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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人物简介(2 / 2)

三子:长子阿林,次子多罗怀憨郡王精济,三子和硕康良亲王杰书。

礼烈亲王代善,太祖第二子。初号贝勒。岁丁未,与舒尔哈齐、褚英徙东海瓦尔喀部斐悠城新附之众,乌拉贝勒布占泰遣其将博克多将万人要於路。代善见乌喇兵营山上,分兵缘山奋击,乌喇兵败窜,代善驰逐博克多,自马上左手攫其胄斩之。方雪甚寒,督战益力,乌喇败兵僵卧相属,复得其将常柱、瑚哩布。师还,太祖嘉代善勇敢克敌,赐号古英巴图鲁。

岁癸丑,太祖伐乌喇,克逊紥搭、郭多、郭谟三城。布占泰将三万人越富勒哈城而营,诸将欲战,太祖犹持重,代善曰:“我师远伐,利速战,虑布占泰不出耳。出而不战,将谓之何?”太祖曰:“我岂怯战?恐尔等有一二被伤,欲计万全。今众志在战,复何犹豫。”因麾兵进,与乌

喇步兵相距百步许,代善从太祖临阵奋击,大破之,克其城。乌喇兵溃走,代善追殪过半。布占泰奔叶赫,所属城邑尽降,编户万家。天命元年,封和硕贝勒,以序称大贝勒。

太祖始用兵於明,行二日,遇雨,太祖欲还,代善曰:“我师既入明境,遽引还,将复与修好乎?师既出,孰能讳之?且雨何害,适足以懈敌耳。”太祖从之。夜半雨霁,昧爽,围抚顺,明将李永芳以城降。东州、玛哈丹二城及台堡五百馀俱下。师还,出边二十里,明将张承荫率兵来追。代善偕太宗还战,复入边,破其三营,斩承荫及其裨将颇廷相等。四年,命代善率诸将十六、兵五千,守紥喀关备明。寻引还。

三月,明经略杨镐大举来侵,遣总兵刘綎将四万人出宽甸,杜松将六万人出抚顺,李如柏将六万人出清河,马林将四万人出三岔口。太祖初闻明兵分出宽甸、抚顺,以宽甸有备,亲率师西御抚顺明兵。代善将前军,谍复告明兵出清河,代善曰:“清河道狭,且崎岖,不利速行,我当御其自抚顺来者。”过紥喀关,太宗以祀事后至,言界凡方筑城,民应役,宜急卫之。代善引兵自太兰冈趋界凡,与筑城役屯吉林崖。杜松以二万人来攻,别军阵萨尔浒山。代善与贝勒阿敏、莽古尔泰及诸将议以千人助吉林崖军,使陟山下击,馀军张两翼,右应吉林崖,左当萨尔浒。太祖至,以右翼兵益左翼,先趋萨尔浒。明兵出,我兵仰射,不移时破其垒。吉林崖军自山驰而下,右翼渡河夹击,破明兵,斩松等。马林出三岔口,以三万人军於尚间崖,监军道潘宗颜将万人军於飞芬山,松后部龚念遂、李希泌军於斡珲鄂谟,太祖督兵攻之。代善将三百骑驰尚间崖,见明兵结方营,掘壕三匝,以火器居前,骑兵继之,严阵而待,遣骑告太祖。太祖已击破念遂等,亲至尚间崖,令於军,皆下马步战。未毕下,明兵突至,代善跃马入阵,师奋进,斩获过半。翌日,代善以二十骑先还,诇南路敌远近。太祖亦还,闻刘綎兵深入,命代善率先至诸军御之。出瓦尔喀什,綎已至阿布达哩冈,太宗率右翼陟山,代善率左翼出其西,夹击,明兵大溃,斩綎。镐所遣诸军尽败。

七月,从太祖克铁岭。八月,太祖伐叶赫。叶赫有二城:金台石居其东,布扬古居其西。师至,太祖攻东城,代善攻西城。东城下,布扬古及其弟布尔杭古乞盟,代善谕而降之。六年三月,从太祖伐明沈阳,率其子岳讬战,斩馘甚众。复偕莽古尔泰迁金州民於复州。

