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的两个小二待得许邵抱着鬼娇走后,才开始议论起来。
其中一个眉角一挑,说道:“哎,我说,刚才那小子怀里抱的那个你看见没?”
另一个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看见了。哈,长得可是标志得很呐而且似乎还……”
“还没穿衣服。”先前那个接道:“哎,你说这么晚了,那小子抱着个光溜溜的美人儿退了房,这是想干什么去啊?”
另一个一声坏笑,说道:“还能干什么呀”说完,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笑做了一团。
此时已经是酉时三刻,这么晚城里是几乎没有一个车夫敢跑出城生意的,但是由于许邵给的路费颇多且还是提前支付,而那车夫见到许邵又是个英俊的年轻公子,说话谈吐都是文质彬彬,如何也不像是个坏人,于是便壮着胆子接了这趟差事。
出得汝州城,马车又北行了四、五里路程,来到一个不大的小村庄。许邵见到,便叫停车,又取出一些银两要车夫到村里面帮忙去给租借一间农舍。
车夫见到许邵拿出的银钱,别说是一间农舍,就是租一进小院都是复余得很,这便意味着自己又要发一笔横财,心里暗自高兴,接过了银子立马办事去了。
这车夫办事的效率倒也真高,没一会儿,便回转回来,驾车将许邵二人载到一处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舍前。
许邵抱着鬼娇下了车,向车夫道了声谢便吩咐其可以自行回城了。
车夫巴不得赶快走,生怕许邵会问起这间小舍的租金,向许邵点了下头,目送着许邵进屋。就在许邵回身关门时,车夫无意间瞥见到鬼娇身上裹的那袭宽大袍子内里竟是空荡荡的,不禁心神为之一荡,偷笑了一下,嘀咕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掉转车头去了。
许邵将鬼娇及自己二人的随身行李放置妥帖,仔细环视了一下这间小屋,见到其间布置倒还真齐全。鬼娇此时所躺的地方是一座挺大挺宽的土炕,而自己放置包袱的地方刚好是这座土炕边角上的一张小几,炕上还有一两套叠置整齐的被褥,房间的另一边有一座灶台,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样样具全。
见到这些,许邵不禁微笑道:“哈,这赶车的大叔还真有心。唉,该不是认为我与娇妹要在这里过日子吧。”说罢,又转头瞧了瞧炕上的鬼娇,行将过去,拉过一条被褥想替鬼娇盖好。刚好,鬼娇的身体略微牵动了一下,缓缓地张开了一对凤目。
鬼娇刚一睁开眼,便首先见到自己的情郎满怀关切地注视着自己,不觉心中一甜,叫了一声:“许大哥。”
许邵以被褥包裹住鬼娇的娇躯,微笑道:“娇妹,你醒啦。”
“这里是哪儿啊?”鬼娇打量一下四周,说道:“似乎不是客栈了,也不是……”她本想说“也不是那家ji院”了,但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许邵抚摸了一下鬼娇面颊,说道:“别瞎想了,这里是一间农舍,我刚租下来的。哦,你饿不饿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鬼娇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又仔细环视了一番这个房间,最后也见到了那个灶台,一听许邵方才的话,噗嗤笑道:“咦,你还会弄吃的么?”
“啊?”许邵听得鬼娇如此一问,不禁暗自叫苦。要知道方才他只是随便那么一说罢了,此时方想到自己除了会吃什么都不会做,不禁尴尬说道:“我……不会,我、我出去给你找点东西吃。”说完,歉然一笑,便欲转身出门。
鬼娇吃吃笑道:“好啦,不用那么麻烦,这里什么都有,你不会做我会。”说着,便欲起身下炕。怎知,身子刚一坐起来便又无力地躺倒了下去,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嘤咛。
许邵大吃一惊,赶忙伸手搀扶,问道:“啊,娇妹,你、你怎的了?”
