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汉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贤弟你……开玩笑呢,是吧?”
“怎么,难道不对么?”
“贤弟……你真的不知道?”
“唔,看你的样子,我好象说错话了?”
“……”
“……”
看我真的不知情,玉白汉才镇定下来,象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摇晃着脑袋说:“贤弟的一生,恐怕只能用‘奇绝’一词来形容,要知道,即使是个普通的修真者……”
我实在忍无可忍,给了他一个重重的爆栗:“你奶奶的,给我说重点!”玉白汉捂着脑袋,飞快地解释道:“‘佛宗’、‘道宗’都是修真的门类。‘佛道之争’就是‘佛宗’和‘道宗’为了争夺在修真界中老大的地位,而即将爆发的一场大比拼。”
我靠,居然是这样啊。他奶奶的,修真者也贪恋名誉地位吗?那些个和尚、道士的清修都跑哪里去了,居然还不能免却俗套,靠,你们的心境与凡人的心境有什么不同啊?出家,出个屁啊!
玉白汉见我没反应,又道:“现在两宗都在广邀人马,摩拳擦掌的等待大战一场呢。那个黑山老怪也算能划进‘道宗’,尽管他走的路子偏向阴邪。”我不愠不火地问道:“你呢,玉兄你是划入了哪一宗呢?”
“我师傅是‘太乙派’的旁支,所以我也算得是道宗的弟子。”
我呵呵一笑:“那你看我是属于哪一宗的?”
玉白汉摇摇头,说道:“贤弟是属于‘散宗’的。修真界把‘道宗’、‘佛宗’、‘儒宗’三宗以外的修真者统称为‘散宗’。”
“哦,怎么还多出来个‘儒宗’?‘散宗’又是指哪些人?”
“儒宗,顾名思义,就是指那些从诗文境界、气质修养入手来修真的修真者,其中也分大大小小近百个门派。不过儒家强调清净自然,与世无争,超然外物,是以从来都不在乎排位的问题。从这一点上看,儒宗确是修真界最洒脱的宗派。”玉白汉不无感慨地说。
“而散宗,是指以家传修真、一脉承传或是凭自身感悟的修真,他们自成一派,处世低调。说好听点,他们各有独得之密;说难听点,他们就是修真界里的一群闲杂人等,根本可有可无。”玉白汉说完,见我并没有因为他贬低散宗而气恼,心中更是佩服。
其实我自家清楚自家事,旁人又怎能猜到。
饶有兴致地听他讲完,我问他:“玉兄乃修真之人,为什么还与凡夫俗子为伍?”玉白汉苦笑道:“谁让我老爹撒手不管。偌大的龙华会,几代人的心血,总不能说散就散吧。我只不过是暂代一段时间的首领,一旦军心稳定,时机到了,自然会找人接我的班。”
我看了一眼玉情儿,她正听我们的话听的起劲。我于是问:“到时候你修真去了,情儿妹妹怎么办?”玉白汉道:“我这次下山,一半也是为她而来。我想接小妹上山,拜我师尊为师,一起修真。”玉情儿插嘴道:“哥,修真好玩吗?”
玉白汉喷出飞剑,让飞剑绕着身体转圈。笑道:“修真到一定火候,就可以象哥哥这样施放飞剑,还有其他许多有意思的东西,总之广博的很,也艰苦的很。”
玉情儿眼睛直盯着亮晶晶的飞剑,欢喜地道:“我也要修真,我也要玩飞剑。”
我惊讶于玉情儿孩子般的变化。这时玉白汉反问我:“怎么贤弟对自己身属散宗竟无一点意见?因为散宗毕竟是修真界最靠边儿的力量,到处受人歧视。”
我傲然一笑:“究竟我是哪一宗,抡不到别人来决定!我只走自己的路。”这话说得无比的强大和自信,铿锵有力,坚定无比,仿佛理应如此,恒久不变的真理一般。我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强烈的压迫感,令玉白汉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
我收回气势。玉白汉才恢复过来,酸酸地道:“倘若我也有大乘的实力,那该有多好啊。”
我岔开话题,问他:“以前佛、道两宗谁是老大?现在为什么会起纷争?”玉白汉一谈到修真大事,顿时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说来话长,这要从一百多年之前谈起。”
他看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立刻深受鼓舞,清清嗓子说道:“一百一十多年前,正是宋真宗景德四年……”随着他极福感染力的嗓音,我的思绪被慢慢导入了历史的长河中,随波逐流,踏浪伏波,直如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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