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儿上笑容不变,
“余良媛这是为何,哀家岂是那般小心思之人?莫不是在你心里哀家竟如此刁蛮可怕?”
余嘉卉更是心惊,今日仿佛她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明明是请罪,却也让太后生出这些意思来。
思虑了一番,还是赶紧开了口:
“嫔妾不敢。”
太后并未再开口,此刻,皇后起了身,略一福身开口说道:
“母后,余良媛毕竟是新进的妹妹,还有许多规矩还不甚了解,臣妾与众位姐妹也会时常提点着些,母后喜静,此番小事还怎劳母后费心。”
太后脸色微变,看了一眼皇后,轻笑了一声,复而开口说道:
“哀家听闻,余良媛曾是倚兰苑宫女,既是宫女晋位,想来不知道作为一个主子应该做些何事,哀家也是无事,便调教一番,皇后此话怎讲?是嫌哀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皇后一愣,赶忙福身,有些不愿的冷淡的开口:
“臣妾不敢。”
说罢起身重新落座。
太后又看了一眼余嘉卉,继续开口:
“良媛余氏,一朝晋封为良媛。哀家念你曾为宫人,不懂如何尽心更好的侍候皇帝,为免你犯了何不知之罪再惹怒了皇帝,思来你便将女戒抄上十遍,三日后送于哀家来,哀家瞧瞧。”
众人一听,心里倒吸一口气。
沈安容心里不得不感叹,这太后真是狠。
女戒抄十遍?三日时间。就是余嘉卉手脚并用也不可能写完。
心里替余嘉卉叹息了一口气。
怪只能怪谁让她抢了胡采苓的恩宠呢?
不过这萧瑾瑜也是够狠的,明知道自己此番作为会让余嘉卉承受何种后果,还是这般。
轻轻摇了摇头,果然,那个帝王心如磐石,怎会柔软。
一场请安就在太后对余嘉卉的变相惩罚中结束。
沈安容由如意扶着,往雍华宫去。
一路慢悠悠的走着,沈安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了。
今日她算是重新亮了个相,想来众人也明白了,她可不是她们心里想的那般纯善。
如此便好,这是第一步,先挡去那些此前对她动了坏心思的人。
一味的退让,倒叫她们变本加厉的害她。
现下,她倒是要好好思虑一番那日马车突然受惊一事了。
“爱妃在思虑些什么,竟如此出神?”
突然一阵声音打断了沈安容的思绪。
沈安容慌忙抬起头便看见萧瑾瑜站在眼前,一愣,赶忙跪下。
“皇上万福金安。”
萧瑾瑜笑着伸手扶起沈安容,这才仔细瞧见,今日的她似是异常的耀眼。
看着林非煜已经呆滞的眼神儿,孟初寒偷偷戳了一下,林非煜才过神儿来。
两人一齐拱手向沈安容行礼:
“末将给熙淑仪娘娘请安。”
沈安容这才注意到两人,笑吟吟的开口:
“林统领、孟侍卫无需多礼。”
孟初寒余光瞥着现下的场景,再看看身边总是出神的林非煜。
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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