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慕容。被鹰铭记于心、念念不忘的那个老厨师,他也会是姓“慕”的吗?……不,这问题提得可真是傻透了;慕容的师傅,未必也就是他的亲人了吧……?
……
然后,在各人各种不同心思的曲折纠缠中,这一天里剩下的所有菜盘就全部是由休伊亲自充当堂倌,端上桌面的了----当然那是在盘中的内容物都被他假公济私、先消灭掉一小半之后的事情了。
而,在紫夜终于忍不住愤而向休伊提出了抗议时,他竟然却大剌剌当面向伽兰又要了一片胃药,吞进了肚子里去,然后示威般将距离紫夜最近的一盘“辣子鸡丁”端了起来,风卷残云似扫荡一空!
这一举动直把个紫夜恨得牙齿发痒,只想跳出来咬人泄愤;克利斯和伽兰却惊呆不已----像他这种吃法,真的就不会吃出什么问题来吗?那道菜可是超辣的说!
不过,完全没有口福的紫夜可是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所在了。
“有本事你过来抢啊?”
结果从休伊的嘴巴里,这封夹杂着辛辣味道的挑战书才一吐出,还尚未完全的溶入空气中呢,紫夜就听话地猛扑上前,把他重重的压低在了地上,开始严刑拷打起来。
“有话好好说啊……!”
克利斯刚一回神,就疾疾的挤在了那一对畸形的连体双胞胎间,自作主张地充当起调解人来。他是生恐紫夜在狂躁的情绪中不小心使出了哪样古怪的招式,就真的把那些食物从休伊的肚子里再逼问出来了。
在这同时,伽兰却闲闲地坐在一旁,一边冷眼观望着眼前这出好戏兼品尝盘中美食;一边还有心情在那里自我陶醉着,想说自己这一次果然是带对药了。不然的话,照刚刚那种胡吃海菜法,休伊就等着进医馆洗胃去吧!
而风呢,他则是被慕容挟持着“坐台”去,痛惜地错过了这一场白给的热闹了。
……
……
----表面上潇洒随意,骨子里却爱财如命的双面人族慕容。
----沉潜静定、体弱多病的另类魔族风。
----以“迷糊”为致命武器,随时随意陷人于绝地的恐怖神族休伊。
----拥有超常身高的变种矮人族克利斯。
----幽灵驭魔师矛盾狐族紫夜。
----身为正常人(?)却能夷然于怪物团体中存活无恙的神奇龙族伽兰。(狂汗中……)
这样的几个少年,如果分开来计算的话,大概也就只会博得别人一声“奇怪”的评价了吧?然而他们竟是这样无巧不巧地凑在了一起,那意义自然就变得大不寻常起来。而其“不寻常”的最终结果就是:像这么根本就无法成为固定组合的一个小小群体,在天羽中,也已经拥有了“学园之六不可思议”的怪诞名衔了。
既然有着如此强势组合的金字招牌在背后撑腰,那么,这就难怪慕容的“忆竹居”会在开张的头一天里就生意火爆,赚了个满钵满碗了吧?
……然而,正如后来大家所了解到的,相比较起他们之后的各项行动来,对于这群精力充沛得稍嫌有些过分了的少年而言,现在所有这一切,也不过就是由偶然的笑闹中所产生,最终也仅只归究于“玩笑之作”的,一次小小的试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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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你曾经对我提起过的那个聂普帝斯的老厨师,你还记得他的姓氏吗?”
嗣后,当两个人再一度独处的时候,风就这样不经意般问起了休伊。
“他啊?好象是叫做达克·鲁尔之类的吧?”休伊懒散地回答。
不是吹的,就这么多年的交情下来,他同风的默契早也已经培养得相当不错了。风内心中真正想要了解的会是什么,他自然也清楚得很,干脆就直截了当地给出了标准答案来。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慕口中的那个‘大厨师傅’应该就是指他了。虽然慕做出的菜肴在口感上还有些青涩,不太够成熟的样子;但在那里,的确也有着老达克独特的味道呢。”
“是这样吗?”证实了自己内心中潜藏着的疑问,风不无忧虑地看了看休伊。“你答应同慕合作,那究竟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就只为骗这几顿免费的饭菜?”
