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苦笑道:“本来想借助此处的佛门气息突破的,但是中间出了点岔子。”
走火入魔!师妃暄的脑中立刻浮现出这个词语,师妃暄深知走火入魔的可怕之处,一旦走火入魔,除非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人帮助,不然重则浑身经脉寸断而亡,轻则身受重伤,武功大退!而张天赐这般模样,明显就是身受重伤,武功大退。
望着张天赐这般模样,师妃暄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张天赐,对于张天赐这种人,有什么比武功退步最让他心痛,最能给予他沉重的打击,如今张天赐没有因为这种打击而一蹶不振,在师妃暄的眼中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如今她不想提及这个问题,让张天赐再受这种打击。
主要是张天赐如今的状况,让师妃暄想歪了,虽然如今的张天赐看似武功大退,但是那是他使用真气过度与身受重伤的原因,只需要调养几日,便能够恢复原先的实力,不过师妃暄不问,张天赐也不会说,这种误会也不是什么大事。
师妃暄一时找不到什么说的,张天赐还在为刚才的突破之事伤神,大部分的心神还在暗暗想着解决之道,两人一时无言。整个空间唯有那阵阵梵呗诵经之声还在响起。
这时,“叮!叮!叮!”三下清脆的磬声,从做晚课的大殿传来,念经声倏然停止。整座禅院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唧唧之音,逐渐填满山头与寺院的空间。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将张天赐惊醒,疑惑的望向师妃暄。
师妃暄也听到了那磬声,开口解释道:“寺内的僧人要习练武艺了。”
就在此时,一个接一个的和尚,鱼贯从铜殿后的大殿双掌合什的走出来。
只见有若长蛇阵的和尚,排成队形,在一名有着令人懔慑的体型,与其他身穿灰袍的和尚有别的蓝袍和尚领头下,笔直朝白石广场那边走过去。除蓝袍和尚手持重逾百斤的禅杖外,其他人都手挂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的,宝相庄严,但又不虞因视野收至窄无可窄而跌倒。
张天赐瞧着这二百三十二个老幼和尚,整齐地在文殊菩萨和钟楼间的空地列成十多排,面向菩萨龛。人数虽众多,却不闻半点声息,连呼吸声都欠缺。
除了领头那身穿着蓝色僧袍身段高大魁梧的大和尚外,另外尚有像他般身穿蓝僧袍的三个和尚,形相各异,跟他分立四角。虽然未曾见过这四人,但是也能猜到他们就是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
处于正中处的铜殿,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推门者显然是以内劲一下子把门推开的,张天赐自问自己也能轻易做到这点。但是了空的这份功力,也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众僧齐宣佛号,高挺俊秀的了空大师,悠然由铜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
众僧在四大金刚带领下,合什敬礼。
随后在一名护法金刚的唱喏下,众僧不知道一起念诵着什么,木鱼钟磬,又遁着某一规定韵律于诵经声中此起彼落,连夜空都似沾上了详和之气,份外幽邃探远。
又练了一阵经之后,这些僧人才正式开始习练武艺。
了空刚才就现了张天赐的存在,在众僧人开始习练武艺之后,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了空也是大吃了一惊,他也与师妃暄想到了一处,认为张天赐走火入魔而导致武功大退,若是还与张天赐为敌之时,了空还会为此而庆幸,但是此时,了空却为张天赐感到一丝担忧。不过张天赐这般状况,了空也帮不了他什么。
低喧了一声佛号,了空真心实意的道:“张施主乃我佛门有缘人,不如便留在这净念禅院如何?”
此番要张天赐留下与早先的用意完全不同,在了空心中,以张天赐现在的状况,出去后恐怕难保一命,现在想要张天赐命的人不知多少,这其中还有个慈航静斋,而张天赐留在净念禅院的话,了空还能保张天赐的平安,就算是慈航静斋也得给净念禅院几分薄面。
张天赐摇了摇头道:“多谢大师好意,但是天赐志不在此!”
了空轻轻叹了口气,知道留不下张天赐,但还是开口道:“我净念禅院的大门永远向张施主开放。”
张天赐笑道:“也许我有一日真的会来劳烦大师。”
了空笑道:“随时恭候!”
张天赐看了一眼明月高深的天际,然后垂望着了空,出声道:“天色已晚,天赐就此告辞!”
师妃暄满脸担心的道:“禅院之中有歇息之所,天赐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妃暄在送天赐回城。”
张天赐目光转向师妃暄,露出温柔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张天赐转身向着寺门走去。
众僧刚才都看到几人交谈的情景,他们都不知道张天赐是何人,因此并没有什么感受,而四大金刚则是一脸的诧异。
他们都知道张天赐是何人,今天张天赐来访是为何事,但是看现在这般情景,似乎与他们所想的不一样,虽然有些搞不明白,但是他们也能看出了空与师妃暄对张天赐并没有什么敌意。
望着张天赐的背影,了空低喧了一声佛号,然后将目光转向满脸担忧望着张天赐的师妃暄,柔声道:“凡事依本心而为,则无有挂碍。”
师妃暄美眸中闪过一丝光彩。
双手合什道:“妃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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