此时鬼娇方自想起,身上被陆逍遥等人下的媚药劲还没过,不禁娇靥一红,同时一阵委屈登时涌上心头,“哇”的一声扑到许邵怀中大哭起来。
“哎,娇妹,你这是怎么了?”许邵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鬼娇因何而哭,使得自己都无从劝慰,只得无奈地干瞪眼瞧着。没一会儿,许邵瞧得自己心中也是一酸,忍不住也吧嗒吧嗒掉起眼泪。
鬼娇发觉许邵竟也在哭,心里好生奇怪,勉强止住了哭势,仰起头关心道:“许大哥,你……又是怎么了?”
被鬼娇这么一问,许邵反倒越哭越厉害,由于自身的抽泣使得话音断断续续:“我……都是我不好,娇妹,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把你、你一个人丢在客栈中,也不会害……你成这样。他们……是、是不是废了你……的武功了?怎的你……连起身都如此、如此困难了?”说着,又一把将鬼娇紧紧揽在了怀中,接着又道:“娇妹,许大哥保、保证,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一个人了。”
鬼娇听得心中又甜又暖,此刻埋头扎在许邵怀中,只觉得这里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真恨不得一辈子都永远待在这里。但是,转念一想:许大哥对我这么好,我可不能再让他太过着急了,还是与他实话实说吧。
要知道,女孩子不比男子,有许多事情都不会像男子那般可以很容易地说清道明,特别是像鬼娇此刻还是被人下了媚药,如此糗事又怎好说给自己心爱之人听呢?鬼娇此刻决定说出,委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许大哥,你先别着急,”鬼娇的头仍然埋在许邵胸间,低声道:“我的武功没废,现在不能活动只是因为被人下了药了。”
“啊,真的么?”许邵立时止住哭声,将鬼娇从自己胸间扶起,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的武功真的还在?你真的没事么?”
鬼焦点点头,微笑道:“你放心吧,你的娇妹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许邵见鬼娇还能笑,便放心了不少,舒了口气,问道:“哦,那……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鬼娇迟疑着咬了咬嘴唇,嘤声道:“嗯,许大哥,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许邵轻轻抚摸着鬼娇的柔丝道:“傻丫头,许大哥怎么会无端对你发脾气呢?”
“不是,”鬼娇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怕你对我发火,我是怕你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鬼娇当然清楚自己将实情说出之后许邵定不会加以责难,但却很怕他会自己责备自己,鬼娇对许邵的脾气了解得很,别看他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但却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特别是对待鬼娇。
许邵很是不解,喃喃道:“我干吗要跟自己过不去啊?我又没病……”
鬼娇抢道:“总之你先答应我,就算你会生我的气也不许责备自己。”
许邵苦笑道:“你这丫头今日是怎的了?哈,都说过我不会生你的气了。好、好,我保证,咱俩的气我谁都不生,行了吧?”
鬼娇小嘴一努,说道:“哼,说得一点也不虔诚。好吧,信你了。许大哥,说实话,我……之所以浑身没劲,实是因为……被人下了一种媚、媚药……”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简直有些细若蚊蝇了。
“什么”许邵一惊非同小可,叫道:“不是真的吧这、这是谁干的?”
鬼娇苦着小脸道:“就是你请到客栈的那些人,他们与那个怪里怪气的男人是一伙的。”
“陆逍遥那厮”许邵恨得咬牙切齿,骂道:“这畜生,别让我再见到他唉,都是我不好,娇妹,我……”
许邵刚想责骂自己,便已经被鬼娇打断:“你说过不会跟自己为难的,可要说话算数啊”
许邵这才知道方才鬼娇那番话的用意,不禁苦叹一声:“唉,娇妹,你这又是何苦呢?本来就是我害了你嘛”
鬼娇急道:“我不许你再说”说着,轻轻张开手臂揽在许邵宽厚的肩膀上,将自己的面颊贴上许邵面颊,轻声道:“许大哥,我要寻死的那个时候,你拼了命不要我死,我才知道你的心里是多么在乎我的。所以我保证,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那么傻了,我会好好为你而活着的。而且,你也要好好为我活着,绝不能背地里折磨自己。以后,咱们永远都是好好的,好好的过一辈子。”
许邵一手紧拥着鬼娇的后背,另一只手轻揽着鬼娇的纤腰,点点头,应道:“嗯,咱们好好的过一辈子。”
整间农舍里忽然变得恬静、温馨,两个人儿就那么静静地拥抱在一起,彼此相互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声,良久良久。
“啊,对了,”许邵忽然将鬼娇的身子从自己肩上挪开,问道:“那……你身上的毒怎么解啊?你们鬼家的解毒圣药可有用?”
