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极美假日
中考过后的几天,我一直都心怀忐忑,平时的努力由于临场没有发挥好而白费,使得我的心情很是郁闷。还好,老爸很体贴的给我安排了一次度假,让我到我外婆家过这个暑假。
外婆家在广东大浦县的一个乡村,那里和我家乡一样,风景幽雅,山水交映,是个美丽的山水之乡。话说回来,其实我都不是贪图那里的景色,而是去了外婆家我就犹如飞出笼中的鸟儿,获得的是新生。虽然和外公外婆在对话上有些阻碍,因为我的粤语不是很纯熟,但并没有妨碍到我们的交流,而我更喜欢和我差不多年纪的表姐、表妹、表弟他们混在一起。
因为我这宝贝外孙难得去几次外婆家,其实说实在的,从小到大,有记忆没记忆的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六次,所以人人都把我当成了宝,对我特别爱护,而表姐更是好象成了我的私人导游一般,天天陪我在那里游山玩水。
表姐艳其实只比我大半年多,也是今年刚中考完的,不过她是报考师范类的,而且成绩一向很好,八成是要去读师范的。
在外婆家呆了一个多星期后,我也就开始发觉有点闷了,毕竟天天玩也会感到没什么意思的。还好这时舅舅给我安排去一个夏令营。这对我来说可是件新鲜事,不管它的内容是什么我都觉得满好奇的,不过表姐倒是年年都会去,因为这是她所在的县立大埔一中和香港九龙的一所中学联合举办的,主办单位是这里。
活动安排是30里越野生存考验。越野路线从外婆家附近的车头乡开始,途中越经龙岭、赤峰山,无名涧、落沙河、青河镇、大雁山、埔头乡等大大小小几处地方,最后到达大埔县城,而且在大埔一中举行一个联谊晚会后结束。
夏令营的日子很快到来,那天我起了个大早,外婆在做早饭的时候我就开始出去沿着小路长跑了。顺便找个僻静的地方练了一下好久没有练习的云龙十式才回外婆家洗嗽吃早饭。
因为组织老师中有好几个就是艳的老师,因而在开始的分组中老师把我分到了和艳一组,同时组里还有二个是香港来的朋友。毫无疑问,艳成了这个组的组长,毕竟她算比较有经验,而且和老师又比较联络得来。领取了组织单位给的一应用具(包括一应野炊、野外求生所需的设备,像指南针、精确地图(标有各个求助点的)、瑞士军刀、火机、炊具等)后,趁着短短十分钟的短暂时间组员们互相介绍认识了一下。
还好,这时的我对粤语总算都有一定的口语以及理解能力,交流起来问题不是太大了,我也就知道了一些那两个新朋友的资料。
男的叫张志云,湘江中学二年生,只看他瘦瘦高高的个儿,皮肤白皙,五官端正,瞧着就是那种很少锻炼机会,长期呆在家里的公子哥儿,平时肯定都在家里养尊处优,没什么磨练,而且应该很少伙伴,性格偏于内向,柔弱的如同孱头一般。
女的唤做钟欣桐,小巧的身材却有一颗坚强的心,她是九龙中学一年生。而且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家出行,第一次离开父母的照应。尽管港方组织队照应周全,不过一个人离开亲人远行总会有种不一般的惜情,看她现在那个样子不就少些喜悦而多些惆怅么!
看她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大约是爸妈给她买的一个小芭比娃娃,脸上写满了思念,加上一抹红晕,样子极为可人。仔细看出个分晓,天那,我这才发现这小妮子竟是活脱一副美人胚子。只见她柳叶弯眉,衬着一双水弯弯的大眼睛,鼻子高挺,如同金玉雕琢,下面是一张可爱的小嘴,嘟奴起来极为诱人,脸庞甚为圆滑,肌肤细嫩,全身上下衣裳和体,可说衬极。
看着看着,我不禁有点自惭形秽起来了,不好意思再正眼瞧她了,想来我那时的自制和自定能力还真是差了好多,于是便暗自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加强一下冥想术的锻炼了。
冥想术是我看书、看里常有提的一种精神控制的初级锻炼方法,我依法修习也就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自控能力。原本从科学角度来说,这种东西都是唯心主义的,一点也不可信,但是我曾经尝试过,真的还满有效的。以前做事经常为外物所打扰,无法专注做一件事情,在我修习半年后,我在控制自我的情绪方面和做事情的专注度上都有所提升。也就是说,一个人的自制力和定力都不是与生俱来的,其实都是可以通过锻炼培养出来的。
很快,夏令营大队开始出发了。几十组学生包括随行保卫、医护人员也就浩浩荡荡的一起往目的地赶了。
由于两个菜鸟初涉山野,对什么东西都好奇,一路上不断指东指西乱问一通,更经常只是看见一丛野花或是一棵大树就跑过去看看,闻闻,摸摸,所以不知不觉间,我们几个已经落后大队好多了。
这不,欣桐又向长在山路边上的一株野花跑了过去,不过这次这株便连我的心也打动了。它故艳的长在山路的边上往外绽放,连我这个堪称识遍山中物的乡村诸葛也不知此花何名。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地方人都叫它红昙,它的开放只得一朝一夕,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开花,等太阳落下时它就凋谢了,正如昙花的一现一般,而且它的颜色又是红,所以就给它取名叫红昙了。
我们看见它的时候正是红昙最为美艳动人的时候,好似它要把它曾经吸收多时的所有阳光、雨露一次性的释放出来,变得愈加娇姿欲滴,惹人怜爱。
欣桐忍不住手痒,想把它采过来,于是一手抓住一条枝木,身子极力向外倾,另一只手想把花栽下来,哪知道她左手抓住的是败枝,喀嚓一下就断了,于是她身体一下失去了中心,往前一滑,掉下了路边的深坳里。
我们几个连忙跑过去,在旁边把东西甩下,不断往下叫道:“喂。欣桐,你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事啊?”
“没事,我腿划伤了,爬不上去。”听见她清楚的回答我们心里都宽慰不少,毕竟听着回答这么响亮应该是伤得不重了。
“你等一下,我们马上下来帮你。”我这样跟她说道,然后和他们两个商量道,结果还是决定我先下去看看有没有办法带她上来,他们两个则在上头接应。
先把路边的灌木丛分开一个大口子,我便自己慢慢往下探,边抓着灌木条,边往下滑,不一会就到了下面。原来下面其实是条小山涧,不过就是没有水,满干燥的。
欣桐这时早在她旁边找了个干净的石头上坐下,手上拿张纸巾轻轻擦拭着脚上滑伤的地方。我问她道:“怎么样了?”
“还可以。”欣桐不好意思的操口不纯熟的国语小声回答道。
其实我听粤语是没半点问题的,只是还不大会说而已,于是我对她说道:“跟我讲粤语没关系的,我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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