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明冲认真说道：“即使没有，鲤鱼也不是你想的那么脆弱。”
“怎么说？”
明冲淡淡讥讽道：“你难道没听过鲤鱼跃龙门？”
明理微怔了一下，接着老眉蹙起，指着湖里的鱼道：“那也不是这些鲤鱼，或者说这些根本就不算是鲤鱼。”
“怎么不是鲤鱼？”明冲说道。
“说了不是鲤鱼就不是鲤鱼。”
“找找总是会有的。”
“都说了这里没有鲤鱼，只有锦鲤还怎么找。”
“锦鲤就不是鲤鱼了？”
“不是。”
“为什么不是？”
“说了不是就不是……”
对话似乎陷入了僵局，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许久后，明冲甩了甩袖子道：“和你说话很没意思。”
“没意思你还说？”明理低声说道。
似乎这又将是一个有头无尾的话题，僵持刚起，两人便甚为默契的再次沉默下来。
许久，也不知是谁微叹了一声，或者说两人同时叹了一声。
明理捏着小盆的边缓缓转动着，轻声说道：“时间不多了……”
明冲没有再反对，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龙门在哪？”
明冲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那还跃个……屁的龙门。”
“我不知道龙门在哪，但我知道即使看见龙门，你我这些年老体衰的老杂鱼怕也没那个力气跃过去。”
明理点了点头，随即蹙着老眉道：“话说得很不错，只是能不能换个词形容？……我不想当什么老杂鱼。”
“本来就是老杂鱼。”明冲抬眼说道。
明理问道：“如果有一天，发现了龙门，我们真的跃不过去该怎么办？”
明冲很认真的想了想，指着湖面道：“那就从这里边挑。”
“挑谁？”
“谁都不挑。”
明理有些生气道：“我想炸了你这条老杂鱼。”
“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能吃荤，而且蒸的味道比炸的好太多了。”明冲淡淡瞟了眼气呼呼的明理，也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微晃着头道：“等鱼来靠近我们。”
手指微微一颤，小盆停止转动，明理赞叹道：“是个好主意。”
言落，手中小木盆轰然崩裂，瞬间化为无数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金光的粉末，宛若一团金色祥云扬向空中，最后落向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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