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诸说:“邻居大妈说这事的时候眼泪流个不停,我的眼泪也险些流了出来。”
王彦章说:“哦,李存孝是后来跟随晋王李克用后晋王给他改的名字,他小时候的名字叫安敬思。”
专诸说:“是。”
王彦章说:“后来呢?”
专诸说:“李存孝父亲没有再去拉他,只说劝说他天气冷风雪大,让他跟他回寺院避风。”
李存孝说:“你要回家我就跟你回去,寺院我绝对不进,妈妈说的有道理,寺院是让信徒们断子绝孙的地方。”
李存孝父亲说:“我已经献身佛教,不会再回家了。”
李存孝不说话,就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一任飞狐县的风雪肆意地刮在身上、脸上。
专诸说:“邻居大妈说,我几次想上前把李存孝拉回家,又想看看他父亲到底会怎么做,也就站在一边不动也不说话,看他们父子俩那么僵持着。”
专诸说:“邻居大妈说,飞狐县那天的风雪是少有的那么大,雪花象棉絮一样漫天飞舞,让人的心情象雪花那样飘上飘下、忐忑不安、惴惴不安、心神不定。”
王彦章说:“李存孝他母亲是中山国人?”
专诸说:“他母亲是飞狐县城北伊家铺村人。是出飞狐峪南口的第一个村子。那个村子以前叫邓家庄,多有前朝高官和学子隐居,总是出一些博学多识、容颜端庄又婀娜多姿的女子,就改名叫了伊家铺村。”
王彦章说:“李存孝母亲对佛教和宗教的认识那么深刻,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啊。”
专诸说:“那是。”
王彦章说:“后来呢?”
专诸说:“李存孝母亲走了,李存孝站在那里不动,李存孝父亲也站在那里不动,父子二人一任飞狐县的风雪飘舞。这样过了好长时间,从李存孝母亲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红点点,一会又逐渐显出红红的人影子。那个红影子越走越近,还边走边唱着《风雪飞狐》曲:
风来了,雾来了,
雪花飘来了。
风紧了,雾厚了,
大雪飘来了。
天昏了,地暗了,
飞狐下雪了。
天没了,地没了,
飞狐下雪了。
风来了,雪来了,
亲人远走了。
风远了,人远了,
飞狐下雪了。
风远了,雪远了
飞狐下雪了。
这是飞狐县当地的民歌,也是飞狐梆子的曲调,以葬礼的哭腔为基本旋律,也叫三句民歌。第一句三个字起音高、第二句三个字起音更高,尾音超高,一般人唱不出来,只好用假声来唱,这也形成了演唱习惯,以假声收尾,更显低沉悲凉。
这歌声把几个人的心情更加引向了低沉悲凉,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披着红斗蓬的十三四岁女子,随父经商刚刚回来。她踏着风雪慢慢走到李存孝身边,说:“敬思,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存孝说:“妈妈走了,爸爸还是不回家。我在等爸爸回家。”
那红影女子说:“他出家已经七八年了,你妈妈又不是第一次劝他,一两句话说不动他回头的。天气这么冷,赶紧跟我回家。”
说着,就用红红的斗蓬把李存孝裹住,半搂半抱半拥半拖地把李存孝拥回艾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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