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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音符 历史回响(1 / 1)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尤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南唐后主的词千古流传,然而国家却已作古……

***

皓月当空,一座宁静古朴的小院。院中种着两棵大槐树,枯黄的树干上已没有一片树叶,显得十分萧条。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在院中徘徊,脚下踏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爹,”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自屋内走出,向中年文士问道:“您又作了一首新词吗?是《虞美人》吧?”那中年文士点了点头,眼中透出复杂的神色,不知是喜是悲,叹道:“孩子,我曾告诫你不要读书,你怎……?”

原来,那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便是我国南唐后主李煜。他亡国降宋后被宋太祖封为“违命侯”(其实是软禁),终日以词曲聊以度之。

那李后主抬首望月,忆起昔日种种风华,只觉人生如梦,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想至此,苦涩之感涌上心头。这时,就听院外一阵嘈杂,打破了这座小院昔时的宁静。李后主默默念叨:“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

江南古道,虽已深秋时节,却也炫丽,虽不如阳春三月,却也迷人,少不得引来行人驻足。然而,这时行人的目光却被远来的一队车马所吸引。“让开,让开!”几个身着官服的兵卫大声地嚷道。跟在兵卫后面的几辆马车,每辆车上都放着一口大木箱,压得车身“吱扭、吱扭”的响,看上去沉甸甸的。车旁还守着几个满面精悍的壮汉,只是身材较矮,像是西域之人,头两侧的太阳穴高高突起,一看就知是内家高手。最外边还围着一群士兵,手持枪戟,好不威武。道两旁的行人都指指点点,欣赏着这幕奇景。

这时,不知是谁从人群中推搡出一个少年,正跌在车队前。当头兵卫一见是一个满面污垢、衣衫褴褛的少年乞丐,手中的长鞭便抖了下来,甩在少年身上。那少年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呀”的惊叫了一声。那兵卫兀自未完,恶骂道:“臭小子,没见爷正走路吗?快给我滚!”那少年怕了,从道上爬起,跑了开去,在道旁的树丛里躲避,也不再出声了,只是露出一双闪闪的眼睛,目不转睛的向这边瞧来。几个兵卫见发了威,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道两旁的行人俱切切私语,有甚者亦却不敢言。守在车旁的几个壮汉双目微张,似是对此事未闻未见,依然守在大木箱旁。对前面的几个兵卫叫道:“快些走,还耽搁什么?误了事你们负责?”汉语生涩像是初学不久。那几名兵卫赶忙答道:“是,是,马上走。”点头哈腰,对壮汉非常尊敬。于是,又挥起手中的长鞭,对道旁的行人叫道:“快让开,让开,让爷爷过去,耽误了正事,拿你们是问!”行人见状,有的一哄而散,剩下的亦悄悄的走了。

这时就见七个手持长剑的年轻人站了出来,挡在道中。那几名兵卫见了,急嚷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挡官爷们走路,不怕死吗?”几个年轻人没说话,一齐抽出手中长剑,“唰”的一声,剑尖直指那几口沉甸甸的大木箱。那几名兵卫围了上来,骂道:“大胆小贼,连朝廷御贡的主意都敢打,活的不耐烦了!兄弟们,并肩子上!”一队士兵一齐攻了上来,那个手持长鞭的士兵一鞭抽向为首的年轻人,只见那年轻人长剑一挥,那鞭子便已折断为两截。那些兵卫见状,回头看了身后壮汉一眼,那几个壮汉还是不为所动,气定神闲的站在车旁。为首的年轻人上前一步道:“你们这些狗官,平日里欺压百姓,今日,我不仅要你身后之物,还要尔等狗命。”说罢,七人剑势一变,分袭几个士兵。那几名兵卫见到这阵势,吓得转身向后跑到壮汉那里,年轻人的长剑亦跟了过去。这时,只见矮汉中的两个突然出招,手成虎爪形,抓向七人的长剑。那七个年轻人刚要变招,那两个矮汉的胳膊似是突的变长了,一招‘空手夺白刃’,抓住了那七人的长剑,仍在了地上。七人一惊,身形立刻后退。两个矮汉亦不去追,双手负在背后,站在那里,用生涩的汉语说:“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功夫不怎样,也敢拦当今圣上的贡品,念你们学武不易,今天饶你们一次,快些走吧!”那七人走上前,快速拾起了长剑,把两个壮汉围了起来,剑尖指着两人的各大要穴,两人还是负着双手,哈哈大笑,那七人被两人的内力所震,手中长剑又掉在了地上。七个年轻人面上一红,为首的道:“领教了,敢问阁下大名?”那几名矮汉只是一笑,答道:“小子,回家问问你们师傅吧!”为首的年轻人道:“好,既然阁下不肯留名,那咱们改日再会。”说罢,七人拾起长剑,向南跑走了。那几名兵卫如释重负,齐声吹捧道:“几位大人的功夫真是高呀,一出手就把那些小贼打跑了,真是天下无双!”那两个矮汉回到车旁,一言不发,只是示意快些走。那些兵卫更加恭敬了,急忙要赶路。