十一年八月,太祖崩,岳讬与其弟萨哈璘告代善,请奉太宗嗣位,代善曰:“是吾心也!”告诸贝勒定策。太宗辞让再三,代善等请益坚,乃即位。是冬,伐蒙古喀尔喀紥鲁特部,擒贝勒巴克等,斩鄂尔斋图,俘所属而归。

天聪元年,从太宗围锦州,拒明山海关援兵,薄宁远,破敌,以暑还师。三年,从伐明,入洪山口,克遵化,薄明都,明总兵满桂等赴援,击败之德胜门外,克良乡,又破明兵永定门外。从上阅蓟州形势,明步兵五千自山海关至,与师遇,不及阵,列车楯、枪炮而营,代善率左翼四旗击破之。四年正月,明侍郎刘之纶率兵至遵化,营山上,代善环山围之,破其七营,之纶走入山,射杀之。五年八月,从上围大凌河,收城外台堡。九月,明总兵吴襄、监军道张春等将四万人自锦州至,距大凌河十五里,代善从上将二万人击之,明兵方阵,发枪炮,督骑兵突入,矢如雨,明兵大却。襄遁,春收溃兵复阵。黑云起,风自西来,明兵乘风纵火逼我军。大雨反风,毁其营,明兵死者甚众,师乘之,获春等。春见上不屈,上将诛之,代善谏,乃赦之。

初,太祖命四和硕贝勒分直理政事,每御殿,和硕贝勒皆列坐。至是,礼部参政李伯龙请定朝会班制。时和硕贝勒阿敏已得罪,莽古尔泰亦以罪降多罗贝勒,诸贝勒议不得列坐。代善曰:“奚独莽古尔泰?上居大位,我亦不当并列。自今请上南面,我与莽古尔泰侍坐于侧,诸贝勒坐于下。”

六年四月,从上伐察哈尔,过兴安岭,闻林丹汗远遁,移师攻归化城,趋大同、宣府,出塞,与沙河堡、得胜堡、张家口诸守将议和而还。八年五月,从伐明,出榆林口,至宣府边外,分兵自喀喇鄂博克得胜堡,遂自朔州趋马邑,会师大同而还。

崇德元年,封和硕兄礼亲王。冬,从上伐朝鲜。二年,有司论王克朝鲜,违旨以所获粮米饲马及选用护卫溢额,上曰:“朕于兄礼亲王敬爱有加,何不体朕意若是?”又曰:“王等事朕虽致恭敬,朕何所喜?必正身行义以相辅佐,朕始嘉赖焉。”四年十一月,从上猎于叶赫,射獐,马仆,伤足。上下马为裹创,酌金卮劳之,因泣下曰:“朕以兄年高不可驰马,兄奈何不自爱?”罢猎,还,命乘舆缓行,日十馀里,护以归。

八年,太宗崩,世祖即位。王集诸王、贝勒、大臣议,以郑亲王济尔哈朗、睿亲王多尔衮辅政。又发贝子硕讬、郡王阿达礼私议立睿亲王,下法司,诛之。硕讬,王次子;阿达礼,萨哈璘子,王孙也。顺治元年正月朔,命上殿毋拜,著为例。二年春,至京师。五年十月,薨,年六十六。赐祭葬,立碑纪功。康熙十年,追谥。乾隆四十三年,配飨太庙。

代善子八,有爵者七:岳讬、硕讬、萨哈璘、瓦克达、玛占、满达海、祜塞。祜塞,初封镇国公,追封惠顺亲王,而满达海袭爵。

阿敏,清朝初期的大臣。1608年与褚英征伐乌喇。后三年再伐乌喇,击败布占泰。因作战勇敢,战功卓著,天命元年与代善、莽古尔泰、皇太极并被封为和硕贝勒,号称“四大贝勒”,阿敏以序称二贝勒。1619年,参加萨尔浒大战。后出征朝鲜。其后数年,数次出师进攻明境。但因桀骜不驯,不遵上命,烧杀抢掠,被皇太极削爵囚禁,不久病卒。

