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便完全一发不可收拾,破天铁骑异常轻松地便将阵形散乱得连农民军团都不如的汉唐军完全击溃,然后毫不恋战地直接从寨后绕过,就此远去了。
就在当天夜晚,正当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汉唐军痛苦地包扎着自己那巨大的伤口之时,破天军居然还给他们玩了个精彩的回马枪。汉唐军的粮草大营由于误以为敌人早已远去,警戒便不免松懈下来,谁知一时的大意却铸成了难以挽回的大错。破天军数百名精锐中的精锐士兵,在临晨四点人们最为困倦的时候偷偷潜入,将镇守粮草大营的近万普通士兵全数暗杀,随后更在营内留下火种。
于是,当美丽的朝阳徐徐升起之时,汉唐军的粮草亦烧得正旺。橙黄色的火焰直腾起数百米高,让闻讯赶来得汉唐军士兵们完全无法相救,只得忍着咕咕直叫的肚子郁闷地望着大火中烧的劈啪直响,香气四溅的粮草发呆不已。
这场大火,整整烧了三天,至萧羽醒来火势仍未完全停止。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也粉碎了汉唐军想要追击洛阳王的最后一丝希望。在全军近百万人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想要去追击机动力远超普通军队的破天军,无异于痴人说梦。
据战后的统计,在这场洛阳战役当中,汉唐军共出动军队约一百二十万,战后共亡约十五万,重轻伤合计三十五万以上,伤亡率近四成。而洛阳军方面共出动军队三十五万余人,其中肖云等六人领军约三十万战前投敌,其余五万人当中,约有两万五为精锐部队破天军。在洛阳军全军中,亡约一万余人,其中约有近千破天军士兵,轻重伤两万余人,其中却只有不到两千破天军精锐。
司马信默默地看着这些枯燥无味的数字统计,但内心却没有感到丝毫沮丧。虽然从战报结果上来看,汉唐军无疑是打了难以翻身的大败仗,而且对方的主力破天军并没有受到大的损失。但幸运的是,身为胜利者的洛阳王却没有去攻打长安,将那试图谋杀亲叔的侄儿司马信楸下皇位的念头;反而直接领军往东南沿海方向去了。在司马信看来,这无疑是不幸中的大幸。
最重要的是,司马信举起了一杯如鲜血般通红的名酒,自斟自饮道:“至少,那些鲜血铸成的经验,绝不是拥有金钱和时间就能轻易换来的,为了这个,也值得好好地喝上一杯了吧。”
第二天早上,早起的萧羽惊诧地发现皇帝陛下明显一夜未眠,以至于连那清俊的双目中都带上了些许的血丝。不过,思索了一晚的司马信显然有很大的收获,从他脸上那重新浮现出来的淡淡笑容便可看出年轻皇帝眼下的心情实在是非常地不错。
不见的心情好,洛阳王那堆老骨头便会自然散掉吧。或许是出于打了败战后的竞争心理在作怪,加上萧羽以前并没有发现皇帝陛下有军事上的特别天赋,所以年轻丞相在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地暗自想道。不过,当他听完司马信苦思一夜后想出的计策之后,对皇帝的评价登时有了完全的改观。
“皇上,这,这是不是太那个了?”受到刺激的萧羽惊疑不定地问道,却见司马信诡异地一笑,亲昵地拍了拍汉唐丞相那瘦削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想说我卑鄙?那就直接说出来嘛,何必压在心里呢?嘿嘿。萧羽,我认真地问你,这次战役给我们带来的最大教训是什么?”说到后面,司马信的神情已经转为严肃。
虽然和司马信自小便一起长大,当萧羽还是经常不能适应汉唐皇帝那远异于常人的神情变换速度。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萧羽冷静地回答:“最重要的教训是,如果已方的兵员素质和敌人相差实在太大,那么即使拥有再好的后勤供给,再大的数量优势,我军也只能处于完全被动,处处受制于人的局面。要和破天军抗争,谋略领兵的能力倒还在其次,关键是在士兵的能力上不能和破天军相差太远。据我得到的前线消息,破天军中一个最普通士兵,他的实力也很有可能在我军的普通将领之上!所以,想要和破天军正面对抗,关键之处,就在于‘能力’!”
司马信微微点头,说道:“果然精辟!不愧是朕依为左右手的丞相!朕前些天也发现了这点,为了预防特别的突发qing况,便赶忙将留守京中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紧急出动,赶到洛阳附近布防。眼下,应该已经紧紧地咬住司马达那老狐狸了。他们的实力虽然比不上破天军,却也应该可以勉强抗衡。而且,我昨晚沉思良久,发现,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想将洛阳王收拾下来,实在是极难的事情。但若让他就这样轻易地走了的话,那么朕也必然会威信扫地,不要谈些以后扫平大陆的事情,只怕连想保住皇位都会十分艰难。为今之计,只有调国内另一支和破天军齐名的军队出动了。只是,想说动我们的杨天大都督出兵,可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啊。”
萧羽苦笑着接过话头,说道:“岂止是不容易,如果被杨天知道他儿子的毛病,和我们有关。只怕,只怕。。”萧羽想起杨天那领军不败的名头,还有摩下精锐无比的杨家军,以及那鬼神都要怕上三分的恐怖管家集团,不由倒吸了几口冷气。
司马信微皱眉头,摇首说道:“此事绝对不可再提起,杨天儿子的事绝对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而且。。”皇帝陛下脸上浮现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轻轻说道:“要知道,我们还可能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呢!杨大都督,是怎样都要给我们这个小小的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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