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缓缓退了出去。
沈安容被喜贵突然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愧疚。
这些奴才,一旦跟定了一个主子,便是将这一生都压在了主子身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甚至说,也许他们都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有时她不过是一个随意的举动,便会让他们感动许久,记在心里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
心情突然好了一些,沈安容微微的笑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神来杀神,佛挡弑佛。
眼神里多了一些之前从未有过的狠绝之意,沈安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喜贵走到殿外,看着如意还候在那里,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如意姐姐,娘娘唤你进去。”
如意一听,赶忙头也不的走了进去。
喜贵看着又关上的殿门,一改往日脸上的不正经,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他在后宫中也待了许多年了,有些事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如今看起来,娘娘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他还从未在娘娘脸上见过那般神色。
因此,他方才那些话,说的看似无意,其实,他是想能让娘娘宽慰些。
娘娘待自己就如同家人一般。
他从小便没了爹娘,无意间进了宫里,当了太监。
这辈子便从没想过再能出了这皇宫。
他也记得,他跟着许多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一同在听着那些老公公的调教时。
那些日子,是自己最不愿意再忆的日子。
没有人瞧得起他,他本就弱小些,在同龄人里就显得瘦弱。
不知从何时起,他便无端受到了其他人的排挤。
经常吃了他的饭,或是无事便逗弄羞辱着他玩。
直到后来,当时还只是个婉仪的主子随手一指将自己带离了那水深火热的地方。
因此,即使当时娘娘大病一场还失了宠,他还是坚定的跟在了娘娘身边。
后来娘娘待自己越来越亲和,旁的宫里时常出现些苛责宫人,虐待下人的事情。
这些事,在雍华宫里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甚至跟在娘娘这么些年,娘娘连责罚都未曾责罚过他。
想到这里,喜贵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殿门,眼神里多了一份坚定。
如意推门进到殿里时,沈安容已经收了方才的那副表情。
因此,如意也并未瞧出任何的异样来。
“如意,近日里你可曾见过余顺仪?”
沈安容开口询问道。
如意微微愣了愣,余顺仪仿佛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了。
突然,想起了一事,如意赶忙应道:
“娘娘,不知娘娘可还记得,那日午后,奴婢陪娘娘在雍华宫外散步时,似是还见到过余顺仪主子一次。”
如意的一句话点醒了沈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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