舒尔哈齐被害19年后(即后金天聪四年,1630),两个家庭间,又爆发了新的冲突。天命十一年(1626),清太祖努尔哈赤死,八子皇太极受诸贝勒推举继承汗位。4年后,他基于加强汗权(皇权)的需要,断然幽禁了济尔哈朗的哥哥阿敏。

阿敏生于明万历十四年(1586),父亲被囚时他侥幸免于一死,从此跟随伯父努尔哈赤南征北战。阿敏作战勇猛,战功卓著。

天命元年(1616),努尔哈赤称汗建国(大金国,史称后金),封阿敏为和硕贝勒,参与国政。在四大和硕贝勒中,依齿序阿敏位居第二,称二贝勒,地位仅次于努尔哈赤的第二子大贝勒代善。

阿敏战功卓著,地位很高。

对于父亲的死,耿耿于怀。

努尔哈赤生前,阿敏畏于伯父的威严,不敢流露异志,一旦堂弟皇太极继位,他便无所顾忌。有一次,他居然对皇太极说:“我与众贝勒共议你为汗,你即位后,让我出居外藩就行了。”阿敏的要求令皇太极颇感震惊。由于皇太极和众贝勒的一致反对,阿敏的谋划没有得逞。阿敏还在众贝勒中扬言:“我怕谁?他(指皇太极)能把我怎么样?”这些桀骜不逊的言语,矛头直指皇太极,其间还夹杂着对先汗的宿怨。

出征朝鲜,欲行分裂。

天聪元年(1627),阿敏奉命率师征朝鲜,直逼朝鲜王京,朝鲜国王被迫求和。阿敏往征朝鲜,真实的用意可能在于自立门户,所以当朝鲜国王接受和议条件后,他并不急于退兵,而是对随行的诸贝勒说:“你们愿意回去就自己回去,我是打定了主意要进朝鲜都城,我一向羡慕明朝皇帝与朝鲜国王居住的宫殿,无缘得见,现在既然来了,一定要进去看看。”他甚至打算在朝鲜屯居久住,不再归国。但他的意图遭到其他贝勒的一致反对,其中包括他的亲弟济尔哈朗。阿敏欲留不能,怒不可遏,纵兵掳掠三日而归。

心怀异志,态度专横。

阿敏生性卤莽,口无遮拦,常在大庭广众中散布怨言,诸如:“我何故生而为人?”“还不如山上的一棵树,或者坡上的一块石头”,“即使被人砍伐为柴,甚至被野兽浇上一泡尿,也比现在的处境强”。这些话不仅是牢骚,也是对皇太极的影射,说明阿敏心怀不满,态度跋扈。阿敏还向叔父贝和齐说,自己在梦中被努尔哈赤捶打,但是有黄蛇护身。这显然是在暗示自己是真命天子,包藏着篡夺汗位的野心。

带兵出征,兵败弃城。

天聪三年(1629)十月,皇太极亲统大军征明,攻克了山海关内的永平(河北卢龙)、滦州(河北滦县)、迁安、遵化四城。次年三月,皇太极派阿敏率军前往驻守。阿敏到永平不久,明兵反击,后金军队连战失利,损失惨重,阿敏惊慌失措,弃城而逃。逃跑前,他下令将城中汉族降官降民全部屠杀,财产洗掠一空。

阿敏平日妄自尊大、专横跋扈,积怨甚多,这次大败而归,受到举国上下的谴责。皇太极乘机利用此事,拔除了这个眼中钉。

皇太极在精心罗织的16条罪状中,首先列出的一条大罪是:“(太祖在时)挑嗾其父,欲离兄汗。”其他重罪还有“自视为汗,欺凌在下诸贝勒”“丢弃永平,残杀降民”“使恶名扬于天下”等等。

经议政王大臣会议,阿敏应当处斩。皇太极则下令免死,改为囚禁。3年后,有汉官以阿敏“自怨、自艾,悔不可及”为由,奏请皇太极效法周文王,赦免阿敏,让他戴罪立功。但皇太极没有接受。阿敏被囚,客观上为皇太极加强汗权扫清了道路。

