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宇文澈已经肯定了“天人”就是五皇子宇文烟了,他没有如愿的杀死赵云昇,而他一心想要弄死的玉洁仍然过本乱跳的,为了接近宇文烟,他开始了扮演侍卫的角色,可笑的是,他拙劣的表演在可以窃听人心的宇文烟面前一点用也没有,宇文烟早早就洞悉了他的身份。
玉洁趴在榻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臭味相投的父子两在书房里手握手的写字。
日前奶娘曾向玉洁禀报,宇文烟想要习字的想法,算算他也有六岁了,其他的皇子都开始启蒙了,宇文澈为了保护宇文烟一直没有让人通知宇文烟到皇子书院学习。
玉洁听了之后,挥手让奶娘不要管,只拿些书过去,因为她知道,宇文澈一直密切的监视着宇文烟,这个要求,他很快就会得知的!
玉洁窥到这父子两相处甚欢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爽,虽然两个人的颜值都很高,放在一起令人赏心悦目。
玉洁托着下巴,心里盘算着,离书中简亲王起兵反叛的日子也不远了,这两个人到时会自管自的离开,不给这两个无情的禽…兽添点堵,也太太便宜他们了!
玉洁一手拿着一本书,右手则挑着一旁宫灯的灯芯,让有些昏暗的屋子明亮了些。“烟儿睡了吗?”
“娘娘!五皇子还没有睡,听小李子说还在书房看书!”墨兰接过玉洁手里的灯挑子,轻声的回答。
“哦!这孩子还真是够用功的!”玉洁撇嘴道。
墨兰没有啃声,玉洁身边的人都很清楚她厌恶五皇子的态度。开始还有些怜惜宇文烟年幼无人佑护,后来他们几个人。平日里都对宇文烟多加照顾,却发现。每次宇文烟生病不舒服时,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居然会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的母亲,他们觉得心惊的同时,也感到了恐惧。
对于玉洁这对母子之间的事情也不再插手了!
“墨兰!你让粉荷将刚刚做好的玫瑰饼给烟儿送点过去,并且告诉烟儿,早点歇息,不要熬坏了身子!”玉洁懒洋洋的说道。
“是!”墨兰转身掀帘出去找粉荷了。
“你也出去吧!我要睡了!”玉洁又对跪在榻上给自己梳头的碧莲吩咐道。
等到碧莲也出去了,屋里就剩下玉洁一个人的时候,玉洁忙偷偷摸摸的溜到宇文澈的寝宫。找到密室的入口,直接用精神力将密锁里面的齿轮弄坏,看你怎么从这里出来!
玉洁心里暗暗吐槽!剧中提到的皇宫密道可是宇文澈和宇文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往于“泷苑”和皇宫的利器,更是两人秘密幽会得最佳场所!
玉洁早早就将这个地方摸的滚瓜烂熟了,这次,对于这两个人只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
等到玉洁回到自己的床上,就在神识里看到粉荷提着食盒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到了书房里,“殿下!娘娘让奴婢给您送夜宵来了!”
粉荷在书房的外间,隔着屏风。低头躬身道。
然后粉荷就听到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有凳子跌倒的声音,似乎还有人隐忍的痛呼声。
不过粉荷聪明的没有开口,一直低头不语。
她心里虽然不明白玉洁为何突然想起来给五皇子送夜宵。只要是娘娘让做的,总是有道理的,自己只管照办就是了。
这是粉荷服侍玉洁六年来的最大的心的。
在她心里。娘娘对她们几个是极好的,没有打骂过她们。还让人找了宫中有武艺的嫲嫲教她们几个,暗地里还给了自己武功秘籍。再看看和自己同时分到其他宫殿的小姐妹,消失的消失,猝死的猝死,能够活下来的寥寥无几,还要忍受主子时不时的怒火殴打。
粉荷她们几个开始听宫中传言玉昭仪和五皇子都已经失宠了,着实担忧了一阵子,后来见玉洁慢悠悠的毫不在意的样子,而宫里面待遇一如往昔。
而且她们也发现了,陛下有时会趁着深夜出现在这宫殿里,偷偷的看着五皇子,但却从未去娘娘那里过。
粉荷也曾向玉洁禀报过,玉洁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随他去吧!”就没了下文了。
慢慢的他们也发现了,陛下看着五皇子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父亲看孩子的眼神,那眼神让人毛骨悚然,越来越露骨。
粉荷他们也开始慢慢的不再为玉洁失宠的事情着急了,开玩笑,争这样一个男人的宠,想想都让人作呕,娘娘这样一个钟灵毓秀的通透人儿做这样的事,岂不是腌臜了她。
阿弥陀佛!不要怪她们想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们现在可都是抱着娘娘的大腿呢!
粉荷胡思乱想了半天,书房里才传来五皇子稚嫩的声音。“你把东西放在那里吧,替我谢谢母妃!我还要继续看书!”