鬼娇摇摇头,无奈道:“不行的,因为、因为那东西不是毒药,我鬼家的药也解不了。”
许邵愁苦道:“那、那怎么办?你不能老这样啊”
鬼娇想了想,说道:“没关系,回头咱们到个大城里找个好一些的郎中就行了,这些下三滥的毒,我想一般大夫就能解吧?”
许邵同意道:“不错,只要那药里面没有别的奇怪成分应当就没什么大问题。好了,娇妹,你躺着吧。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啊?你不是不会……”鬼娇有些迟疑地问道。
许邵苦笑道:“我就是再不济,那大米粥总是会熬的啊。”
吃了两碗许邵所熬的略带些胡味的米粥,鬼娇吃吃笑了一会儿,之后在许邵的强烈要求之下,便又躺了下去。
许邵为鬼娇盖好被,便搬了张矮凳坐到了炕边,静静地守护着如同伊人小鸟一般的爱侣。
鬼娇忽然张开眼睛,怔怔瞧着许邵,问道:“咦,许大哥,你怎的不休息啊?”
许邵笑笑,答道:“哦,我不累,你睡吧娇妹,我守在这里就行了。”
鬼娇道:“不,你也歇吧,天都这么晚了。今天你比我累得多了,你这么守着,那要到几时啊?”
许邵摆手道:“没事,我一会儿调息半晌就行了,不用睡。哈哈,你自个休息好就行了。乖。”说完,便将身子转向了外边,不再看着鬼娇。
鬼娇拗不过许邵,便也不再多说,但一时也没有睡去,一直从后面静静注视着许邵,心里好不难受。过了许久,鬼娇才终于鼓着勇气下了个决定,轻声唤了一声:“许大哥,你转过来好么?”
许邵只道鬼娇有什么事情,赶忙转过身,问道:“怎么了,娇妹?需要什么吗?”
鬼娇将枕头上的头轻轻摇动了一下,说道:“没。你……上来吧。”
“什么?”许邵似是没有听得太明白,问道:“娇妹你说什么?”
鬼娇道:“你躺到上面来吧。”边说边伸手指了指炕头。
“啊?这、这不太好吧,”许邵显得有些为难道:“我看……我还是就这里坐着吧,啊,你好好歇着吧。”
鬼娇见许邵还是这么佞,忽然心生一计,说道:“你躺在炕上也一样可以守护我啊。而且,这样我与你离得近,也能感到更安全一些。”
许邵听鬼娇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推脱什么,只得躺到了土炕的外沿、鬼娇的身边,只是却不敢再将脸转向鬼娇那一边。怔怔地瞪着眼睛,望着灯盏中时不时跳动三两下的火苗,心里好不紧张。
鬼娇见许邵如此,心中暗暗好笑,同时也在暗暗感激老天,赐给自己的情郎竟当真是个君子。心下一喜,便没再顾忌男女之嫌,展开身上被褥富余出的一半,盖到了许邵身上。同时,一只手臂揽到了许邵臂膀上面,将头紧紧地贴到许邵阔实的背脊之上。
没多久,两个人儿便都在这恬静、温馨的气氛下渐渐睡去了。
如此,鬼娇在许邵的百般呵护下,又将养了一日有余,体力已经渐渐有所恢复,已经能够下地慢慢行走。由于能够活动,鬼娇便自行换上了一袭行李中的衣裤。此时,两人彼此都很高兴,只道是药劲已渐渐在消退。其实,他们均不知道,这只是那“三日消魂霜”临发作前的一种征兆。
那“三日消魂霜”实是陆逍遥的恩师药仙采集深山之中数十种芬香花草之精华炼制的一种奇药,那药自从炼制成功以后,药仙便从未将之在人身上施用过。平时只施用到山林中一些猛兽身上,利用这些猛兽在中了此药之后两日内不能够活动的时机,在它们身上做一些较为高深的医药研究,到得第三日便将这些猛兽放归山林。然而,药仙本人却并不知道,那些野兽在回归山林之后,每隔三日便会发狂一次,有时还会到附近的山村进行迫害。此后,诸如此类的事情接连发生,药仙才知道那实在是一种害人不浅的“毒药”,于是便一把火将那些药物全部都烧掉了。怎知,那药方子却是早已被自己那个忤逆不肖叛逃的徒儿盗了走去。
