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拉欧奥并不大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我在问你是否很着紧这名少女。”我刻意把我的问题由开放式转变为闭锁式,就看看他会怎样回答。
“不!唔..这..你想歪了。”拉欧奥被我问得有点脸红,看来这就是他的弱点,心理上的弱点。
“想歪?我把什么想歪了?”明察秋毫的我,当然并不会把这个可以在和他之间的互动中zhan有上风的机会放过。这样做,可以使我日后能充分发挥他的利用价值。
“我是说,我和她并不是你想的那一种关系!”从他的语气,我感到他心里出现了一点慌张。
“不是我想的那一种关系?你明白我是在想哪一种关系吗?”脸上挂上不解的表情,我说道。我的这一个不解表情,自然是装出来的,以我的演技,他可不会看得出。
“你是在想我和她是..你在耍我吗?”拉欧奥突然发现自己再说下去,情况可是越描越黑,就笑着质问我是否在作弄他。在我眼中,他这样做的目的是要岔开话题。他并不知道,他自己的这一个举动,是为我刻意所诱导,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拉欧奥面前叹了一声,及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突然摇头叹气?”拉欧奥看到我的这一个回应,奇道。
“我在叹息,面对残暴魔族也毫无惧色的你,竟然也会逃避现实。”我说。这一句话的前半部份带出了他自己也认同的想法,然后在后半部份使用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形容,便达到了引起他联想起和这名少女没什么可能的可能性。这一种情况,就如同别人说你杀了人,便是你自己不相信,也会去想想那人是否因你而死一样。
拉欧奥听了我的话随即呆了一呆。原因很简单,因为尽管他的本意不是如此,但他刚才的话的确就是逃避的语气。
已预期他会有这样反应的我,明白我所设计的话已出现初步的效果,为了使我的计划可以追加成效,我续道,“逃避,是一个战士的心理隙缝,在战场上可是一个会致命弱点。”
我的这一句带给拉欧奥更大的震撼,因为,我说的是每一个高阶战士都明白的道理。而我,则为自己成功将两件毫不相关的事连在一起而暗地里沾沾自喜。
“她由和你最初见面开始便对你信任有嘉,可见她的心底里对你也是有点意思。如果不是这样,一个公主又怎会随随便便跟着一个佰生人走呢?”见到他已进入了状况,我开始信口胡诌。
“她虽然是一国的公主,但是在真正的爱情面前,在心心相印的情况下,身份的差别,并不是一个问题。敢爱敢恨,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为。”胡说的程度,又再提升了一级,我突然有点佩服自己把黑说成白的能力。“你自己想想吧。”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是打着坏坏的主意。这时候让他去想,自然会变成胡思乱想。人的思想模式,原本就是这样。
其实,这个所谓公主会跟拉欧奥走,可以有很多原因,然而,其中最没有可能性的一个,便是对拉欧奥有意思。从拉欧奥所描述的情况,可以肯定,这名少女会跟着走的原因只有两个。第一,是拉欧奥的那一种令人信服的气质。第二,是这名少女过于单纯,并不明白人心险恶。
当然,我是不会把这些告欣拉欧奥的,我可要达到我的目的。话说回来,我的目的,便是要在这两人之间产生出无中生有的恋情。为什么要这样做?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我要让所遇到的这一个麻烦,变成为我的武器。要知道,去操纵一个人,首先把握到这个人的弱点、把柄可是最甚本知识。而先份发挥这个弱点对其个体上的影响力,则是更进一步的上策。发现拉欧奥的弱,自己又想物尽其用,就是只能这样做。试想,如果拉欧奥和这一名少女发生恋情,他的言行举止就会受其影响。那样,只要我能巧妙利用少女的存在,我便能左右他的决定,使他成为我的一只棋子。