车队刚要起程,就吹起了大风,道两旁的树木一起摇动。那些士兵都是本地人,叫道:“这个时候不该有这么大的风呀!”守在车旁的那几个壮汉刚刚还是半张着眼睛,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忽然间都全身戒备,眼睛瞪的像一对对铜铃。体内真气鼓动,与这大“风”相抗。“咯咯”,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在个人的耳边。只见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从天而降,一个年龄较大的身着浅浅的红衣,另外那个年龄较小的身着淡淡的紫衣。两人从天而降,恰似是两个仙子,煞是好看。

那几个兵卫看的呆了,不由走上前去,叫道:“美人,跟着我走,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那紫衣少女面色羞红,正不知如何应付,只见那红衣女子面色一寒,“蓬”的一声就把那几个兵卫一掌震死当场。紫衣少女见了,轻道:“师姐,不必下手太重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那红衣女子听了,冷哼一声,没有理睬。转头向那守在车旁的壮汉说道:“你们几个,还不把那东西交出来!”那六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喝道:“尊驾是何人?拦我去路?”那两位仙子似的女子稳稳的落在地上。穿红衣的仙子娇笑道:“你们这六只灰狼,不在边陲看家,竟跑到中原来兴风作浪。”那六名壮汉听罢大惊,心道:“她是何人,怎么稔知我们西北六天狼的行踪,莫非也是为了那个东西?”那六人中的大狼道:“仙子何人?既已知道我等名号,为何在此拦路?”那红衣女子不理他,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只要你们肯乖乖的交出那物事,就放你们回家,不过你们以后不许再踏足中原。”说到此已经是声色俱厉了。那六人虽是愤怒不已,却也没有发作,心中默默地盘算着。那六人齐道:“东西就在木箱内,拿去吧!”说罢,六人一齐出掌推那几辆车,车子向着那两名女子快速滑了过来。六人转身飞奔了起来。那几辆车刚要到那红衣女子身前,那红衣女子冷哼一声,不去管车,也飞身向六狼追去。那六狼叫道:“东西就在车上,你还要怎地?”红衣女子冷笑道:“你们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快交出来!”六狼见状,齐发了一声狠,叫道:“兄弟们,并肩子上!咱们跟她拼了!”于是六狼转身攻向那红衣女子。这六狼一出手就是绝学“鬼哭狼嚎”,运足内力,分攻那红衣女子的上下两盘,那红衣女子的身手更快,一缩身变从六人所围的圈子中飞起,一瞬间拍出六掌,分袭六人背后的灵台大穴。出掌之快,令人叫绝。这西北六天狼在边陲的名头甚是响亮。当年共创“天狼八式”,这六人本是兄弟,心意相同,武功使出,威力更大。这时见红衣女子攻来,急忙撤掌,脚下亦快速换位。那六狼同想:“这红衣女子看来也就二十出头,内力不会太高,拼着和她对一掌,想也不会吃亏。”于是六狼避开红衣女子的攻势,使出“天狼共舞”六狼左跨一步,右跃一步,排成一列。后面一狼的手掌按在前面一狼的背上,头一狼稳腰弓步,双掌浑圆,一招“天狼覆月”拍向那红衣女子。这一掌集六狼之力,威力极大,这招自他六人创后,是第一次使出,可见他们对那红衣女子的重视。那红衣女子见招,亦不闪避,迎上就是一掌。只听“嘭”的一声震天巨响。那红衣女子只是向后轻跨了三五步,再看那六狼,第一个摔在第二个身上,第二个摔在第三个身上,直到第六个竟被震出了三丈之远。六人委顿在地,都喷了一口血,那红衣女子静了静心神,冷道:“你们这六只狼还不交出那东西,难道真的想死不成?”