双方矛盾逐步激化

阿敏被囚10年后,死在狱中,终年55岁。他的命运,与其父简直如出一辙。

天聪元年征朝鲜,阿敏想久居朝鲜自立,济尔哈朗不赞同其意见,而是与其他贝勒一起坚持战前的决策,与朝鲜议和盟誓后罢兵回国。这年济尔哈朗28岁,在大是大非上已有独立的判断。

第二件,天聪四年,皇太极命阿敏率兵替代镇守永平的济尔哈朗,阿敏却节外生枝,请求与济尔哈朗同驻永平。皇太极以济尔哈朗“久驻当地,辛苦可念”为由而婉拒。为此,阿敏大为不满,对送行的诸贝勒说:“先汗(努尔哈赤)在时,曾命我弟与我同行,今上(皇太极)即位,乃不令与我同行。我到永平后,一定留他同驻。若他不从,我当用箭射他!”送行的贝勒赶忙予以制止,他却越说越气,最后干脆抬起胳膊大声说:“我自己杀我弟弟,谁能把我怎么样?”这一方面反映了阿敏的专横,另一方面也说明他对济尔哈朗早有不满。

阿敏获罪后,其名下的镶蓝旗转归济尔哈朗所有,济尔哈朗由此成为地位最高的八大和硕贝勒之一。他还继承了阿敏的庞大家产和人口。可见,阿敏的获罪,对济尔哈朗不仅没有伤害,反而成为最大的受益人。不久,济尔哈朗率领诸弟和子侄辈一同发誓:“我父、兄行为有罪,自遭报应。如果我们认为有罪的父、兄做得对而产生异心,一定不得好死!”这确实不是他希图自保的无奈之举,而是发自肺腑的誓言,印证了他一贯的态度。

与其父、兄的悲剧命运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济尔哈朗在皇太极执政的17年中从未受到过责罚,在政治上也是一帆风顺,这种情况在他的同辈兄弟中也不多见。这可能得益于他处事的精明和审慎,当然也可能是由于堂兄皇太极对他的信任。

爱新觉罗·莽古尔泰(1587-1632)清初大将,清太祖努尔哈赤的第五子,为努尔哈赤的第二位福晋富察氏所生。少时跟随努尔哈赤征伐乌喇部,英勇善战,连克六城。天命元年(1616)四月,受封为和硕贝勒。

莽古尔泰,姓爱新觉罗氏,隶满洲正蓝旗,明万历十五年出生于建州佛阿拉城。努尔哈赤第五子,正蓝旗旗主。清太祖努尔哈赤建后金称汗后,晋封莽古尔泰为和硕贝勒,与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四贝勒皇太极一起,统称四大贝勒。按年龄排序,他是老三,便称其三贝勒。

莽古尔泰虽然是后金政权核心人物之一,但却因其战绩平平,好逞匹夫之勇,且进言粗鲁,常招抢白,而不被努尔哈赤所倚重。

万历四十年,乌拉部贝勒布占泰毁盟违约,竟用响箭射他的妻子,努尔哈赤闻讯后,十分震怒。布占泰之妻娥恩哲是努尔哈赤弟弟舒尔哈齐之女,俗话说,打狗还需看主人,努尔哈赤决定给这个无义小人一点颜色看看,随即发兵讨伐乌拉部,莽古尔泰随行。

乌拉部首府洪尼城,建在乌拉河东岸,乌拉兵沿河布阵。努尔哈赤到达以后,就在河西洪尼城的对面扎下营寨,并立即召集贝勒、台吉和众将们研究制敌之策,莽古尔泰抢先请战,要渡河破敌,遭到努尔哈赤严厉训斥。他说,乌拉国不比建州小,怎可一举而取之?游水渡河的想法更是愚蠢之极。最后决定先破沿河的六城,致使乌拉都城失去屏障,就像没了奴仆,何以为主,失去了民众,何以为君一样,何愁乌拉不灭。战后证明,努尔哈赤的决策是正确的,他不但狠狠教训了布占泰,并为来年彻底吞并乌拉部打开了胜利之门。

