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嫣然醒来的时候,天边出现了一丝鱼肚白。
抚着微痛的额头,缓缓坐起,顿时感觉小腹处传出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秀眉下意识蹙起。
她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隐约记得,她很疯狂,而且,似乎,很舒服,非常的舒服,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清晨的山风,轻轻吹过。
战嫣然只觉得身子一冷,下意识打了一寒颤,低头一看,俏脸顿时大变!
她全身上下,竟然未着片缕,一丝不挂!
两只雪白的大白兔,在空气中晃晃悠悠,上面还留有两个清晰的掌印,以及几个咬痕。
嗡
战嫣然顿觉脑子中一片嗡鸣,俏脸一片煞白,眸子深处涌出无尽的杀机。
玉手轻扬,落在旁边的黑色衣裙立即就裹住了她羊脂般美丽动人的胴体,铮的一声,黑色长剑出鞘,剑尖直指一侧正呼呼大睡的赤裸男子,战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感受着来自小腹处的阵阵难言的痛楚,战嫣然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嘴唇,渗出点点殷红的血迹,也毫无反应。
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战天那张俊秀的脸庞,脸上神色无比复杂,时而泛起一缕冷冽的杀机,时而又涌出阵阵不舍。
“唉……”
良久,战嫣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傲,长剑归鞘,深深的看了沉睡中的战天一眼,豁然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蒙蒙的雾气中。
战天完全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他正在做着一个很美很美的梦,他梦见自己在云端飞啊飞,全身心都无比的愉悦。
“呼……”
迎着朝阳,战天神清气爽的从地上爬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咦?啊……我靠,我的衣服呢?这是怎么回事?”
战天感觉下体一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裸着的,小弟弟在山风中晃啊晃的,很是招摇。
环顾四周,幸好没人,赶紧从戒指中拿出一套衣服套上,脑海中也慢慢的回忆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只记得,他杀了四个武者,那四具尸体就躺在不远处,然后,然后,嫣然似乎脱掉了衣服,接下来,他就完全失忆了……
“嫣然呢?”
战天这才发现,战嫣然不见了,脚边的草地上,有一滩血迹,触目惊心,在金色的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这滩血迹绝对不可能是那四个武者的!
难道是……
战天脸色顿时大变,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赶紧展开身法,四处寻找着嫣然的踪迹,可惜,找遍方圆数十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毫无所获。
“看来,是真的发生了那件事情,要不然,嫣然是不会突然失踪的。”
战天蹲在一个小山坡上,无比懊恼的抱着头,心中充满了自责。
如果他昨晚上理智一点,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就不会伤害到嫣然了,不会铸成大错了。
现在怎么办?她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样消失了,哎……
战天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远处,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只有等遇到她的时候,再祈求她的原谅吧。
暂且想通了这个问题,战天站起身来,辨明方向,又返回昨晚的那个山洞附近。
他想起昨晚上,那四个武者交谈的一些只言片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其中有个家伙只要说再杀四个人,他们就可以重获自由?
在四个死者身上一番搜索,除了在他们身上搜出三块铜牌,和一块铁牌,就再无其他。
“怎么可能就只有四块牌子?”
战天皱着眉头,只觉得莫名其妙,很是不解。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武者身上,只带着这铜牌铁牌,却连一点疗伤药之类的都没有,真是奇怪。
叮叮咚咚……
一阵兵器相击的响声,突然从他左侧传来,若隐若无,却非常清晰。
战天稍一犹豫,收好四块牌子,就朝着打斗处快速奔去,他担心是战嫣然遇到了危险。
大约三四里远的地方,是一个寸草不生的小盆地,笼罩一层淡淡的晨雾,视线不是很清楚。
战天只能隐约看到三男一女,正挥舞着手中刀剑,和四个一脸凶悍之色的男子,斗在一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光头上有条刀疤的中年男子。
在这几人旁边,躺着十来具尸体,看来双方战斗很激烈,互有死伤。
战天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三男一女撑不了多久,顶多半个时辰,就会被那四个凶恶男子斩于刀下。
那三男一女都是凡武四重初期,修为虽高,但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只会硬生生的施展所学的武技,不懂得灵活变通,显然是来自某个家族的公子小姐,没经历过鲜血的磨砺。
而那四个凶恶男子,实力虽然只有凡武三重后期,但他们明显都是身经百战,每一次出手,都是杀招,刀法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这几个小家伙都是来自好乌镇,参加郡武会的,赶紧将他们杀了,砍下他们的头颅,只需要再杀四个,我们就可以重获自由了。”
战天本想转头离开,但那光头刀疤汉子的突然的一句话,又让他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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