那六狼心中骇极。却又不情愿交出红衣女子想要的东西。这时,只听树丛中有人咳嗽了一声。那红衣女子飞身掠到树丛跟前,一把就抓出了咳嗽的人却见一个少年乞丐“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这少年乞丐就是起先被那些兵卫羞辱的少年。他一直躲在树丛中,被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以致于那红衣女子都没发现。直到那红衣女子与那六狼比拼内力时才被强大的气流所伤。那红衣女子见是一个少年乞丐,没加理会,转头盯着六狼。这时站在一旁的紫衣少女走了过来,问道:“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那少年气概没有回答,又吐了一口血,那紫衣少女见状,从怀中掏出一块淡紫色的丝巾,替那少年乞丐抹拭着血迹。那少年面上一红,轻声答道:“多谢姑娘,小子家破人亡,流落到此,刚刚被那几名兵卫所侮,才躲进树丛中的。”紫衣少女心中奇怪这乞丐言语不俗,正待询问,那红衣女子不耐道:“师妹,你和这乞丐磨蹭什么?”说罢,转头向六狼冷冷道:“你们命在顷刻,还在犹豫什么?”那西北六天狼趁这机会已略作调息。这时,六狼一气跳起,相互对视了一眼,用藏语大叫着。那红衣女子正不明所以,只见其中三狼运起毕生之功力,攻向那红衣女子。而另外三狼一个倒踩七星,身体向后弹去。那红衣女子见状,心如明镜,冷笑一声,不顾眼前攻来的三人,去追那逃跑的三狼。红衣女子的身形如流星赶月,又如闲庭信步。速度之快,身形之美,直臻化境。逃跑的三狼也不回头,尽力跑出几十丈。那红衣女子长笑道:“看你们还能跑到哪去?”那三狼似是发了疯,转身就打,六掌齐缠住那红衣女子,再也不跑了。先前攻的三狼并不追来反而趁着刚刚的那会工夫向反向飞奔。红衣女子见状,心道:“糟了,中计了。”原来,那六狼心计甚深,适才见紫衣少女心地甚好,亦想到其武功不如红衣女子,便有了计较。三狼佯攻红衣女子,三狼假跑,那红衣女子一定去追假跑的三狼,这样,真正持有东西的三狼就可以脱身。这时,红衣女子也有些着急了,便向那紫衣少女叫道:“师妹,快去追那三人,师傅要的东西就在他们身上。”那紫衣少女犹豫了一下,再起身,那三狼早就无影踪了。这边假跑的三狼,见那持东西的三狼脱身了,心中大松,不料手中刚一迟缓,却被那红衣女子三掌了结了性命。迷人的江南古道,秋风萧瑟;美丽的江南古道,尸骨如山。那紫衣少女轻声念道:“师姐竟杀了这许多人,唉!”那少年乞丐听了,说道:“众生说色相,皆说无色无相。其实这世间,就像是沉沦苦海,一旦踏入,就再也不会解脱了。”说罢,也叹了一口气。那红衣女子和紫衣少女听了,齐声问道:“小兄弟,你是什么人,怎会在这里?”那小丐面色一红,支吾道:“鄙人.....我姓李,名叫显龙;不知二位姊姊如何称呼?”那红衣女子听了,只道是个落魄的书生,也不以为意,轻慢道:“我二人的名字,你不知也不罢。”说到这里,转向那紫衣少女,厉声道:“师妹,师父派咱们下山,不是游山玩水的,你不知道吗?”师妹小声道:“师姐,你瞧这里的尸体已经不少了,何必多伤人命呢?”红衣师姐叫道:“这些尸体还不是为了师父要的那件东西,你今日放走那三人,回宫看你怎么和师父交代。”那紫衣师妹默然不语,垂首轻泣。师姐见状,亦不理睬,自语道:“这里已经离南京不远了,凭那三人的脚力,此刻,那东西应入皇宫了。还是回去禀明师父再作定夺罢。”说罢便作势要走。师妹亦起步跟随。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小丐一眼,她脸上的泪痕兀自未干,恰似梨花带雨。那小丐看得呆了,手中紧紧抓着那条淡紫色的丝巾,直到那二女走的无影踪了。才想道:“这两位仙子不知是哪里人,我也要跟去看看。”于是,他把那条紫色的丝巾揣在怀中,亦悄然跟去了。