天命四年三月,明廷派四路大军围剿努尔哈赤,企图消灭后金政权,从而爆发了萨尔浒大战。莽古尔泰在努尔哈赤的指挥下,先与代善攻克了萨尔浒山,又与界凡城守军汇合,在吉林崖大败以杜松为主将的西路明军,杜松战死。紧接着又与代善等回师,在阿布达里山岗设伏,击溃了东路明军,主将刘铤被杀,援明的朝鲜元帅姜弘立同所率的一万余众朝鲜兵尽皆投降后金。

天命五年八月,莽古尔泰随努尔哈赤从懿路、浦河两路进兵伐明。莽古尔泰奉命追击明总兵刘秉诚和副将赵率教部,他又犯了老毛病。只凭一时之勇,仅带百余人横冲猛打,以至与额亦都所率大部队相脱离,无法接应。事后,努尔哈赤虽然痛责了额亦都未能阻止莽古尔泰孤军深入、险遭不测的过失,但在心里还是对莽古尔泰的有勇无谋深感忧虑。

就在同一年,又发生了一件惊国大事,虽然没有张扬出去,但对莽古尔泰未来人生的影响却几乎是致命的。他的生母富察氏衮代,因参与代善图谋嗣子之位而获罪。据史料记载,东窗事发后,衮代被逐出宫门,休回娘家,莽古尔泰为讨父汗的宠爱,把生母杀死;又论为被努尔哈赤盛怒之下赐死。但无论怎样的结果,对莽古尔泰的打击都是极为沉重的,尤其是“手刃生母”之说,更把他推出人环界外,竟与畜牧无二。

天命六年九月,努尔哈赤在暗议汗位继承人的问题时,又引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莽古尔泰成为当事人之一。所谓暗议,是指汗王在秘密征询当嗣子的人选。他征询的对象,是他的亲信阿敦。密谈的结果,倾向于四贝勒皇太极继承大位。殊料此议却被代善得知,他便深环于心。后来,不知出于何意,阿敦又向代善放出风声,莽古尔泰、皇太极和阿济格为争皇位都在背地算计他,让他早作防备。代善趁机向父汗哭诉自己的委屈。努尔哈赤立招三人对质,但他们都拒不认帐。努尔哈赤便转而迁怒于阿敦,以挑拨大贝勒之间相互交恶的罪名,把他打入大牢。

这件事虽然没有闹大,但却对努尔哈赤触动不小。他不想再看到忍痛处死长子褚英的悲剧重演,于是,便于天命七年三月初三,他亲发汗谕,确定了由八大和硕贝勒共议,从中择其贤能者继登大位的原则。努尔哈赤死后,皇太极基本就是照此原则继承了汗位。

莽古尔泰因皇太极小时对他有“推食解衣”之恩,所以,由四贝勒继承汗位,他是拥护的。但是,他对皇太极善动心机,骄仰独尊的派头颇为不满,尤其听说所谓“邀宠弑母”之语,就是出自皇太极之口后,他们之间的矛盾就更加深重了。

天聪三年十月,皇太极决定避开连吃两次败仗的宁远,绕道蒙古进入明地,攻打明廷重镇。后金大军行至喀喇沁青城地方宿营时,莽古尔泰便串通代善,反对继续进兵,力主班师回盛京。当晚,他们来到皇太极帐前,下令诸贝勒大臣不准进帐,只由他与代善两人单独谒见皇太极,申明阻止大军前进的理由。他们说,如此孤军深入,离后方越来越远,一旦不能攻入明廷腹地,粮草不济,人马俱疲,再想撤兵就来不及了;再者,即使真能攻入明地,也必遭致明军的四面围攻。到那时,恐怕连退路都没有。后来,由于诸贝勒大臣都支持皇太极,“决计进取”,才平息了这场争端。

