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府城外山冈上。
“次郎,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松井市吉昌次对着身旁的弟弟说道。
“兄长,此实为难逢的绝妙战机。”
松井小次郎脸上兴奋还没有散去,他望着自己的兄长急切的说道:“此次机缘巧合,镇海卫兵丁全出!如若此时进击松江,松江府毫无防备,我们必获大胜!”
“攻略州府?此等大府影响太大。”松井昌次沉吟了一下。“若明皇调来大军怎么办?我等兵不过四百,武士仅有数十,胜算太低啊!”
“我们是攻略州府没错,可是我们不为占据、只为金帛。一击而走,就算他们把京师二十万大军全调过来又能耐我何?”松井小次郎说道。
“未算胜、先算败。我们要慎重!”
“决断吧!兄长——”松井小次郎语气再次急切起来。
“我们一击既走,就算他们调来大军也没办法。明军到时,我们早扬帆海上。盖世武勋只有依靠武勇才可获得啊!兄长——”
“主公,决断吧!”松井小次郎和数名家臣一起跪了下来,而在他们周围数百人正等待着首领的决定。
松井昌次也为松江府那似乎唾手可得的财富所迷惑,他猛的站了起来,伸手拔出配刀一文字庆吉,对着周围急切的众人大喝。
“进击——,松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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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松江府充满了希望。
松江织机制造场还是钱庄都发展良好,制造场已经开工了,现在的郭庆阳带着一大群工匠天天在琢磨着新机器,股东们说了:只要谁能做出一种新机器,每卖出一台发明者就可以得到机价的百分之一;每改良一种机械,还依照效果大小给予不同的奖金。
每天都有人到他们这里订购新织机,不过他们可不敢随便接,因为单单是把松江联合织造的织机更换就足够他们忙上半年了,这还不算每天都要检修的那些。
这个时候的郭庆阳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个来干活,如若不是明月叫他把当初试制织机的工匠全收成徒弟,他会忙得更惨。郭庆阳对当初明月的远见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对明月可是感激的不得了。现在的郭庆阳可不再是个小木匠了,走在街上大家都叫他“郭大总管”或者“郭大师傅”,以前那些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大老板、大商家见了他都赶紧打招呼,好象慢了就会得罪他似的。现在的情景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以至于每当早上醒来郭庆阳都要咬咬手指头,害怕这一切只是个梦。
郭庆阳现在正在琢磨着一件大事,就是当初明月和他商量的用铁来做织机,不过由于他对铁匠的东西不是太懂,所以每天晚上他都带着好酒跑到铁匠铺去取经,还拜了个叫赵洪的老铁匠当师傅。郭庆阳坚信总有一天不会破损的铁织机会在他郭某人手中诞生。
吴越钱庄的筹备也已经接近尾声,各地的钱庄分号也已经建立,镇海卫的辜千户已经亲自带兵押送着上百万两银子上路。
在松江和杭州已经有人用银票交易了,外地的有些商人也开始对钱庄开始感兴趣了,也有人开始询问吴越钱庄的规矩,可能不久之后就有人入股,那时吴越钱庄的规模也就可以扩大了。
可能现在松江府唯一不爽的人就是明月了,自从上次在聚贤阁领教了知府大人的手段之后,明月一点都不想再见到哪个老狐狸。而迫于知府大人的淫威,明月只好把家从杭州明月居搬到了松江府。
其实在松江府有明月最大的生意,这才是明月搬家的真正原因。不过明月不承认,明月已经把自己彻底摆到了受害者的位置,每当说起李贤李知府他就直磨牙。
唯一让明月稍稍找回点感觉的就是哪个银票了,明月专门把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纹样设计成一轮明月,现在已经有人把吴越钱庄的银票叫做“月票”了,听到这个名字才让明月的心情稍稍好了点。(明月:这叫免费做广告,懂吗?土包子!)
前天妮拉蕾娅和威廉(明月让威廉当保镖哈)终于从武夷山回来了,结果明月足足劳累了一夜,可偏偏知府也不知怎么知道的消息,居然一大早就派人递帖子要明月带着妮拉蕾娅到他府邸做客,逼得明月不得不早早的结束了腰腹锻炼。当时明月可真恨哪!恨不得拔刀子把哪个传信的衙役给宰了。
后来明月带着妮拉蕾娅到了知府衙门,当看到李知府的时候就想把他那把山羊胡子全拔光。不过进了内堂,妮拉蕾娅取下面纱的时候,明月又想把李知府大卸八块,然后再做成卤肉拿去喂狗。当时正望着妮拉蕾娅发呆的李知府可不知道,在明月的眼里自己已经被贴上了“老色狼、老不修、老花痴”的标签。
今天在明月的住处可是热闹无比,松江府的大佬们又一次集合了,而且连凯达也在,明月想把凯达介绍给大家,以后凯达就可以直接从松江联合织造进货了,省得再多一个到明月商行的程序,总之大部分的钱都由杭州的鹿角掌管,也不怕凯达贪污。(其实是明月想偷懒,他想和妮拉蕾娅出去旅游补蜜月)
“诸位,我这里向大家介绍一下。”明月拉者妮拉蕾娅和凯达走上大厅。“这是拙荆,妮拉蕾娅。”
随着妮拉蕾娅取下面纱,周围传来了一片抽气声,其中居然有正在喝酒的人把酒用来喂自己的胡子,而且自己还不知道。
“大家好,我是妮拉蕾娅。”妮拉蕾娅头垂得很低,虽然她早就习惯了人们的异样眼光,可是这么多人的目光还是让她很不自然。
良久,缓过气的苏立文才说道:“我现在才明白秦公子为什么不肯再娶啦,换成我一样。”
“对,对,简直太漂亮了,漂亮的不是人!”说这话的是周扒皮。
“抽你个周扒皮,你怎么这样说秦夫人!”苏立文看到明月的脸色,赶紧举起手对着周扒皮作势愈打。
“我是说秦夫人已经不象凡人,就象天上的仙女,凡间女子那有如此容貌。”周扒皮也不是白痴,要不怎么能攒下那么大的家业。
“算你会说话。”苏立文收回手掌。
“对!比妓寨的那些粉头漂亮多了,连翠花都比不上。”又一个被迷得发傻的白痴说话了。
“啪——”
这次是周扒皮的巴掌,说这屁话的是他的儿子。
“秦公子,对不起!这小子不懂事,成天就只知道游手好闲,今天我本来是要他来向秦公子学习学习的,没想到……。”周扒皮忙不迭的道歉。
“没事,没事,周公子到真是‘性禽’中人哪。”明月看到周公子脸上那座“五指山”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回去再教训你!”
周扒皮盯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心里哪个恨哪!尤其是再把自己儿子和主人比较一下,心情更是大坏。
“诸位,我现在向大家隆重介绍——”
明月一把拉过在旁边偷笑的凯达,然后用最慷慨激昂的语气说道。“这是西方的大豪商、威尼斯贵族、终身子爵、威尼斯舰队副统领、威尼斯十六家联合商会的执行主席——”
这时明月停了一下,因为凯达正拉着他的衣角用疑惑的表情望着他:“我有那么高贵的身份吗?我怎么不知道!”
“放心,吓吓这些土包子而已,总之他们也没法子去查啊!”明月也回了一个眼神,然后面向大家高声说道。
“凯达将军阁下——,大家欢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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