且说那刚才向南跑去的七个年轻人,亦是武林中人,他们七人都是华山门下,号称华山七剑,他们其中六人是孤儿,自幼长在华山,拜华山掌门玉面书生为师,此次也是初次下山,没想到头一次出手就栽了跟头,七人均不服气。为首的那名年轻人叫刘灵风,是大师兄,对他的六个师弟说道:“师弟们,咱们首次下山,就栽在人家手里,回山后,一定会被其他师兄弟嘲笑。”六师弟沈学风是这七人中最聪明的一个,说道:“大师兄,那六个怪物的武功太高,我们也不能报仇,还是跟上他们看看再说罢。”七剑商定后,又折了回去。等这七人再回到那条古道时,只剩下几名士兵和三狼的尸体。那七人惊讶异常。二师兄张国风跑到三狼的尸体前,见了三狼的死状,叫道:“大师兄,师弟们,你们快来看,这三个怪物是被重手震死的。尸体还是软软的。”七人围了过来,刘灵风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真是坐井观天,竟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只以为在华山练了十几年的功夫就足以傲视天下了,这六只怪物的武功已经是高得罕见,却不知是谁,竟能一掌将其中三个震死,真是厉害,看来,我们还须在学几年才行呢!”七剑都有些气馁,他们又看见了几辆大车倒在路旁。五师弟李长风大声道:“大师兄,你看,木箱尤在,兀自贴着封条,师父要咱找的东西是不是还在呀?”说罢,就要去掀木箱,大师兄刘灵风见状,急道:“五师弟,不可!”李长风愕住。刘灵风解释道:“须知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我来吧!”只见他抽出手中长剑,一招起剑式,那木箱“咔”的一声,被劈成了两半。他的内力一般,而剑法却是极精,那六个师弟见状,叫了一声好。刘灵风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然。木箱打开了,七人围上一看,却原来是一大箱石头,什么宝贝都不见。小师弟赵华风自语道:“噫,真是奇怪,爹爹明明让我们来找六个胡人,说他们偷了中原的宝贝,叫我们前来拦截,为何啥也没有呢?”这小师弟便是华山掌门玉面书生赵千鹤的独生子。七人均疑惑不解。刘灵风说道:“我看还是先回山告诉师父,再说吧!”七剑点点头,于是一起回华山了。

凄凉的古道上已没有几个行人,即便有,也被这满地的尸首吓跑了。几个时辰过去了,圆月悄悄的露出了头,洒下一片煞白的月色。本来美丽的江南古道显得异常诡异。这时,只听“呼”的一声,三狼的尸体忽的喘了一口气,白色的月光照在三狼的尸体上,只见三狼一齐跳了起来,两腿发直,面色发青活像三只恶鬼。幸亏是深夜,无人经过,否则一定会被这幕骇人的奇景吓死。那已死的三狼走到一起,围成一个小圆圈,三人六掌相对,运起内力,像是一起疗伤。只过得盏茶时分,三狼的头顶丝丝地冒出白烟,不一会儿,越来越浓。只听“蓬”的一声,三狼乍然分开,各自盘膝而坐,又过了一住香的时间,三狼站了起来,已经和常人无异了。原来,这是西藏的密宗神功,人可以闭气假死,过几个时辰就可以活过来。但是施为者必须功力深厚,否则,假死就要变成真死了。那三狼醒后,叽里咕噜地用藏语说了一通,之后,三狼就向着南京的方向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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