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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东方海盗岛(2 / 2)

“倭寇?就是那些穿拖鞋、拿大刀的坏人吗?”

“是啊!怎么你们这里也有吗?”

“有,多着呢!那些家伙可坏了,又抢粮食又抢人,每逢收获的时候就来了。”

“老哥,你放心吧!我们和那些倭寇不一样,我们是从你老家过来的,专门跟倭寇作对。”

“那你们怎么把大王的城占了?”

“你说那座土城吗?那也叫做城?现在那城是我们的啦!”

“难道你们把大王给杀了吗?你们好厉害啊!”

“杀了,怎么你们一点都不怕我们吗?”

“不怕,杀了那些混蛋更好,那些也不是好东西。哦,以后我们是不是也要把粮食交给你们啊?千万别交太多啦,要不我们也不好过!”

这时旁边的一个红头发的壮汉走了过来。他停在了老头的面前说道:“老大爷,您就放心吧您!我们一斤粮食也不要你交,我们要吃的找你们买!”

“买,那可真是太好了!多少个贝壳换一斤米啊?”

听到这里,苏立文和凯达面面相窥。(晕,这里的钱居然是贝壳,那我们的黄金白银顶个屁啊!)

“贝壳?老哥,有没有搞错,你们这里的钱是贝壳?”苏立文问道。

“是啊,铜钱那些东西只有大王他们才有,我们这些穷老百姓怎么会有铜钱呢?”老头回答道。

苏立文和凯达再次面露苦笑,因为他们现在连铜钱都没几个,昨晚到是搜出了一大堆铜钱,结果被全被凯达分给手下了,难道还要在收回来。

“老哥,黄金行不行?如果黄金不行,白银可不可以?”苏立文试探的问道。

“黄金!白银!”

老头已经快晕倒了。(天啊!那可是传说中的珍宝,居然被他们拿来买米!他们实在是太富有了!)

“好,好,,老头家多的米全卖给你都行,哦,对了,鱼你们要不要!”

“老哥,黄金白银可以用吗?”

“当然可以啦!”

听到老头的话,凯达和苏立文长抒了一口气。

……

“老哥,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啊?我们全都用白银来买!”

“好东西?这个算不算?”

老头从旁边玩打“弹子”的孩子手里拿下了一颗“弹子”举到苏立文面前。

“天啊!这是珍珠!他们居然拿珍珠来打‘弹子’。”

现在的凯达眼睛都绿了,连他都没有想到居然找到了一块宝地。

“老哥,这‘弹子’有多少我们全要了。”

…………

把北山的事情稍稍处理一下之后,凯达已经了解了琉求的大致情况,在一番权衡之后他们决定去觐见琉求中山王,毕竟以他们不到千人的力量是不可能轻易夺取琉求的。

当凯达一行人从首里宫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们以整整四千两黄金和一些珍宝为代价终于获得了中山王的承认。现在他们正式成为了北琉求的事实统治者。虽然“城”仅一座,民仅万余,兵七百,而且名义上只是中山王辖下一个藩王,每年还要进贡钱粮,但他们毕竟有了一个可以自己做主的窝了。

首里宫是琉求中山王的住所,又称首里城,这里可以说是整个琉求最华美的一座建筑了,当中山王散朝之后,一个皇族正带领着他们重新参观中山王的威严。

最外面的是守礼门,用白泥固定红瓦的2层屋顶的中间挂着“守礼之邦”的匾额。王叔向导介绍说这是“琉球是礼仪之邦”之意。过守礼门,左侧的“园比屋武御岳”石门,是作为琉球王家的拜殿所入口,是国王出城时祈祷旅途安全的场所。

下面是欢门,与守礼门鲜艳的朱红色楼门相反,这是一座夹在石墙之间的坚固大门,是进入城楼的正门。其前方右侧,有一个被称为“龙通”的出水口,水从龙的口中流出。这水是作为皇宫的饮用水。过“龙通”,再穿过瑞泉门、漏刻门和广福门,以及正殿前的最后一个门奉神门,便来到了叫“御庭”的正殿前广场。在鲜艳的红色正殿中,雕刻有受中国文化影响的蔓藤及牡丹图案。在柱子和屋顶等处,还有象征国王的龙的形象。室内是国王的“玉座”和举行仪式的场所。在鲜艳的红漆上,装饰着用琉求近海的夜光贝磨薄的被称为“螺钿”装饰,其美丽华贵使众人为之倾倒。

