…为什么这是太阳西沉的原因?!」
异轻轻的笑,道:「关于这点,你要自己去想。当然我知道你一时很难相信;你就先假设这样吧,然后找出这假设配合日落西坠、日出东升而可得到的合理之处。」
…
又几天后,司云在落叶林子中偶然地有了一种感觉…「来了!是那。」他突然地伸手往头侧顶上靠后的位置一抓,果然准确地抓到了一片叶!
「太棒了!」司云高高地跳起!他好久没立定跳这么高了!便又惊觉:「咦!我竟然跳的这样高!我还没助跑耶!难道这些日子的快跑、远跑、训练…我的跳跃力又增强了!喔耶!」
司云更是志得意满的看着手中那片叶子,又高举起,相当欣喜自己有了进展,大声道:「好,我再来让那感觉更加具体化!我是天才。」
于是他停了下来,直接阖上眼睛,默想:「开始!」很快他只感觉四处都有叶子落下…这感觉太清晰了!真实到不行,很难不去感觉得到!
「这感觉…难道是…!」是的,他完全地领会到这感觉了…他感觉到叶子全都落在他身上、头上,没有事先有什么特殊感觉而能令他躲开…「……」
「慢着,刚刚那是我在冲的时候所领会的…如果我现在用冲的…」马上,他付诸实行;很快,他倒地狂喘…「天啊,我太天真了!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刚刚‘神来一手’的‘抓叶’,只是偶然?但就算是偶然,既然发生偶然了,这可能表示我的能力已经渐渐提升…」要不是有见过异那出神入化的‘不存在之背后眼’的这种超敏锐感觉,司云、普通人都不会做这种傻事还为此特训…那恐怕是要练个几十年才会略有小成的东西;也或许那种‘感觉’本身是不存在的,只属于一种听觉,一种极度敏感微妙、且能在瞬间辨析来物接近速度和方向的反应…!若是如此,即便盲人也很难练成且奇准,何况是一般人类。
会需要这种特殊才能且花大功夫去练的,恐怕也只有武术家之类的了,有特殊目的;但司云却因为天真的少年心性,不畏疲累的挑战精神、也为了追求特殊才能、赌气于异的含糊带过、接近神…因而想要自行修练这感觉并印证。
但是,正如异所猜忖的…普通人怎能练成这种绝技?即便成功,又怎能像有着特异天资的异一般、神乎其技、绝对精确!?这恐怕有待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穷一生都未必达到的积累!因为当事情重复千遍、万遍、百万时,一切会渐渐地超越常态,变得越来越靠近‘完全’与‘绝对’的状态,修正再修正、精准更精准,将不会有任何的错误…
曾有用剑无敌的绝顶高手,终于自悟了剑之大道。他认为剑与非剑全皆一般,有剑无剑都是一样的,有即无、无即有,有剑亦可胜无剑…但是那可不是人可以感受到的感觉,因为常人是触不到那境界的…
拳圣文彦亦未在拳法上达到这种等级的至高无上之终极境界,或许他只差一步,也可能那步是极远、最大的一步,是以前所有瓶颈相加都没这般摇不可及的一步,一堵完全不知如何攀附登顶的高墙…那是个由无数经验和真心所体悟的至高真理…
若达成那境界、感觉成了完美的百分之百,那就是‘一’!或许那也是‘神’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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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步妙啊!」「可不是吗,这下他也要败了。」「嗯,看起来是这样。」
傍晚,村子一角的小溪旁,在小林子边的一个树干圆桌上,一群孩子、少年正在围观着棋局;下棋者之一便是司云,现在他处于相当险的逆境,主军遭到重重包围,眼见落败只是时间了。
一个看来相当聪明伶俐的十五岁女孩道:「看来这只是时间问题了。也真有点失望,原本以为这战之棋,由于司云的头脑和先学,加上之前连连大胜,应该短期内不会落败的,但现在看来…我还是太高估他了…」
一个十三岁的小子:「我也这样想,不愧是阿凯大哥,果然厉害!」「嗯。」「阿凯大哥加油。」
这阿凯大哥正是目前司云的对奕对手,他十六岁且素来聪明善奕,因此也来挑战司云。确实十六岁的少年应比十四岁的少年更加深思善虑,只是…这只是一般的常理…
当中一个十三岁的小鬼,他素来精明多疑且一向有点忌妒司云才智、美貌和异性缘,便开始在疑惑…「慢着,司云的布军和人数好象有点不对。莫非他还埋有什么后着?可是他眼看就要败北了…。不过看他一副从容样,莫非真的在他计算内!可是,他本来就都是那样不露声色的呀…」又想:「还有,这棋是他带来的,他却说自己也才刚学,而他却那么强,难道这其实是他骗人的…他故意骗人的,这分明是他自己想出的新棋戏,所以他当然很强…!可是,这棋这么高深又复杂,连我都还没完全懂,凭他难道真想得出这样可怕的棋赛?!」他还真是个多疑善妒的小鬼。突然,他察觉司云笑了一下,那是偶然、而且是司云心中的偷笑,但这家伙由于经常盯着司云,反而能够偶然察觉出司云这微妙的心理变化!便暗中惊道:「不好了!」
