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深邃,漆黑,无星也无月。灵月四位师姐已被喝令退去,各自回房去了。
只有她,仍是独坐堂内,一盏昏黄烛火,摇摇曳曳,或明或暗,在她周遭把投下朦胧的阴影。只有那一袭红衣在烛火下仍是那般鲜艳。
她就这么坐了一天,神情也倦了些,斜倚着椅子,美眸轻闭,满脸倦意,却仍是这般固执地坐着,等着。那个三年前郑重许下承诺的百无归。
“师父。”段傲进去,走到她身边,轻声唤道。
楚瑜英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段傲,昏黄烛火中,仿佛觉得他竟与百无归年轻时有着几许相似之处,不禁道:“无归,是你来到了吗?”
虽不知道当年在这两位师父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他已然明白,她这一生是深深**着他的,想到这般美貌的女子一生**恋着他,他当真是应该感到万分荣幸之是,却不知道为何要令她这一生如此伤心失落。
不禁联想到自己,倾雪师妹是否也会如她这般在此时茶饭不思,思念自己。
一定会的,自己这一天以来也在心底深处思念着她,只是他隐忍着这思念,没有告诉任何一人。
心中却是倍受相思煎熬,情丝萦绕。
他不禁与她同病相怜,感到一阵难过。为何天下的有情人,却要处处分隔开来,而不得相守在一起。
“师父,你别这般折磨自己了,师父他老人家定是岛中事务缠身,不能前来与你相见,不如我们明天便去神龙岛见他。到了那里我们便可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段傲道。
“见他。当年他也这般承诺于我,然而却是一走了之,从此再无音讯。你说我还应不应该相信他。”
“他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我相信师父的品性,他是这世间顶天立地,重情重义的英雄。”段傲道。
“他固然是对别人是重情重义,一言九鼎,但是对我呢!”淡淡哀伤从言语流露出来,听来无尽感伤。最后咬牙道:“我再给他一夜时间,他若不来,从此便再不相见。”
段傲劝她吃点东西,回房休息。但她却始终如同十几岁的少女般固执己见,不肯听他一言,一直坐在这静心堂内。
于是段傲便这样一直守候在她身边。
蜡烛燃烧一夜,桌面上滴满了斑斑的烛泪,仿佛女子人伤心之余而流下的泪滴。
蜡烛终于燃至尽头,奄奄熄灭。
门外,渐渐露出一丝光亮。一夜就这样过去。凄凄惨惨,冷冷清清。清晨清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忧伤气息。
百无归终于还是没有到来。
天光放亮,从门投进白光,照亮门口处一片地方。而静心堂深处,仍是显得有些朦胧。
只有那一袭红衣,始终是那般鲜艳。段傲再看时,只觉得这鲜艳的红色竟是那般刺眼,与他哀怨的神情极不相称。
楚瑜英真的已是满身倦意,身心俱疲,看去已再支撑不住了。脸色憔悴,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再这样下去,非得病倒下去。
段傲从离她显得有些遥远的角落里起身欲再起身走过去,劝慰她不必再如此固执坚持。
若他要来,定然会来,不在乎迟这一天一夜。若他不来,苦等一世一生,也只是无谓的坚持。他想对她说,但却无法说出口来。
是否她便要就这样一直坐在这里等下去。只要他不来。
清晨这清冷的空气,段傲感到些许的寒意。他是不相信师父是言而无信之人,若他能来,一定是会来的。更何况这于他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段傲想到这里,都会觉得令人神往。若自己是师父,哪怕抛下一切,也是要来见这个美丽的女子的。
就像此刻的自己,对倾雪的思念,可以说已是被折磨得快要疯了。
但师父为什么还不来?
这憔悴的女师父难道就没有仔细想想吗!而是认定就是他不守承诺,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师父他定然是因为岛中事务缠身,而无法来见你,师父,不如我们……”他想重复昨日的话。
“他那般英勇了得,世间罕有敌手,一身本领已通开彻地,又有会遇到什么事情?再说了,三年前他曾立下了重誓,无论有千般艰难,万般阻碍也是要来见我的。一个男人怎能轻毁誓言。”楚瑜英道。然后望向静心堂外那渐渐变得愈加明亮的天光。此时静心堂内也明亮了许多,她的身影也不再那般朦胧,而显得清晰可见。“我为你失去的不仅是自己的一生年华,还有……还有一个……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段傲看到她脸上无尽悲伤,竟是暗暗垂下两行泪水来。
还有什么令人更悲伤的事吗?
段傲不敢问她。
此时,段傲却隐约感觉有些不妙,心中不由得一阵不安的跳动,像是某种不祥的征兆。但又不知道这征兆,由何而生。
“师父他不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很是为他担忧。”段傲又道。
难道他是未得以准允恢复从前身份,仍在看守着祖师祠堂,而不得离开?
“师父,”静心堂外,人影晃动,一个美丽而苗条的女子出现,正是灵月。“段师弟的师父,莫不遇到了什么危难事情了吧!”
这话一出,段傲忽地心中一颤。而一直坐在椅子上憔悴的楚瑜英竟也是身子微微一颤,缓缓睁开眼睛,却仍是固执道:“他那般英勇了得,又能遇到什么危难。”
但语气之中,却隐隐已透出一丝不安和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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