当众人参观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内侍告知国宴已经准备好,请贵客入席。

“来,尝尝这‘蜜心’,我们琉求人非口蜜腹剑之辈,诸位为我琉求有大功,此心自当诸位享用。”

琉求中山王察度用筷子夹起一块‘椰水猪心’放进了萨姆的盘子里说道:“我琉求人皆喜食猪肉,有人说我们除了猪的叫声之外什么都吃,尤其是喜欢猪心,不过猪心只有长者和最尊贵的客人才可以享用的。”

这时的萨姆望着那块大肉都快哭出来了!其实现在队伍里的那几个阿拉伯人现在全都和萨姆一样。萨姆的心再高喊:“真主啊!原谅我吧!我连人都吃,可是我可从来没有犯戒吃猪肉啊!”

琉求王察度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毕竟以他一国之尊为人夹菜这是何等荣耀啊,可是居然有人甩都不甩他,还跟躲瘟神似的把身子往后仰,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萨姆看到察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一边冒着没有琉求人听得懂的话一边左瞅瞅右看看,终于看到了在下面不远处放嘴大嚼的凯达,然后就拼命的指凯达,嘴里还在“噢噢乱叫”。

终于,凯达放下了手中的肥猪蹄,然后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上来。

“陛下,其实我们的首领不是不尊敬您,而是真的不能吃猪肉的。”凯达对察度躬了一躬然后说道。

“为什么?”察度望着这个不怎么象手下的翻译官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首领是从大明来的,可是在那之前他是在极西之地一个叫做美索达米亚的地方长大,那里的人认为猪是冲撞神灵的怪物,所以他虽然已经是大王您的下属,但他还是不能吃猪肉的。”

凯达肆意歪曲着萨姆的信仰,他可不敢冒着得罪察度的风险说猪是污秽之物。

“原来如此,是我失仪了,本王自罚一杯,请勿见怪。”察度大度的揭过了此事,然后和满脸轻松的萨姆喝了一杯。

“来,多吃菜,这些东西应该没有问题吧?”察度又指着那些贝壳之类的菜肴问凯达。

“没有问题,首领他们只是不吃猪肉,其实我们对于大王的盛情款待可是非常感激的。”凯达装摸做样的翻译着萨姆的话。

“应该的,应该的,你们帮我灭了北山的逆贼,还要对付倭寇,本王是谢尤不及,何拘此小节,只是不知汝等是否应的是大明父皇的号令啊?”察度道。

这时,坐在萨姆旁边的苏立文开口说道:“吾皇正在整军北伐,暂不理会倭寇这些跳梁小丑,一旦我皇北伐成功之日必是讨伐倭寇之时,我等虽未得皇命,但亦是受大明官府所请,非欲夺琉求之土也。”

“我等虽非朝堂中人,但亦知大明琉求乃父子之邦,我朝初立,大王既谴使入朝,吾虽小民亦知之甚清。可那北山伪王妄自裂土称王,亦不谴使,乃琉求叛逆,亦我大明叛逆,故我等灭之,也算是酬谢大王借土的厚意吧!”

“好!说的好!琉求叛逆既大明叛逆!本王有父朝如此岂惧南山伪王!”察度说道:“本王观汝等将士皆有虎贲之姿,可否助本王扫平南山伪王,还我琉求一统?”