果然司云秀手一出,一个林子内伏兵大起,出现一堆弓箭手射出许多箭,将兵临城下的敌军给大灭不少;对手阿凯赶紧退兵,但后方又遭司云的一小对埋伏攻击;阿凯慌乱中再退旁边林道…结果那片林子开始起火!但这林子不大,阿凯的余军却未受到多少损害便撤离,只是…
司云笑:「凯哥,我看、你的粮食要没了哦!」是的,未了迅速撤离,阿凯只有拋弃大多的粮食,不然就是换来仅剩的兵力中三成多的损失!那样的话,他现在损失后仍多司云一些的军力,便会反少一些了。
「哼,我回家就有!」阿凯悻悻的道,却不知道…胜负已定!
司云剩余的大军已经出发、不多带太多粮食,直接往阿凯的主城及粮仓攻去!阿凯突然惊觉自己中计…「如果这一切是他的计策的话…」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只是,阿凯退军后,所能走往自家主城的行经路线都是一些有大河和坡地的路段,因此时间被延误了!看来不会比司云快。而且家中要被打,所带的粮食又快要不足,故此再不回去不行!
于是,司云挥军往着阿凯主寨前面的一处高位置,那地方眼看是阿凯回归的必经之路,而司云将会快一步。两军将在那进行殊死战!
「嘿,这样正好,直接对决的话,就算多打几天,只要我人一少,我的粮食就能撑更久;而我必然会强行进攻,让两方消耗大量军力。幸好我人数比你多些,你要硬打我不怕,你若逃跑、我就能回城补充。」
但司云岂不知这道理,应该说他也算好了!于是他的军队还没到那坡上便又转向,似乎是要从另一边抄快捷方式,攻打阿凯主城侧门!阿凯心惊:「不妙!我要快点回去!」于是他也改变道路,不往那高坡去,往能够护卫那个点的道路走。
但司云却又折回,阿凯又惊,接着看出…「中计了!」司云的军借着假动作引诱阿凯做出多余的绕路之行军,现在司云争取到更多的步数,并折回那高坡处,接着只要在阿凯回军前打下那城,便笃定获胜!而这多出的步数,便是阿凯能回军前的时差!
「阿凯哥,你城中只有不到千人,除非你有伏兵,否则无法阻挡我的大军攻下城来,或拖到你主军回来。但是我知道你没有了,我已经算好,就算你有藏一点兵也不多,几乎不会影响我攻城!接着,我只要挟粮死守即可。」看着阿凯惊慌和失落的模样,司云便确定已经胜了。
「还有,当时如果你选择硬打我家主城,我们互相抢对方阵地补给,要来个两败俱伤的话。你的兵一样会先自行全灭!你攻来的这段时间,我已经陆续配合你的步伐,将资源往后分散移走,你不会追到多少粮食的。」司云攻城,更暗放了一支弓箭队在那坡上突击阿凯残喘而来的余军,阿凯强努更没。阿凯虽然心乱了,但或许仍想到司云有放伏兵,但却不得不闯,不然他的粮食会耗去更多,更难一搏不知多久才打得下的主城…只是,他军队不够、完全打不下自己被敌人给占去的牢固堡垒;司云更屡屡避重就轻。阿凯大军终于粮尽败亡。
「司云,还是胜利了!」「唔,我们还是太小看他了,应该早就知道他的厉害的!」「可惜,还以为能看到例外。」
司云心笑:「呵呵,他们已经都不是我对手了,看来猛研究战之棋也可以先结束了。除非有更好的对手出现。」
隔天早上,扇子青年突然出现在司云面前!他洒脱的搧搧扇子,笑道:「你小子过得不错的样子啊,准备好了吗,和宁国的挑战即将开始!战之棋你学通了吧?」司云一呆:「我才刚结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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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十章.深遂的陷阱
前往和宁国。新的谜题…
隐藏在人脑中的无限可能…司云潜在的另一种力量,就要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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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手记:在早先就想好的基础架构中,少年篇的和宁附篇终于要来了(?)!究竟所谓的和宁智者们有多厉害呢…?故事和计略的发展会多神奇咧?!说真的,这连作者心中都没个底(搞不好写不出什么点子)…汗……。
要我设计简单点的推理情节就算了,但真要我想出饶富创意或深度思考的谜题、谋略、计算…这还真…啊哈哈哈…
我‘脑袋好累呀’…咦!这不是‘火凤燎原’当中,吕布还不知道自己将败所意识到的那句话…!那时陈宫(司马懿:许临死后,数天下智者之首,陈宫当之无愧啊!)已变成他的脑袋、他不用再去分心夺权和思考、心思完全集中在武力上,于是化身成真正飞跃的神,在濮阳城把典韦、许褚都给打好玩的!
