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一只污垢的手,左右分开杂草,然后一个破破烂烂身影从杂草里面转出了来。
没错,这个头发蓬松,衣衫不整的年轻人就是我——胡哈。
真是晕死了,直到第二章才有工夫介绍我这个主角的名字,而且还给我起了个如此垃圾的名字,不知道作者怎么想的,大脑缺弦了?还是被驴踢了?
算了,过去的就算了。重要的是,我的未来。恩,哼哼,现在的我,即将迈出“新人生”里重要的第一步。
不远处,就是一个炊烟袅袅的村庄,看看日头,已然偏西,我揉了揉不住发出“咕咕”抗议般叫声的肚皮,回头望了望背后的大山,嘿,一路翻山越岭,爬山涉水,尽走些藐无人烟的荒凉地段,那个苦哟,那个累哟,唉,不提也罢,我竟然挺过来了,嘿嘿,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呢。
可是我毕竟是走过来了。在困难面前,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克服,战胜它。从没有一刻,让我拥有如此强大的自信心和成就感。
突然,一股香甜味道飘来,我精神为之一振。肚皮默契地配合着“咕”了一声。唉,我更饿啦。
我闻香而寻,发现就在三米外,那株歪脖子老树后面斜依着一位老者。
老者红光满面,眯着小眼,正拿一只鸡腿细细玩味。而那香味,正是鸡腿散发出来的。
我的妈呀,这不啻于诱惑呀,饥饿的我那里能按耐得住,要犯罪啦!
当下我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悄声无息的摸到树后。狠狠地剜了那鸡腿一眼,摸了摸肚皮算是安慰,心想:“肚皮呀肚皮,一直以来委屈你了,哥们一会就有鸡腿来喂你,少等片刻吧。”
就在我准备出手的瞬间,肚皮兴奋地回应我的安抚,竟“咕”地长长叫出了声。
立刻,老者发现了面红耳赤的我,他没有大惊小怪,而是笑着道:“小伙子,饿了吧。”
我看他笑眯眯的和蔼可亲,心里的尴尬和不安也逐渐散去。我抓着头发,扭捏地道:“不好意思,让你老看笑话了。”走出树后,到老者面前席地坐下。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笑呵呵地,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说道:‘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我说道:‘恩。你怎么知道?‘
那老者并不回答,手掳胡须笑道:‘我活这么久,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好意思‘,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其实我穿着打扮根本就不象个古代人,我原以为老者肯定是从我的衣服上看出来的,哪知道竟然从我的语法里听出了不对劲之处。
我强忍着饿意,给他解释:‘不好意思的意思就是对不起,sorry,稣一马三……”我一顿瞎说,反正老者不知道我是个21世纪的未来者,我怎么说怎么是。末了我添一句:‘您老一大把年纪,德高望重,过的桥比我吃的米还多,见闻广博,智慧非凡,我这么点家乡话自是能一点就透的,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是不是啊老爹?”
老者受了我N多的赞美,拉不下脸来问我何为‘sorry‘,略有尴尬地点着头,一边还找台阶般说:‘恩,这个,哦,对了,我记得有个少数民族的方言就是这样子的,恩,没错啦……‘
我心里暗笑,继续恭维了他几句,然后说出了我的真正意图:‘老爹,您,您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啊?我从来没见过呀,呵呵,您能不能让我拿过来看一看?也让我后生小子长长见识,呵呵……‘说着我的肚皮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咕咕咕咕”。这下任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个死老头子,眼中掠过一抹察觉不到的狡猾,他嘿嘿笑道:“给你看看也行,不过本着教育你们年轻人的目的,我先考考你,如果你的回答能够让我满意,那么我给你这鸡腿又有何妨。”
我靠,什么教育青年!分明就是不忿被我摆了一道,想要找回场子。靠,以为我是乡下来的,欺负我么!哼哼,可惜你大错特错了,你大爷我可是穿梭了时空,从千年后的现代化世界里来的。打着教育的旗号,在这幌子之下骗钱骗色的事在我的时代已经见惯不怪了,你省省吧你。
当下我酷酷地甩甩头发(近2个月的翻山岳岭,没时间理发,所以头发已经披肩了),自信满满地说:“STOP!”
老者不明所以,迷惑了一瞬,但很快装模做样地“呃”了一声,示意他知道我说了什么。
我嘲弄般地笑了,说道:“您老人家的学问有天般高,海般深,我只不过一尘世间莽撞小子,才识学浅,哪里能和您老在学问上相比呢。到是您老学究天人,我这里有个俗世发现,小子斗胆向您老问上一问,想必定能受益良多。”说着挑战般看着老者,意思是你这个老混蛋要是不敢应战,干脆上吊死了算了,活再这里多糟践人!
老者眼里泛起一丝神采,象发现新大陆般,又仿佛来了兴趣,亦或是被我激起了斗志,兴致勃勃地对我说:“嘿嘿,小伙子有意思、有意思。能在我老人家面前如此说话的,你是世间第一人。嘿嘿,说吧,看有什么能难倒我的。”
我狡诘地笑道:“您老口气不小。恩,看您老斜移树下,姿态无比潇洒舒适,意境高远,”说到这里,我不禁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老者,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说他比壮小伙子更有精力我是一点都不会怀疑,而且他那么松松垮垮地坐在那里,真有那么一种无比轻松写意的味道,仿佛出世高人,又似一代宗师,……从眼前的景象里醒过来神,我继续说道:“嘿,有了,您听好了,我的问题是:人们或坐或卧,什么姿势最舒服?”
那老者万万没有料到我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深思起来,又找不到一个可以确定的答案。
我笑吟吟地看着老者,老者手捂宽额,脸上满是深思的凝重。不过显然的,他一直没有想到一个可以说得出口的答案,脸色愈来愈红,也不知是因为思考过度而发热,还是老脸羞红。最后竟喃喃自语出了声:“平躺?不,不是。侧卧?不,也不是。时间久了还是会难受。呜,难道……是爬着?不,不,更不可能了……”
看着老者的痛苦表情,我硬不下心肠,叹了口气,公布答案道:“其实最舒服的姿势,永远都是下一个姿势。”
闻言,老者头猛地抬起,兴高采烈的喊叫:“对,对,就是它,就是它!”那神情就如三岁的孩童乍见自己苦想已久的玩具,突然出现在面前一样。
被老者的兴奋感染般,我也露出衷心的笑容。
突然老者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得我不知所措,半响,老者募地一声叹息,声音中透漏出无限的感慨,又似惊喜的赞叹。
说也奇怪,和老者说了这么一阵,我竟然不再觉得如何饥饿了。不过接过香喷喷的鸡大腿肉,本能又驱使我狠很地咬上去。
※※※※
“呼”我长出一口起,身体后仰,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树下的一份恬静。抚mo鼓胀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嗝!”
一个和蔼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小伙子,吃饱了就起来,我老头子有说要话。”
我不情愿地张开眼睛,竟发现了触目惊心一幕。
令我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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