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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一知道这一定是左白水的伎俩,难怪她一直都不担心,原来是早就有把握,王之一一定会回去的。

如果是意志薄弱的人,经过刚才那种内心的呼唤,再加上难以忍受的痛苦,必然会回到苗疆,回到左白水身边的。

但他是王之一,左白水显然小看了王之一!

王之一心志之坚,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叫张新雨。

有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王之一与白芙蓉虽然有一夜恩情,但那只是交易,并不代表王之一是一个很随便的人,相反,他相当传统,传统得近乎古板。

所以王之一宁死不回苗疆,要他去左白水跟前摇尾乞怜,办不到!

所以他晕了过去。

太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王之一并不在那方青石之上,而是睡在自家的床上,他从来未睡过的床上。

小邻居可儿关切的望着刚刚醒转的王之一,紧张的问道:“大哥哥,你…还好吧?”

王之一这才发现,邻居祖孙俩都在自己的房间,可儿的爷爷古大爷,正在闭着眼睛为自己把脉,看他那神情倒是很专业,王之一这才记起这位老邻居乃是远近闻名的郎中,在这大别山中,甚至有神医之称。

王之一现在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感觉就就好像是昨晚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梦一般,没有什么不适。

王之一咧嘴一笑道:“这句话似乎应该问你爷爷。”王之一的精神状况,一点都不像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

古大爷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道:“脉象很混乱,好奇怪…好奇怪!”

可儿显然比王之一更为紧张,忙追问:“什么奇怪?”

古大爷对王之一道:“老夫之所以把脉如此之久都不能确认,是因为你的脉一直在变化,一会好像根本没有问题;一会又好像根本没有救了。”

王之一心里清楚这大概就是因为蛊毒的关系,古大爷虽然行医经验丰富,但对蛊毒却不一定了解。

可儿也惊呼道:“这么奇怪?”

古大爷道:“奇怪的病自然需要用奇怪的方法来医。”古大爷看似很有信心的样子,也难怪,这些年来,还没有什么病能难住他的。

王之一也奇道:“奇怪的方法?”他也很想知道古大爷所谓的奇怪方法是什么。

古大爷笑道:“老夫哪里会什么奇怪的方法,只是,怪病需用偏方,老夫不过是知道不少偏方而已。”

可儿高兴的跳了起来:“是啊是啊,爷爷知道好多偏方的,有好些偏方都很神奇!”

王之一也相信民间的确有不少偏方,能够医治不同的疑难杂症,看样子眼前的古大爷正是这方面的高手。

只听古大爷道:“看你的情形,恐怕是中毒,我可以开一剂药方给你……”

王之一没想到还真被古大爷猜中了,蛊毒自然也是毒的一种,只是:“古大爷能看出我中的是什么毒吗?”

古大爷瞪了他一眼道:“我能看出来,还用得着偏方吗?”

王之一无语,这古大爷连自己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竟然就连药方都开出来了。

可儿道:“爷爷,还开什么药方啊,你天天上山采药,什么药没有,不如你直接帮大哥哥配好药了。”

古大爷瞪了孙女一眼,道:“家里的药不用钱的吗?”

王之一笑了,感情古大爷是怕自己没钱给,笑道:“听可儿说,古大爷您不是常免费帮人看病的吗?”

古大爷哼了一声:“那些人都是穷人,我想收钱也收不到啊,还不如大方一点,搏个好名声,但是对富人,老夫的收费一向很贵!”他倒是诚实。

古大爷在打量着王之一,似乎在说: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穷人了!

王之一道:“是是,古大爷说得对,在下的确算不得穷人,不知道古大爷的药需要多少钱呢?”王之一并不在乎钱,以前做通天大盗的时候,也曾经想接济过邻居,这古大爷却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坚决不要。

古大爷道:“老夫这三剂药,每一剂一百两,一共三百两!…告诉你啊,老夫的偏方可是独一无二的!”

王之一还未来得及说话,可儿就已经叫了出来:“爷爷!!你这不是敲人竹杠吗?”可儿非常清楚,爷爷替人看病,可从来没有收这么贵。

王之一却道:“不要紧,三百两在下还是有的。”说着王之一随意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来,递给古大爷:“麻烦你了,您的药我买!”这位老邻居来帮自己看病,总是一番好心。

古大爷接过银票,却为难了,五百两,需要找两百两,家里似乎并没有这么多钱找:“呃…可儿,咱家里头还有多少银子?…全都去拿来!”