“大王有命,敢不相从。”苏立文又道。“只是北地近倭岛,况我等与北山一战伤患众多,又恐倭寇来袭……”

“那么是不行吗?”察度打断苏立文的话说道。

“非不愿也,实不能也。望大王明查!”苏立文起身对着察度长鞠到底。

凯达在旁边捅了额萨姆一下,萨姆赶紧张嘴又嗷嗷乱叫。

“大王,我们虽然不能出兵,但也可以出力啊!”“翻译”凯达说道。

“刚才首领说,虽然我们不能出兵,但是可以在每年三千两白银的基础上再加一千两,每年四千石粮改为五千石,这样应该可以对大王的统一大业有些帮助,不知大王认为怎么样?”凯达道。

“好是好,不过本王还想请诸位帮一个忙。”察度说道。

“何事?只要我等做得到,且不损大明必将为大王尽力。”

“有了诸位义士之助,本王钱粮应该不缺了,可是琉求无铁,兵甲不足,可否以兵甲代银两呢?”察度问道。

“当然可以,大王早日平定琉求,亦可更加方便我们的贸易,有大王的庇护,我们在琉求的生意肯定好做的多。”凯达笑道。“到时大王的税收可就不得了啦!”

“目前不行,大明律令兵甲不得外流。”苏立文插嘴道。“我们回大明之时,望大王派一使节与我等同行,只要得我皇圣允,我等必载兵甲为大王壮军威。”

“好,就这么办,你们回去的时候,就由我王叔陪同。”察度的情绪看来很高,举杯又道:“来,大家再痛饮此杯,预祝我琉求早日一统,亦祝诸位早日平除倭寇、生意兴隆!”

“干——”

“干——”

……

“大王,我们想把伪王的城修一下,他那土城不比首里城,虽然地势险峻,但实在是难以固守,一旦倭寇大批来袭,我们几百人怕顶不到大王的大军来援啊!”

“准!”

“大王,我看你们琉求盛产蔗糖,玳瑁珍珠也不少,可否允许我们在您的境内收购啊?大王放心,该交的税收我们一文也不会少。”

“准!”

“大王,我等中有些粗人,他们来自西方,不知琉求规矩。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大王要打要骂皆可,但望大王勿杀之,交由我等处理可好?如果是误会我等也好解释,如果不是我等自当秉公办理。”

“准!”(呵呵,治外法权都有了)

……

※※※

凯达和苏立文站在山冈上,在他们下面两千民夫正在王超的分配下扩建琉求北山王的归仁城,这两千民夫有一半都是中山王借给他们的,和另外一千北山民夫不同的是只管伙食、没有工钱,他们的工钱已经算在了今年的贡银里了。

凯达很高兴他有了一个好老师——王超,因为王超对于立寨筑城居然也非常精通,整个新的归仁城全部由他规划,当凯达看到王超的图纸的时候都吓了一跳,那哪里是扩建一座旧城,明明是新建一座要塞啊!

城围四里、依地势不同有两里长高两丈至三丈的城墙,上有城垛,全部依山势用大石砌成,所采之石来自城侧的石灰岩壁,采石之后的山崖已经变成了峭壁,别说是人连壁虎都难爬上来。

在城内共分八区,依山势逐渐升高,以石门相通,石门旁设箭孔,每一区都可以说是一座单独的城郭,各有箭楼一座,敌破一城既落下石门封闭,以保他城不破。在城的前方设前楼两座,每楼外墙也以石材构成,墙上设箭孔二十,楼上有射台两个。王超还挖沟渠引山泉水至外墙各处以防火攻,城内还有校场一座,半埋粮仓两处,皆在城中,周环沟渠。

当王超告诉凯达和苏立文他的意见时,两个人全都以可怕的眼光盯着王超,结果王超赶紧向他们解释,才打消了两人对浩大工程的疑虑。

依照王超的想法是以现有土城为依托,在土墙外加石层,而后城则由于采石必成峭壁,所以根本不用城墙,只要筑一箭楼和两个哨塔即可。至于箭楼则主要以木造,以大木搭成架子,然后再于外侧砌石抹泥,至于内侧全部抹泥可防火攻。

最后王超总结说只要此城有兵有数百、存粮足够的话可抵数倍之敌,王超的话说服了凯达和苏立文,结果就有了这座全新的归仁城,不过现在他的名字已经不叫归仁城,而被苏立文改名为东平城,其意自然是平东洋、绝倭寇了。

