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欺人太甚,我在行省里也是认识人的!”老爹简直是在用吼的了。
“哦,您说的是城外的那块荒地啊。”*.李先生看着自己欣长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
“荒地?!您说那是荒地?老爷,那是唯那亚的明珠,那是宝藏啊。”老爹都快哭了。
“可我听说,军部就要征用那块地,作为战备人员的训练基地啊。”
这句话一下击中了老爹的要害,老爹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有气无力的说:“是啊,老爷,您都知道啦,可有什么办法呢,保不住啦,不肖啊,我怎么有颜面….呜呜呜….”说着说着,老爹自顾自的哭出了声。
“得啦得啦,五千非林(一种帝国金币,1非林=100塔德[银币]=10000斯里[铜币]),就这么多了。”城守大人很不耐烦的说。
“五千?她起码值三万啊!”
“那是从前,现在么……哼哼,除了我还有谁敢要?!”
“不能再多些吗?一万怎么样?”
“一万?您会用一万非林买块破地吗?”
“那,那……八千?”老磨房主嘟囔着。
“七千,不能再多了,人,不能贪得无厌!”*.李先生警告说。
“喏,合约书在这里,签字吧,这是金票”。城守催促道。
“我可以拿回去仔细看看吗?”老爹小心的问。
“可以啊,但我不敢保证下一分钟它是不是还值七千块黄澄澄的金子。”
老爹咬了咬牙,仿佛下了最大的决心:“好……我签,不过在这之前,我冒昧的问您一句,这块地您购买之后怎样保有她呢?““哈哈哈哈,您先签,签了我就告诉您。”
老爹哆哆嗦嗦的拿起城守大人的金制签约专用魔法笔,战抖的在羊皮文书的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左手接过了金票,一脸茫然的看着城守大人。
“好,很好。”城守大人抑制不住的一脸兴奋。“我看在大家街坊多年的份上告诉您,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权利,您应该明白吧?”
老爹下意识的点点头。
“当然,我的权利很有限,并且都是人民赋予我的,但我的大儿子,您知道,他是军部的首席参谋官,他可以决定任何一个基地的看护者。您懂看护者吧?就是说……恩……简单的说,看护者可以参与基地的日常管理,但不拿薪水。作为补偿,当军队撤离基地的时候,看护者可以继续行使管理这个地块的职责,一般来说,军部征地是无偿的,但如果有特殊情况,就可以指派土地的原拥有人作为看护者。您明白了吗?”*•李先生愉快的说道。
老爹很明显没听懂,只是茫然的点头,嘴里低声念叨着:“权利……权利……好东西啊。”
“您们一家可以一直在那块地上住到军队来为止,作为多年的朋友,我不会赶您走的,您知道,军部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城守大人的好心情明显使他稍微改动了一下自己做人刻薄的原则,虽然这一改动让他回家后很是不爽了一阵子,但不久就释然了:“当是施舍乞丐吧”,他想。
城守大人在完成了收地的壮举后,从沿山的公共散步道回家。这条烈士大道完美无缺,非常完美。如果硬要说它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政务所当局对沿道树木所采取的野蛮的整治做法,他们让人修剪这些茁壮的红铃木,甚至把它们的树梢削的光光的。红铃木本应像人们在山野里见到的那样枝繁叶茂,而不是这样的树冠低矮,又圆又扁,活象一堆蔬菜。但城守大人意志专横,所有属于政务所的树木每年都要受到3次无情的修剪。当地的兽人团体民主会的人声称——当然这有点夸张:自从城区副神教士瑟德尔先生养成把修剪下来的树枝据为己有之后,官方雇佣的园丁下手就更狠了。
“我喜欢树阴,”*.李先生对此事的回答如下:“我喜欢树阴,我让人修剪我的树木是为了有树阴。我不觉得树木还有别的用处,如果它不是像有用的胡桃芯木那样带来效益的话。”
带来效益,这在唯那亚是决定一切的名言。它代表了五分之三以上市民的习惯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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