然后,‘第一百三十三回-是人也是神’…吕布神勇超凡,在北门痛扁闯关者。曹操见状感叹:「人说卧龙、凤雏得一可得天下。我谓…二人皆为人,人中可有…」但人中却有‘神’!
结果,战神吕布被以赵云为首的残兵三人用完美阵法联手才打退…吕布笑:「告诉你,曹操的主力军已死了大半,再战也无力。这点伤,也难掩我胜利的喜悦。」…赵云临走更呛他:「当你知道陈宫现在的对手是谁的时候,你一定笑不出来…。」对,又是那位以前策划暗杀智冠天下的许临、执行洛阳救人大计、倒董后又耍骗吕布的司马二公子!不过严格来说,陈宫是被荀彧给打倒的,荀彧竟能威胁司马懿!要知道,司马懿之前可是唬骗过了那个…提议要曹操藉父亲死于徐州之名义而对陶谦开战、不费一兵一卒取下徐州首府、且号称八奇最强者的那个‘奉孝’杀戮的恶魔!也因而让荀彧几乎退隐。不过,这样岂不像是剪刀、石头、布…。
而‘火凤燎原’中说…军师之首‘八奇’;又说八奇得一者可得天下。在下却谓除非世上无水镜八奇和凤(司马懿)与争此奇。这也难怪之后袁家将要败,因为他们算来只有一个八奇的袁方(听说是作者架空的人物);曹操却有三到五个八奇等级的人物,而且至少有两个是真正的八奇(郭嘉郭奉孝、荀彧荀文若,而贾诩还没归顺),现在还有那个说要并吞司马家、答应曹操要削袁家一半兵力、孙策称之为军师的危险美女-山无陵,以及登场量奇少的主角…算王‘司马懿’之助、包括他家为河内巨富的资金作支柱。曹操这,真的这太强了!
武将也有…刺客典韦、险胜残兵之首的许褚、单眼千里眼的夏侯惇、一度力抗关羽的夏侯渊…而且吕布那边的张辽应该也要…!还有田家和司马家的两代残兵首领、两股刺客集团…包括传说中的赵云(不死身的残兵之首-燎原火)!
‘火凤燎原’…火(燎原火、即赵云)、凤(司马懿,指沐浴战火而生的不死鸟),‘燎原’便是指两人的壮志燃烧中原。双主角,不过那位二公子好象一直潜在水里、甚少露面,都是火在替他善后(暗杀)…
猛然发觉,残兵的张雷对郭昂说:「别忘记我们专做赔本生意的啊!」这实在好笑,他们确实可说是专做这种生意的(虽说也是专门杀人,却连‘无本生意’都没得作。),不但屡屡忠诚地去执行司马家(其实就是那任性妄为的二公子)的任务、甚至曾数次面对吕布,真搞不懂他们到底在执行什么…而且明知是玩命的赔本生意,还总是认真地去执行…
吕布的‘洛阳夺权大计’那段绝对经典;奇人袁方最会搞的‘损人利己’计谋,也确实效用奇佳;七奇卧龙出山那的‘龙动雷吟’也很够看!三奇贾诩的黑暗兵法‘荆轲刺秦,公子献头’,这也很绝,献得吕布无法招架!
喜欢谋略的各位,欲知详情,请务必‘陈某’的原作(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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