“是!奴婢告退!”粉荷听着五皇子有些语无伦次的回答,在心里直翻白眼,嘴里却平静的应声,目不斜视的躬身退了出去。
玉洁看到粉荷一直保持着平静的神情出了东殿,直直的回到她自己的房中,梳洗后,上床睡了。
玉洁看到宇文澈的暗卫一直跟着粉荷,直到她睡下后才离开。
就知道那个男人不可能真的这么自信,敢独身一人到处乱逛的。
接下来就是玉洁关心的地方了,宇文澈被粉荷的突然出现减了兴致,揉着自己被宇文烟撞的通红的下巴,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道,“今天就先教到这里吧,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宇文澈没有等宇文烟的回答,转身匆匆的离去。
玉洁等神识紧紧地跟着一身侍卫服的宇文澈,看他转进了园中的一处假山。停下四处凝神的听了一会,才矮身进了密道。消失在假山中。
果然,欲求不满的男人在偷偷回到自己的地盘。发现自己却进不了自己的房间,怒气就像火山一般的爆发了出来。
玉洁看到他在那里又是扯,又是砸的疯了半天,才喘着粗气,怒气冲冲的从另一个出口出来,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宫中的人都已经起来了。
宇文澈一夜未睡,又怀着一肚子的火气从密道出来。正碰上出来散步的嫔妃,一时之间将大家唬了一跳,又是一阵子人仰马翻的。
当几个嫔妃定神过后,俯身向宇文澈请安的时候,眼神还不时的停留在宇文澈皱巴巴的侍卫服上,心里都在暗暗猜测,这位一晚都做什么去了?
心烦意乱的宇文澈被这些诡异的眼神弄得都快发了疯,强忍着快要爆发的怒气,挥手让这些女人散了。快步流星的绕回了宫殿,一路上越来越多的人偷偷的用眼神偷瞄着他。
宇文澈这时就算是想要重新找到密道潜回去也来不及了。
宇文澈夜不归宿,身着侍卫服在宫里晃了一夜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内廷,就在大家纷纷猜测皇帝一晚上都干嘛去了的时候。宇文澈正头痛的坐在朝堂上,面无表情的听着底下大臣们一个个口沫横飞的弹劾自己昨晚的荒唐行径。
“……故微臣窃以为,陛下此举实为不智之举。君有君仪。岂可轻慢!”张丞相无视宇文澈堪比锅盔底灰的脸色,捋着发白的胡须。淡定的为自己长达万言的谏论做了总结,总的来说。就是君王不可为了闺房之乐忽视了自己做为君王的威仪,甚至误了早朝的时间,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君不成君,大晋危矣!
“对于张爱卿所奏,朕以为有些危言耸听了,朕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一时而为罢了!”宇文澈坐在高位,满脸僵硬的为自己辩护道。
“陛下不可如此轻率!有什么样的事情需要陛下乔装简行?”张丞相就差指着宇文澈的鼻子质问了,你丫的,深更半夜的不搂着妃子睡觉,不批奏折,装成侍卫,鬼鬼祟祟的在御花园里作什么死?
不要告诉他这只是为了看月亮,或是捉那个妃子的奸!
宇文澈被大臣们挤兑的说不出话来,铁青着脸,听着底下大臣们个个附和着张丞相的话。
“够了。朕想如何做是朕的自由,各位爱卿还是要多分些心思在国事上比较好,比如,前方战线的赵将军受伤要回京修养,这要派谁去接替他!”宇文澈松开握的有些发疼的手,眯着眼睛,看着大臣们,缓缓吐气道。
大臣们被皇帝的话说的各个地缩起了脖子,谁都知道在这个时候被派到前线,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已经和眼前的这个皇帝相处了十几年的大臣们都知道,这是个皇帝是个猜疑心极为严重的,如果这场仗打胜了,皇帝会绝不留情的为了收回兵权,编造莫须有的罪名,栽赃陷害。
但若是打输了这场战争,怎么下场毫无疑问会更惨!
只有世袭的安国公,无法推诿,只能硬着头皮的带兵上了战场,可是君不见,皇帝还是让人家的女儿进宫做了人质,不仅如此,还让赵云昇所有的家人包括同样能征善战的两个儿子都留了在京里。
就这样,一辈子都在打仗的赵云昇这次听说被人故意挖坑,差点丧命在了战场上!
宇文澈看到自己一开始个个还和打了鸡血的大臣们转眼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变得鸦雀无声,各个开始打哈哈,刚刚还异口同声的声讨自己,转眼间就泾渭分明的开始互相攻讦,推诿。
宇文澈觉得自己一晚没有睡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了。“好了,不要在吵了!你们这些拿着国家俸禄的大臣们,在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却在这里扯皮,不觉得羞愧吗?”
“陛下!臣举荐安国公之子赵又廷。由他来接替受伤的安国公是最为合适的。”被逼无奈的兵部尚书在大家如利剑似的眼神的威逼下站了出来,硬着头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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