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就有死,有善良就有邪恶,有战争就有和平,有神灵就有魔鬼,世间万物莫非因果。”包不死慢悠悠的答到。
龙青若有所悟,他还是问道:“那到底有没有神呢?因果是不是由神来掌握拉动?”
“神即是因果,你不明白吗?”包不死有些不耐烦了。
龙青不敢再问又不死心,他转问道:“我从史书上看到,英雄王时期,神界发生了大战。新神诞生打败了你们巫师的旧神,创立了现在的神界。生命之神,战神,光明神,水神,风神,电神,太阳神,月神等统治天界和人间,这才有了现在的各种神殿和法师。旧神如九头蛇神,猫神,牛头神等战败被杀或封印,巫师也越来越少。难道说神真的有,还和人一样会互相争斗吗?”
“你真的想知道有没有神?”包不死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趣的盯着龙青。龙青给他看得心里直发毛,他还是点点头。不确定这一点,他无法理解姜灵儿的选择,也无法面对今后的杀手生涯。
包不死笑眯眯站起来,伸出手示意龙青拉住。龙青握住他的手,只觉其寒入骨。包不死不知从哪地方掏出一把沙子,往火炉中一撒,那火一下窜得老高。包不死拉着龙青就往火里跳。龙青大吃一惊,本能的向后一缩身,包不死已站在火中,连连向他招手,龙青见状,一跺脚也跳进火里。他准备给火烧的却惊奇的发现一点也不烫。包不死嘴里念念有词,龙青有听没有懂。刹那间,龙青只觉眼前金光乱闪,身体只发飘。不一会他又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定睛细看,已到了另一个房间,站在另一个火炉前。这里的布置极象包不死原来那个可怕的客厅,只是画像上的人物不同,这里的都是巫师。另外也没了猫头鹰和乌鸦,看来是包不死另一个藏匿的窝点。
龙青惊奇的说:“怪不得你整天坐在火炉边,原来火炉还有这个好处!”
包不死呵呵笑道:“怎么样!想不想学,这可是巫师逃命的秘方。比法师的传送方便多了。”龙青怦然心动,转念一想,包不死肯定会要他放弃箭术才教,他只好摇摇头。“其实,我长年坐在火炉边是另有原因。我的身体不行了,你握过我的手,应该猜得到。”
龙青记起那只寒彻骨的手,不由担忧的问:“导师!是生病了吗?要不要紧?”
包不死摇摇头,“那病没法治,那是后来我强行创新巫术所造成的,要治除非废弃全身巫术,那时我也死了。只是整天恶寒难忍,令我困守火炉不能外出。不然,风炎烈岂能猖狂到今天,我那弟子也不会死。”包不死说着推开门走出屋,龙青跟随出屋。
到了屋外,龙青眼前一亮。这是一座小岛,大门正对着茫茫无垠的大海。海风轻轻吹拂着,岛山满是高大的树木。树冠中时见色彩绚丽的鸟类飞起,树叶间盛开着大朵大朵艳丽的鲜花。太阳在头顶热辣辣照着,不一会龙青身上就出汗了。
“导师,你带我来这干吗?”龙青着迷的欣赏了会大海,记起了他的目的。
“你不是要看神吗?烟城人太多,地方太小。我只好带你来这了。”
“在哪!神在哪?”龙青不由四处张望。
“你要见神,就要看看你的能耐够不够?来吧!尽你所能向我施展你的箭术。”包不死略有点兴奋的说。龙青还在犹豫不决,包不死斥道:“快点,这儿天气热,我才能在外多呆会,再晚我就要坐回火炉边了。”
龙青其实也很想和包老二这传说中的王牌较量一下,只是考虑到对手身体有病,又是自己的导师,才克制住自己。听到包不死的催促,他特意走到百步外,取出长弓,缓缓搭上箭,意思让包不死有个准备。
包不死嘿嘿冷笑道:“怎么存心想让我!这一阵有点长进,尾巴又翘上天了!”他边说边从袖里掏出支尺长的法杖,那法杖通体莹白,顶上插着根不知什么动物的刺。刺是黑中带紫,极细极尖,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龙青还在盯着法杖看,就见法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弧。定睛再看,那法杖好象大了不少。龙青一惊,不是幻觉吧。他要找个比对的参照物,自然包不死离法杖最近,他看看包不死,好象也大了不少。包不死正在哈哈大笑,龙青再往周围环境扫一眼,不好了,所有的东西都在不断变大。龙青心知不妙,想问问导师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一只巨大如山的鹦鹉向他飞扑而来。龙青忙尽力射出一箭,那箭却在鹦鹉翅膀扇动中被吹得无影无踪。龙青顺着扇起的风就地十八滚躲开,爬起来跑向包不死,回身一看,包不死矮胖的身材已成顶天立地的巨人,正发出雷鸣般的大笑。龙青这才醒悟,原来是包不死不知用什么巫术搞得鬼,将自己瞬间变得奇小无比。龙青欲哭无泪,这还怎么较量吗?