“就是啊!不然你以为我还会想些什么丰功伟业不成?”一说起这个,休伊就笑出了一脸幸福的白痴模样。“现在看来,在这个年代里,除了一群盲目崇拜所谓‘英雄’的疯子以外,多多少少也还有些比较能够令人看得过眼的家伙在呢!我想,我已经开始有一点点喜欢上这里了呢,风!”
“鹰……”虽然有些啼笑皆非的样子,不过听他这么一说,风当时也就放下了大半的心来;先是轻松地把一只手臂撑在了就近的桌面上,而后支颌叹笑:“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喔!你有没有想过,能够拜当年的宫廷御厨为师,慕的身世只怕也颇不单纯了吧?这样的他,真的就会以维持住一家小小的餐饮店而满足吗?”
“现在你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你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为了贪吃而已;可是,等到将来,万一他再拉你去做些别的什么事情时,你可不要跑回来找我诉苦才好!”
“……如果会有那样的一天,我当然是要走过来向你倾倒苦水的罗!谁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来的?”休伊果然就理直气壮地看向了风。“不过,你刚刚说得也满有道理唉!我当时就只是想着,要先紧紧把这个难得到手的大厨捉牢了再说,真还没考虑过善后的手续呢……的确,能够拜老达克为师的,那应该就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了。”
“嗯。”风静静沉吟,眼中一抹犹疑之色闪过;想一想,终于仍是轻声地说了出口:“就我所知道的,在聂普帝斯最近四十年的贵胄排名中,乔埃斯·德·斯图亚特陛下的母妃大人、王国的右相、前后两任财政大臣以及第一外政大臣好象都是姓慕的吧?”
“是嘛……”休伊暧mei地一应。“你刚刚提到的这几个人,其实根本就都是出自于同一个家族之内了----所谓‘金璧慕家’在聂普帝斯也是相当有名的一家老字号呢;历代都有人材能够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坐上了高位、甚至曾于危急之时受命监国咧。可是,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会再让自己家族中的子弟去学习那种手艺了吧?”
“如果,那是由王室所授意的呢?”风低低质疑;同时心下却颇有些提心吊胆地在观察着休伊的反应----他是真的很怕,自己会再一次的戳痛了休伊胸口处仍未完全愈合的那道伤痕了。
“也有那种可能吗?”
相对于风的如履薄冰,在提到了这样的一种可能性时,休伊却只是苦恼地挠了挠头皮。
“不过慕自己也说过,他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把家族最后的一件奢侈品也当掉了;这就有些奇怪了呢!如果当真是那个‘慕家’的话,怎么也不该会走到这一步的。因为,在聂普帝斯的贵族圈子里,所谓‘最后的奢侈品’,就是指一个家族最为重视的‘名誉’而言。而以贵族们向来死硬到底的脾气,他们根本就是宁肯把自己饿死在街上,也不要出卖自己家族最后的名誉了;更不用说,你所怀疑的,还是身份特殊、在聂普帝斯拥有超然地位的慕家哪!”
“最后的奢侈品……”风眼中现出了淡淡玩味的神色,正想再接下去把事情追问个清楚明白时,窗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仿佛是一男一女正在争执着什么。
怎么?还有人会光顾他这僻静所在,然后特地选在这里吵架来听吗?
风微一皱眉。可巧他此时人正坐在了窗边,就顺手推开了窗扇;哪儿知道,这还没等他伸头出去,向外探看个究竟呢,先就已经有一道鹅黄色的身影燕子般敏捷轻盈地扑了进来,准确无误地撞入他的怀中,把他紧紧压扁在椅背上了。
这是……非常柔软馨香的一具身体哪……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压在了自己身上的,应该就是个豆蔻少女了吧?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他有不小心招惹到哪家的女孩子吗……??
脑海中正这么乱糟糟地想着,风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额头上就已经被两片柔软的唇瓣贴住,然后----重重地吻了一记。
天雷罩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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