后金军分左右两翼,夜袭大安口、龙井关,一举攻克了遵化,直逼北京城下时,莽古尔泰受命率左翼阿济格、阿巴泰、豪格等贝勒,在广渠门处迎击由宁远、锦州赶来的援军。明军的统军将领袁崇焕和祖大寿率军结营后,莽古尔泰并未率大军前行迎敌,只带了二千余护军和蒙古兵前往迎击明军。他命阿巴泰和豪格攻打广渠门右侧,却不幸中了明军的埋伏,造成八旗分离,豪格险些丢了性命的后果。战后,皇太极虽然并未因此责怪莽古尔泰,但对他的态度却是愈加冷淡了。当攻打蓟州时,左翼军便改由代善指挥,皇太极亲领右翼,莽古尔泰成为随军而战的部将之一。

天聪四年十一月,发生了一件事情,惹得皇太极和莽古尔泰双方都很不愉快。时令已入冬月,皇太极难得有兴致邀莽古尔泰外出打猎。莽古尔泰的一个仆从叫托退的人,仗势强抢士兵所猎的野兽据为已有,士兵先到莽古尔泰那里,他不但不管,反责怪士兵小气。此事被皇太极知道后,他感到十分扫兴。便当众责备了莽古尔泰,使他这个五阿哥丢面子。莽古尔泰便悻悻然归还了猎物,又赌气把一头野猪扔给了皇太极。此举把皇太极激怒了,他痛斥莽古尔泰鄙俗不堪,用此物辱没汗王威严。这次不欢而散的围猎,又把他们素往结下的怨恨加深一层。

天聪五年,皇太极得知明廷正在加固大凌河城,以图后金领地的消息后,未敢掉以轻心,便决定先发制人,谕令八旗大军和从蒙古征调而来的骑兵,务于八月六日会师于大凌河城下。皇太极亲率八旗人马及四十门新铸火炮,于七月二十六日从盛京出发,奔赴大凌河城而去。

皇太极吸取了以往的教训,决定采取围城打援的战术,只要守城总兵祖大寿坚守不出,就把他困死城中。因此,他把围城的重点放在了西面,以防从锦州增援的明军,而莽古尔泰和他弟弟德格类负责的南面最为薄弱。然而,万没想到,遵化总兵吴襄却正好率援军从南路逼近,莽古尔泰指挥正蓝军士前去迎击。在距城十五里处双方交战,在明军的猛烈攻击下,后金军败势渐露。就在最为关键的时候,佟养性指挥的后金火炮发挥了威力,将明军击溃,为莽古尔泰了围。吴襄率部于第二日再战,莽古尔泰因为所部伤亡较大,要求补充兵力,皇太极不准,甚至还指责他阻击不利,从而激怒了莽古尔泰,情急之下,他拿起佩刀,公然抽出五寸有余。德格类见状,便上前用拳推打他,与众人一起将他推出帐外,这就是《实录》记载中的“御前露刃”事件。当晚,莽古尔泰虽去向皇太极请罪,但却被其拒在了帐外。

天聪六年十二月,莽古尔泰因气郁攻心,暴病而亡,时年四十六岁。

更为不幸的是,莽古尔泰生前屡不得志,死后还连遭罹难,实属人生悲剧。在他死后一年祭祀的时候,扫墓后,正蓝旗一些固山臣属到他府上内宅喝酒,多人大醉,此事被皇太极知道后,命人口唾参祭官员,辱骂未亡福晋,是对莽古尔泰家族的一次严厉打击。

事情并未到此结束。天聪九年十一月,莽古尔泰的妹妹莽古济的一个名叫冷僧机的下人,告发他们兄妹曾在佛前焚烧誓词,图谋篡位,并在家中搜出十六块木牌,都写着金国皇帝之印,被定为谋逆大罪,但死者无法伏法(一月前德格类也死于暴病),便将其妹莽古济和莽古尔泰的儿子额必伦等处死,追夺了莽古尔泰的爵位,除宗室,将正蓝旗满洲附入王属旗分,将其分编为二旗,重设旗属大臣。

崇德元年正月,莽古尔泰和德格类的坟墓被大清国工部平毁,早已寒彻的骨骸尽被抛弃,殉葬的金银器皿也被尽数取出(后来,皇太极又下令复葬于原处)。

七十八年后,康熙五十二年,玄烨下令将莽古尔泰的子孙恢复宗籍,重入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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