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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清楚这些乞丐原来都是本分农民，本性善良，知恩图报，然而还真不能用他们。不过如今他的大事业刚刚开始，虽然说过“赔三年”的话，但真正开始做了，却不能不考虑成本问题。
为了节约成本，印发小册子是连想都别想的，这个时代纸可是金贵东西。至于人手秦越倒不愁，当天让秦贵回家一吩咐，家里的下人就算有了新主家当政以后第一份正式差事。
不过口口相传的效果不会那么快，第二天居然只来了三桌。其中一桌是外地行脚客，吃完就离开了邺城。而另一桌一听有不要钱的新菜，干脆不听解释就跑了。只有一桌还不错，吃得很惊叹，并且满口保证帮忙宣传。不过那笑容却很是勉强，会不会真做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就是让臭名声给害的呀，没想到比想象的还要严重。看样子有必要改变一下策略了……向晚时分，秦越郁闷地站在店门口望着已经清冷的街面发起了愣，不一会就听见孙有道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东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越一见那张苦瓜脸就知道孙有道想说什么了，不过还是点点头跟着他走到了店外一个僻静处。
“东家，我看这不是个法子。您这……唉，咱们客栈几斤几两，邺城人心里通亮。就算如此宣说，恐怕也招不来多少人。”
暗影昏黑，孙有道皱着的眉头不甚清晰，但语气中的失望却很明显。秦越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强打精神道：
“孙掌柜，你也不用掖着藏着，我也是悔不当初。不过咱们得沉住气，若是咱俩都沉不住气，还能指望谁。新菜免费的事还得做下去，咱们不能言而无信。另外只靠这个看来确实不是办法。不如这样，咱们筹备场宴席，就说我要谢罪，把能请来的尽量都请来……”
“东家，那花的钱可不是小数目啊！人少没用，人多了……再说只怕菜好做，人难请。”
“这个我知道，我的面子没用。明天我就去求岳丈，他的面子还是有人买的。”
“唉……”
孙有道也没什么好办法，摇着头长叹着口气背手回了客栈。
……
去见老丈人，而且还有事想求，当然得好好准备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刚刚开了店门，秦越便已经拾掇了个利索，可没想到刚从二楼客房出来，居然就听见楼下传来了二子的大嗓门。
“客官，掌厨出去了，您老是不是换一家？”
“怎么，单个客人不肯接？你家客栈门外挂着荣会八方客的招牌，便是如此‘荣会’的？”
“客官还请见谅，确实是掌厨不在。您看……”
“嫌我是一个人？钱财给的少？即然如此，我还不走了，将你们店主叫来问话。”
这什么毛病，怎么生意来了还往外推？秦越心中登时恼火，急忙快步跑下了楼去。然而还没进大堂，他又暗暗赞扬起了二子的聪明。
就在靠近大门的一张桌旁，一个不到三十岁模样、健硕高大的短衣年轻人正打着饱嗝大咧咧的坐在长凳上笑看快要发急的二子。待靠的近了，秦越便闻见了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不用说，这位爷不是来用饭的，找茬的嫌疑颇大。
“二子，一边去。”
秦越连忙制止了二子，抱拳笑道，
“这位客官，在下就是店主。小二不懂事，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要用些啥，只管吩咐在下就是。”
那客人没想到店家就在身边，等秦越报过名，目光更是凛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怪笑道：
“你便是为祸乡里的六虎秦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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