见到拉欧奥愁眉苦念的样子,我在心里暗笑。药下得已经足够,再下便会反而会变成画蛇添足。刚才施用一点魔力,透过歌声为少女驱除梦魇的我又再感觉到疲累,和拉欧奥招呼一声后便走到一旁休息。让拉欧奥一人守夜,我并没有感觉任何的不好意思,反正,他今天的晚上也不会睡得着。
醒过来不久的我又再睡着,这时的我却不知道,我今天所做的这一件事,在日后竟然使我有了重大的转变。
*****
夜。
血夜。
血夜中的战场。
人类和魔族的战埸。
争斗、呼喊、相互的撕杀,我身在其中。我是想离开,却不能离开。因为,她,我最重要的人,正在等,等着我的到来。
瞬想中的我,闪开了包围着我的魔族的所有攻击,无论是伤害性的法术,还是单纯的物理斩击。
或许,我的精神力,在持续使用特殊能力的情况下,早已透支。我却感觉不到。事实上,并非我没有感觉,而是不去感觉。
我,所有的集中力,都放在了终于出现在我面前的她。
“李行..”声音由她的口中发出,下一刻,我便不由自主地从瞬想中解脱出来。
“靠!”我在心中非常愤然地说出了这个字。
“李行!”听到拉欧奥的声音,我由梦中醒了过来。难得可以发一个英雄救美的梦,却被人在最高潮的时候惊醒,我的心情现在非常恶劣。
我睁开眼睛,想破口大骂的同时,却看到他向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我即时意会到,有魔族出现在附近。
我看了看天色,发现现在才刚过了黎明还没有多久。少女和我一样已经醒了,正在好奇地望着我。我没有理会她,只是放轻了动作从大石后探头出去观望。
我看到的是一群魔族,数目大概有二十多个。他们身上穿着高级而名贵的魔法防具,看来是有点身份的上级魔族。他们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呢?
“想不到魔枪王皮理士竟然会裁倒在一个小小的战场。连同那一个不剩地完全被消灭的一万魔王军最精锐的兵团,和这一次偷袭人类公主护卫队的损失,我们魔族这一次可是大大的丢脸。”其中一名像是头领的魔族用上古语说。
那个像是头领的魔族看了看他的手下,然后,他把视线集中到其中的一个身上,并问道,“查到魔枪王是被谁所杀的吗?”
“回统帅,还没有,我们只知道那人应该是一个战士,一个使用剑的高阶战士。魔枪王的尸体虽然已残缺不全,但是,经过魔剑王仔细观察,发现其致命伤只有一个,就是咽喉部位的一道剑伤。魔剑王说,魔枪王极可能是被人一招击败,而能够在正面对敌时做到这一点,那人必定是一个擅长用剑的绝对高手。而魔枪王的兵团,好像是因地面上的火灾引发了地下天然气而出现的大火所消灭。魔弓王认为,他们是被告设计了。”那手下回答说。
“想不到百年之后,人类中竟然出现了如此能者,真教人想不到啊!魔剑王和魔弓王他们想必很希望为魔枪王报仇吧?想不到我这一次带领魔族三王为王子的抢亲计划助威,不但王子受伤,他所带领的六十位高手更是全灭,而且还损失了接近一半的士兵,连三王中的魔枪王都被人杀死。”那个魔族首领叹了一口气,语气像是十分惋惜,可是我却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兴奋之情。。
这时,有个像传令兵的魔族到来,并向那个统帅什么的魔族一传递消息,这个传令兵说的倒是人类通用的语言。看来,要分辨魔族是上级还是下级,他们所用的语言,是其中最容易看出的一个差异。
“报告统帅,国师说,占卜的结果已经有了,我魔王军的目标分别是在这里和在非拉士革马。”传令兵向那个统帅报告说。
“很好,下去。”魔族统帅用上古语对那传令兵道。
“是!统帅!”传令兵答道,并转身离去。那个魔族统帅和他的手下则留了下来,像是等侯着什么。
从他们之间的对答,我发现只有上级魔族才会说上古语,下级魔族是不会说的。不知道他们是不能说而听得懂,还是因阶级而不可说呢?
“你听得懂他们之前在说什么吗?”拉欧奥突然问我。
我没有答他,只是点了点头。
看了看站在拉欧奥身后的少女,又看了看拉欧奥和他的配剑,我脑中出现了一个念头。
“拉欧奥,你是一个擅长用剑的高手吗?”心中依着这个念头而瞬间想出一个周详计划的我,问了拉欧奥这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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