可儿却动都未动:“不用去拿了,每次的钱都是我整理的,家里一共就一百八十六两…如果你想找钱,还不够!”可儿早就看不惯爷爷敲大哥哥的竹杠。

“拿来,全部拿来!”古大爷坚持道。

王之一道:“古大爷,不用找钱了,我不缺钱。”

古大爷大声喝道:“哼!你的意思,难道老夫就缺钱”

王之一知道这老头固执得可以,也不再多言,找钱就找钱吧。

可儿终于把家里全部的积蓄都拿了过来,她说的没错,的确只有一百八十六两。

古大爷估计是面子上过不去,一跺脚,自己回家找去了。

一柱香之后,古大爷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可儿问道:“爷爷,你找到了?”

古大爷道:“只找了七两!”也就是说,一共才一百九十三两,但是他需要找王之一两百两,还差七两。

王之一想笑却没敢笑出声来,只强忍着笑道:“没关系了,古大爷,那七两我就先存在你那里,你改天给我就好了。”

古大爷想了想,谁叫家里没有钱呢,也只好如此了,于是道:“好,我明天就给你!“他已经打算今天就进城去将银票兑换,回来付清欠款。

欠钱没有还清,古大爷浑身不舒服。

不过令他更不舒服,甚至郁闷了很久的是,第二天当他换零钱回来的是后,王之一早已消失。

襄阳城并不算太大,但历来却是兵家必争之地,襄阳人杰地灵,自古也出过不少英雄人物。

王之一走在大街上,头上戴的面具乃是冷漠临别时所送的,身着一袭灰色长衫,典型的书生模样。

但襄阳的武林人士向来就不少,王之一还是提醒自己要小心,如果被人发现,自己死不足惜,却会连累天正山庄。

有时候,如果你怕事,事就会找上你,王之一现在就感觉是这样。

本想小心翼翼,不想却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而且最麻烦的是留意他的人似乎是黄风教的人,也就是说,是宋玉的手下。

王之一不动声色,缓缓加快了脚步,开始找机会甩掉对方,于是往小街小巷里走去。

虽然对附近王之一也不熟悉,但是走在前面就掌握着主动,王之一在几番穿插之后,忽然走进了一间看来不小的宅院之中。

门是半掩的,并未关好,王之一走了进去,轻轻的掩上门,准备等跟踪的人走了再出去。

哪知宅院里却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望着王之一问道:“你…想必就是吴相公吧?”

王之一一愣,看来这管家正在等一个叫做吴相公的人,于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管家却道:“还站那干什么,赶紧跟我去见见老爷。”

王之一望了门口一眼,稍有犹豫,就跟着管家去了。

理所当然的,跟踪王之一的人就把人给跟丢了。

这家老爷五十岁左右年纪,络腮胡,看起来倒是给人一种颇为威猛的感觉,王之一瞧见客厅的一角摆设有一套盔甲,想来这老爷以前该是一名武官。

管家提醒王之一道:“还不快来参见张老爷?”

王之一微微一笑:“见过张老爷。”