在琉求的日子应该算是非常惬意的,凯达白天和王超一起巡视工地,晚上则和杨锦兴、吴大步一起学习兵法,到后来苏立文也加入进来,不过他不是当学生,而是当老师,结果让凯达非常不舒服,因为苏老头子居然总是要他在人前做到尊师重道,只准叫他的大名。

马汗回杭州的船也回来了,他已经把四百多缺胳臂断腿的明军士兵和上次与武士之战的重伤者交给了杭州吴知府,明月居的鹿角还为他们专门捐了一笔钱给知府做抚恤工作。在回来的时候,马汗还带上了很多伤药之类的东西,这是凯达凯达在他走之前给他的吩咐。

不过,马汗根本没有机会休息,因为大堆大堆的砂糖,几大箱子的珍珠、玳瑁、鳖甲,还有菠萝等不容易坏的水果已经在等着他了,当他那两艘船装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又赶往杭州,他必须再运些粮食过来,然后去高丽,估计那边的李成桂可能等得脚都要发麻了,唯一让马汗稍稍高兴点的是凯达把杭州新造的一艘八千石的帆船交给了他,让他不用跑的那么辛苦。

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东平城的外墙也已经初具规模,为了加快建城速度,海盗们也投入了建设工作,有了六百个壮劳力的加入筑城进度加快了很多(还有一百在巡逻),汉人自然和苏老头一样叫它东平城,而那些欧洲海盗则把这座要塞称为“东方马耳他”。

这时凯达接到了自他到琉求之后的第二封明月的信。

“凯达: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当国王啊?来信已经收到。

我现在在石见开山当苦力,真是很惨的,唯一高兴的是这里的银矿含量居然高得不得了,据旺财的考察这里绝对不止几百万两的白银,他们居然不知道怎么开采,现在我带着几千苦力(真正的苦力哦)在辛苦开山。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哪个足利大将军吗?他现在才十五岁,可老奸巨滑得象五十岁,最关键的他还好色,他MM的居然还是个玻璃,连我的‘色’都好,每次我看到他那双色咪咪的眼睛都想吐!结果我只好跑石见挖石头去了。

哦,现在有件正事,就是你到本州那边,那边有个叫出云的地方,还包括出云旁边的那些地方,你给我过去烧、杀、抢、掠、淫,你想干什么都行,尤其是武士,只要看到了一个都不要放过!

最好一个月内搞定,如果看到大队人马来了,你自己知道怎么做哈!(赶快撒腿就跑,再死那么多人看我饶不饶你!!)

好了,就这样吧!别被你哪个日本小女人缠死了哈!

明月书凯达收起明月的信然后对着忙碌的海盗们就放声大喊。

“兄弟们——,有活干了,咱们再上倭岛揍人啦”

…………

“哦~~~~~”

“干活啦!终于不用在这里抬石头啦!”

“他NN的,我都在这破岛子上快憋出病了。”

“他M的,倭寇,老子要给弟兄们报仇!”

…………

---注:琉求14世纪简介:人口约八万,据战国岛津氏降伏琉求时的丈量,琉求本岛共有田十一万四千石,能有几千兵就不错了,所以凯达以700善战之兵夜袭北山并胜之是可能的。

归仁城——这是北山王的王城,现在还存在1500米的石墙,结构基本和文中所说一样,只是规模小些,且无峭壁,少箭楼。

察度——琉求中山王,传说(未必是真)他大量购铁,制造农具分发民众,得人望。史上他没有统一琉求,平定琉求那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了,1416年他的子孙尚巴志击灭北山王攀安知,才消灭北山王朝。

琉求朝贡——中山王察度是最早对明朝朝贡的,朝贡次数也是最多的,第一次朝贡的时间是1372年,南山和北山则少的的多也晚的多。

珍珠——在本书中有点夸张(哈哈,打弹子),不过琉求确实是东亚最优良珍珠的产地之一,琉求的采珠女可是很有名的(因为男人根本没有女人的皮下脂肪,无法抵受海底寒冷),而在中国古代“东珠”(非辽东珍珠)可也是挺有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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