后来,陆逍遥重新炼制了那种麻痹身体的药物之后,发现此药虽然能够使野兽狂性大发,但如若施用到活人的身上,由于人的意志、精神本就比野兽稳定许多,所以不会发狂。然而,在药性的刺激之下,也会使神志变得不太清醒,往往男子中后都会无端的发火或是极为烦躁不安,而女子中后则会变得失去理智、**无比。
药仙一生研药,虽不经常救人,但却也从未伤害过一人。在得知了自己的弃徒竟然用自己的药去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禁相当震怒,只道自己一生清誉便就此毁灭了。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自己的百草山庄,从此便在武道上消失得无影无棕。
这晚,许邵熟睡中,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体上摩挲,弄得自己好不舒服,慢慢的醒转了过来。清醒后,忽然感觉到上身的衣衫已然被无端解散了开来,此刻正有一热物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不住滚动。许邵好生奇怪,黑暗中伸手去抚弄,只觉触碰之处柔软且具有弹性,立时大惊,这才反应到那是什么,惊叫一声:“娇妹”
怎知,许邵方一张口,便又感到两片滚烫的嘴唇贴到了自己嘴上,之后便是一条本不属于自己的舌头伸到了自己的口中。
许邵当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饶是他从前在京城时荒鬼惯了,此刻也不禁紧张得心如鹿撞,心道:没想到,娇妹荒鬼起来,竟然比我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忽然,许邵无意间触碰到自己身边似乎有一些凌乱散落的碎布,当下好生奇怪,黑暗之中仔细又摸索了一番,感觉到上面有类似纽扣样的东西,暗道:这该不会是衣服吧,但如若是衣服怎的又都被撕碎了?
许邵正自奇怪间,鬼娇忽然又伸手紧紧抓住了他身上的衣服,猛力撕拽起来。一会儿功夫,许邵的衣衫也给全部撕碎。许邵更觉奇怪,忖道:咦,娇妹怎的突然如此大力?今天白天才刚刚恢复了些许体力啊再说,这种事也不用撕衣服呀这脱去一、两件衣服又能耽误多少时候呢?正想间,鬼娇已经开始发出燎人的呻吟声,同时,那光滑如凝脂般的身躯已经开始在许邵身上蠕动了起来。
不对啊许邵已隐约感到事有蹊跷,心道:娇妹就是再急,那也不至失了本性啊漆黑之中,运足目力仔细看了看眼前之人,见确实是自己的爱侣无疑,当下更觉诧异。
此时,鬼娇的手已经开始顺着许邵的腹部向下滑去。
啊,难道是陆逍遥那厮的药许邵忽然想到了鬼娇身上所中的媚药。鬼娇的手已滑至了许邵的跨间,此时正欲沿裤腰伸至许邵裤中。
说时迟,那时快,许邵忽然屏除一切杂念,出手制住了鬼娇身上多处穴道。随后,将鬼娇放倒在一旁,霍然起身,点起了油灯,房间登时明亮了起来。
只见鬼娇虽然穴道被制,但仍然掩不去一脸**之态,目中yu火四射,口中不住喘气着,不时发出几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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