张老爷名张烈,本是朝廷偏将,几年前辞官回乡,置了些田产,现在襄阳城西一带的人都叫他张员外。

张烈正在仔细的打量王之一,以他的眼光自然看不出王之一带着面具,三十多岁的年纪,平平无奇的脸上有几分老成,一袭灰色长衫已经破旧,行李也不多。

张烈已经在心里对王之一下了判断,多半又是一个屡战屡败的穷秀才。

不过不要紧,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生活条件越差越好。

这几年,张烈为儿子张晓刚请了不下数十位教书先生,却都管教不住张晓刚,最后不是被气走就是被赶走,为儿子找一个稳定的先生,一直是困扰张烈的大问题。

前几天管家找到刚被赶走的教书先生,请他回来,教书先生却死都不肯再回张府,最后只对管家说推荐他的一个同乡吴秀才来张府。

哪知那吴秀才对于张晓刚的难以管教早有耳闻,竟一直不肯来。

所以今天书生模样的王之一走了进来,管家就以为是吴秀才,而王之一为了躲避跟踪,也就默认了。

张烈道:“吴相公能来,张某十分高兴,只要你能将小儿教导好,张某绝不会亏待于你!”武官出身的张员外声音很大,也有豪气。

王之一:“呃…我想张老爷您误会了,晚生刚才只是路过,见到贵府建得别具一格,才冒昧走入欣赏,不想却被令管家错认成吴相公,其实晚生姓宋。”对于非江湖的人士,王之一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张烈望了一眼管家,那管家也是毫不知情,那吴相公这么几天都没来,估计是不会来了。

看来宝贝儿子张晓刚在襄阳算是出名了,估计也没几个本地先生愿意来张府冒险了。本地没有,怕只有找外地的教书先生才行。

张烈脑筋一转,问道:“哦…是这样,张某看宋先生不像是本地人,此来襄阳不知是探亲还是访友啊?”

王之一全然不知张烈已经打起了他的主意,道:“实不相瞒,晚生只是四处漂泊,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

张烈眼睛一亮道:“原来如此,张某看宋先生也是读书之人,如不嫌弃,不妨在此住下,犬子顽劣,正缺一个教书先生……”

王之一这才知道这张烈居然是想聘请自己当张府的教书先生,赶忙推辞道:“这…万万不成,晚生才学低微,只怕误人子弟……”

张烈却道:“无妨无妨,张某看人一向很准,宋先生你只管教就行,张某信得过你!”

张烈心中暗叹,实在是没办法啊,哪管你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只要能让儿子读几天书,不再那么顽皮就好了。

王之一还要推辞,管家和张烈却百般盛情想留,使得最后王之一受不了被两个大男人相缠,左右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就答应暂时留了下来。

见到张烈和管家大松一口气的表情,王之一隐隐觉得,自己摆脱了人的跟踪,却上了另一条贼船。

张烈下有一子一女,女儿张晓瑶今年十八,儿子张晓刚今年才弱书生”一哼,继续大发神威,打得五位师傅抬不起头来,纷纷认输。

遗憾的是,在收招的时候,不小心踏上了一块香蕉皮,非常不雅的摔了个大跟头。

“哇啊……”张晓瑶嚎叫道,“这里怎么会有香蕉皮!!究竟是谁扔的??”一个大好的炫耀机会不想却出了大丑,真是丢死人了,武林高手竟然还会摔跤??

张晓瑶气得嗯嗯直叫,恨不得找出那个不道德的乱丢垃圾的家伙,赏一顿头顶脚踢。

张晓刚显然已经长期屈服在姐姐的“淫威”之下,当即一个劲直摇头,手指却偷偷的指向了身边的宋先生。

见到张晓瑶投来喷火的目光,王之一嚼了嚼嘴,一口吞下了口中的香蕉道:“不好意思,瑶小姐,蕉皮是我放在地上的,但刚才你和五位师傅不是明明在那边切磋吗,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你会刚巧踩到它呢?”

王之一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样子,张晓瑶举得高高的拳头却始终落不下去,谁叫自己为了显威风,故意高高跃起再落下收招呢。

"哼,如果看你是文弱书生,受不了本小姐两拳,今天绝不饶你!”张晓瑶恨恨的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

王之一忙道:“是极是极,刚才的打斗相当精彩,实在是难得一见。”

张晓瑶听王之一的话隐隐有恭维的意思,这才得意的哼了一声,张晓刚也附和道:“是啊,姐姐不到那是我们张府第一高手,就算是在整个襄阳,也是难逢敌手啊!”

王之一露出惊讶的表情,张晓瑶就更得意了。

他当然不会相信张晓刚的胡吹,襄阳的武林人物可不少,张晓刚能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证明他确实只有八岁而已。

张晓瑶走到王之一身前,打量了王之一几眼道:“看你的身板应该还不错,怎么就偏偏跑去当什么破书生了,有没有兴趣学武?拜本姑娘为师,保证让你三个月就成为一流好手!”

王之一只好道:“多谢瑶小姐好意,不过我实在对学武没有兴趣,没听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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