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飞射的速度不是很快,没有超出老家伙的预料,因为小家伙的精神力再强也有个限度,老家伙猜想小家伙的杀手锏肯定不会是这根毫无杀伤力的冰凌而已。
果然不出所料,冰凌一扎进水雾中马上就变得摇摇欲坠了,很显然是失去了支持。不过即便如此,被自由落体状态的冰凌砸中想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感觉。老家伙也不客气,直接一拂手招出火焰旋涡将冰凌尽数蒸发成水汽的一部分。
水魔法就有这个特点,既便被破了也只是失去了攻击性却仍能以其他的方式存在不会消失。老家伙忙于估计小家伙的实力底细,这时才发觉缭绕在自己周围的水雾似乎停留的时间太长了,就好象被什么东西扯在这里一样。
老家伙的直觉没有错,可是不等他紧接着用上“精神触手”,这团水雾就发生了变化,水雾里出现了一个又一个闪闪发光的亮点,就像黑夜里的星星一样——那是一个个拇指般细小的冰凌。
募地,那些细小尖锐的冰凌像是得到了指令,其中一些就如同倾盆的雨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向老家伙……
水雾里发出阵阵噼噼啪啪的声响,肖大雄紧紧的盯着它,为了更好的操纵分批进攻的冰凌彼此之间的连接更加紧密他已经前伸了右手,而那梦幻色彩的小精灵也停在了他手臂上,四片薄翼在身后不时抖动。
虽然已进入最佳状态,但肖大雄的额上、鼻尖上仍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精神力的强弱更多决定于先天的因素,魔力的厚薄却完全是靠后天的积累。肖大雄再怎么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魔力自然不会精神力一样。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坚持不了多久,不仅是分批进攻的冰凌使得魔力的消耗并不甚巨,更重要的是在他身上有着一个藓为人知的特殊的秘密能力——可以通过天然的魔力晶石补充能量,不过事后有一段时间内精神会颓萎不振。
而在他的怀里现在就躺着那么几颗上品的晶石,等到魔力快没时就拿它出来补充还怕耗不赢那该刮千刀的老家伙?他可没打算要做什么正人君子,要成功手段是最重要的。
事实上他早就算准了老家伙不会和自己较真比试,甚至连动都不愿动一下,所以出手的绝对不会是什么高等的魔法。
一来魔导师的身份实在要顾及颜面,对一个学徒身份的低级魔法师还来真的不被人笑死;二来在这里用高等魔法所带来的只能是破坏罢了,身为院长当然不会在自家搞破坏了。
小家伙也不得不承认正因为这样他的这点计谋才能得逞,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老家伙的当机立断。他本以为老家伙面对全方位的攻击会使用火系魔法兼顾全身,毕竟火、水两系魔法本身是相克,可没想到会是以纯魔力构成的防御屏障。
这种屏障不仅防御力对上细小的冰凌十分可观,而且在消耗上也仅高于水系及风系。火系魔法是十分消耗魔力的,所谓杀鸡焉用牛刀,魔力屏障在这时也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此外更重要的是魔力屏障是不会破坏冰凌的状态再次成为水汽,这使得肖大雄不得不另外补充水汽,加剧了他魔力的消耗。
不过老家伙实在失算,他没想到我能消耗上品晶石来补充魔力。魔力最先耗光的绝对是他而不是我!想到这里小家伙禁不住仰天大笑:“死老家伙吃憋了吧!哈哈哈哈!”
台下的学员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哪想到肖大雄仅凭几个低级的魔法就能把身为魔导师的老院长给困住?
虽说老院长是一时大意了才被钻了空子,但当他将酸水球纯熟的控制并使它飞到十几米外的老院长头顶上并悬浮时,几个魔法学徒更是吃惊于他的“精神领域”之广泛。
从这方面看他的精神力差不多都达到平级魔法师的程度了,照他这么好的资质以后再加以针对性的训练那将能成长到什么程度。
比较之下这几个魔法学徒感到有些黯然的时候,先前被老家伙刺激出来的不服气的气势忽地又席卷上来,眼中也对小家伙流露出坚定的光芒。
细看之下不难发现不少学员都有了这种气势与决心。
主席台左边帷布内的后台上,三双眼睛正看着台上与台下的状况。
看到学员们神情的变化,高阶牧司满意地说:“恩,不错不错,效果很好,这样应该是达到要求了,还好没有浪费我的口水。”
“康大叔,我记得你的口水可不值几个钱哦!”旁边的一个女孩嬉笑着说,仔细一看不难发现她正是烈琰兮在会堂前遇到的那一个。
“呵呵,你这个丫头,拐弯抹角地说我罗嗦是不是?”
“哪儿呀,人家只是告诉你不用担心嘛,这个方法都用怎么多年也有过精灵出现,但还没见过失效的哦。”
“那可不一定,以前可没哪个白痴只有拙拙之技还敢狂妄自大到不自量力地挑战老狐狸的说。”
站在两人旁边的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插嘴道:“可是现在就来了这么一个,而且还白痴到正面对抗老狐狸,传出去恐怕要不全院的人都笑死。嘿嘿,对付这只老奸巨滑的千年老狐狸不来阴的哪行啊?”
康大叔清咳一声,转向去看会堂内的发展,假装没有听见他们说些什么。
女孩将手搭在男孩肩上:“你有什么心眼我还不知道吗?人家还有胆子从正面来。呵呵,哪像你当年只敢在台下玩阴的?”
男孩不可置否地说:“什么勇气?只是愚勇罢了,没一点自知之明……”
“说吧,你打什么主意?”女孩打断他的感慨。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您,您老可真聪明!”男孩突然嘿嘿直笑,两只手合在一起搓来搓去,“您看,我在学院待了都有两年了,好不容易才混上了个学长的位子,假如我不尽点学长的义务那岂不……”
“直说吧,你想给那小子点颜色?”
“什么给不给颜色的话?怎么能这么说?不过是想教教他新学员必学的守则罢了!”
男孩一改龟公相,严肃地说:“这所学院到处存在危机,我不得不提醒提醒他要嚣张狂妄也是需要资本的,在这里比他有地位有实力的多太多,说到狂还轮不到他……”
“少给我装!我只想知道你和我约定的事怎么办?”女孩淡淡地说,伸手揪住男孩的耳朵看向站在一众学员外围带着金色面具的少年,“我好象没说过要推迟,你知道我没多少时间……”
“哎哟哟!痛,痛啊!放手呀!”男孩小声地叫着,急忙拉住女孩的手制止她继续扯扭,“我可没说过要毁约呀!可你看看那小子弱不禁风、没几两肉的样子明显没什么力量有必要让我亲自出马?我叫两个人去就行了啦!”
听到男孩对烈琰兮简短中肯的评价,女孩沉默了一下,男孩赶紧乘机将耳朵脱离魔爪的摧残。
“我这可说的是实实在在的话,我也不想打击你,不管怎么看那中体形从根本上就决定了他肌肉的强度不具成为战士的可能性,因此更加不可能是魔剑士了,唯一可能的便是魔法师。不过你会认为魔法师从正面斗得过拥有绝对强硬力量的圣战骑士吗?”
“……又不是只有魔法师和圣战骑士正面战斗吃亏。”
“那可不一定,我就知道有个人行。”
“谁?”女孩斜了他一眼,“你不会指的是那些大叔们吧?”
“非也非也。”男孩胸一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女孩咧着嘴上下打量他,就像在推测一头猪的肉有多少斤似的,来回几次就算脸很厚的男孩也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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