幸好包不死即时发现龙青的危机,手中杖一挥,龙青恢复原形。那只鹦鹉突然发现小虫子变成了人,惊骇的一声长鸣,冲天飞起。包不死桀桀怪笑道:“怎么样?我让你翘尾巴,我先动手你就只有等死的份。有能耐尽管使出来,看你能不能伤到我。”
龙青新近屡遇强敌,却是越挫越勇。遇上风炎烈时是对方人多势众,事后他心里也是暗自不服。如果单打独斗,风炎烈要始终保持绝对重力状态才能避开他的箭,而那种高级魔法是很耗法力的,风炎烈法力耗尽时就是他的死期。自己只要全力施展幻影身法和他对耗就行了。只是风炎烈恐怕不会给他那种机会。可是面对包不死,一个照面就不知会被他变成什么,然后就只能是饱受蹂躏了。龙青此时少年好胜心上来了,再也不考虑对手身上病有多重,一心要打倒对手。
乘包不死还在得意忘形,龙青闪电般一次射出七箭,这可是杀苍蝇得来的。龙青的射箭速度有翻了一番的提高。这些箭上没附上任何魔法,他没把握魔法会不会对包不死有用,再说要加上魔法会减缓发箭速度。他要让包不死没时间放巫术,只能单纯求快了。他还留了点力,箭出即给自己迅速加上全套加速加敏和祝福法术,随即龙青展开身法,绝不在一地停留片刻,包不死的法杖稍动即闪开正面。一时劲箭如雨洒向包不死。
包不死冷笑一声,法杖朝前一指,喝道:“落!”箭雨到他身前一米处就纷纷落下。龙青一看不好,脚下加紧绕着包不死就跑开了,边跑边放箭。包不死轻松转转身,在一连“定”声中,箭支在他身前落了一圈。龙青不得已,暗中放出他的杀手锏,新近练成的噬魂箭。噬魂箭只是死气凝成,没有物理重量,速度比寻常箭支要快上数倍。只是射击时会慢上那么半拍,因为要凝聚法力发动魔法。噬魂箭本就灰白半透明,杂在箭雨里肉眼难辨,悄然向包不死扑来。
包不死身体本就是在硬创巫术中,受阴寒侵蚀得下的病根。他敏锐的感觉到噬魂箭带出的阴森死气,大叫道:“这才像个样子!魔化!”话音刚落,噬魂箭到。可惜包不死已魔化为身高约三米的熔岩巨人,噬魂箭穿体而过。熔岩巨人没有生灵气息,噬魂箭失去目标飞得无影无踪。
龙青见了不惊反喜,他最怕的是包不死用巫术把他变成小动物。现在包不死魔化,虽然肉体得到大幅强化,但动作慢了下来也不能再放其它巫术了。龙青好整以遐的大放迟缓,虚弱,气爆,冰冻等魔法箭。熔岩巨人一看不行,发出一声沉雷般巨响。身形模糊成一团虚影。龙青停手,警惕地盯着。不一会,虚影凝成一庞然巨兽,高达二十米,身长近百米。全身绿油油的,散发出一种沼泽地特有的恶臭,赫然是远古传说中的魔神九头蛇。传说其以魔兽为食,长居沼泽。身有九头,除非同时砍下他九个头,不然它的头不久就会复生。周身的鳞片比龙还硬,动作快如闪电。九个头能喷毒液毒雾,那毒连上天诸神都不敢沾身。传说中九头蛇肆虐人间,众神合力才在云梦大泽将它斩杀。
龙青见这九头蛇虽不如传说中身长百里却也极为可怕,他努力定定神,拼命射出一阵箭雨,箭箭命中却无损蛇身分毫。龙青转射蛇眼。九头蛇把十八只大如碗口的蛇眼一闭,张开九张血盆大口喷出大团绿色毒雾。不一会,蛇身就整个隐藏在雾中,再也看不出蛇头在哪。九头蛇催动绿雾迅猛向龙青扑来。龙青急闪,一面射出一只噬魂箭,指望它能建奇功。噬魂箭方接近绿雾,雾中探出一个巨大蛇头,张嘴咬住箭吞了下去。九头蛇本性属阴,传说是死于沼泽的生灵怨魂凝聚而成。噬魂箭对它恰如美食。龙青忙换其它魔箭,那些箭一入绿雾就毫无声息。龙青无奈只有逃了。他向后疾退,谁知那蛇比他更快。龙青脚刚动,绿雾已到身前,从中电射出一蛇头。龙青不及反应,已被咬住,悬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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