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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
一把从未听过却又让我感到纯熟无比的女性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我望向我的身旁四周,却又找不到这把声音的主人。
“李行!我在这里啊!”
那一把动人的声音是在我的头部上方位置发出的。我抬头望去,发现那是一支拥有一身亮丽红色羽毛的小鸟在和我说话。而令我感到震惊的,是我对这一支红色小鸟能说人类语言的境象,竟然并没有任何惊讶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你是…”我想说的谁字还未出口,我的问题便被它打断。
“快看著我的眼睛!”
与小鸟形象不符的严绘语气,使我的一双眼睛不可抗拒地对上红色小鸟闪动著的明亮鸟目。刹时间,我感到四周的境象开始转变。本来应该是冬天昏暗的夜晚,却突然变成一片无尽的黑暗。而身处於这片无尽黑暗的我,却没有感到任何昏暗无明的感觉。这是……非黑暗的黑暗!?
周围的突变,激烈地刺激了我的神经知觉。我的心中充满著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你的灵魂深处分裂成为两种极端而又不互相排斥的最基本原素。这种情况就如同天堂与地狱的节然不同,却同时是生命终结时的最後终点。心脏每次的上下跳动,无原无故地产生出大喜大悲的心情。而在上下间的一瞬间,又无限延伸地使我的激荡情绪完全平静下来。
这时,红色的小鸟在我面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蒙泷的影子。若从影子身段比例去猜测,这应该是一位年轻而又十分吸引的女性。只是她那一身神圣的气色,绝对可以杜绝你的一切暇想。我细想了片刻(注意:不是暇想,不是幻想,更不是妄想),尽管她的身影给予了我一种亲切而且纯熟的感觉,但是在我的记忆中郄丝毫没有和这身影有关的任何讯息。
“那件事情需要由你去做。”红色小鸟的声音再次由年轻女性影子的口中发出。
“什么!?”她突然说出的话,使我摸不著头脑。
“我说的是,主神雷的承诺,需要由你去完成。”
“!?”这一句话,使我更深入地惰入迷惘的深渊。
“你不用知道前因後果,因为你本身就己经是注定要背负著实践这承诺的责任。而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我,将会绐予你理行这个责任的相对权利。你会被赐予一种能力,使你能实践这个承诺。”
“责任?权利?承诺?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在说甚么!”我理所当然地感到十分不安。
她笑了一笑。尽管我看不到她的脸容,但是我知道她笑了。她绐予了我一个微笑,一个略带佻皮而又能安抚我那充满不安的心的一个微笑。
“你将会被传送到一个名为佩露亚的世界。而只有当你依据主神雷的承诺去完成了你的使命之後,你才可以回到你原来的这个世界。而作为补偿你完成承诺所付出的,你可以从使命中所得到的一切之中,选择其中三项,在你原来的世界保留下来。”
我突然想起和她在平安夜的约会。虽然影子提出的事情很吸引而且有趣,但若与我的她相比,就变得根本没有丝毫的重量。那个甚么使命的东东,总不能在这几天完成吧?叫它见鬼去!
“我要拒绝。”心中充满著甜丝丝感觉的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其实…”她不怀好意地笑了一笑。是的,她的确在不怀好意地笑,一个令我的心再次充满不安的微笑。
“其实你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你好好地睡一睡吧。这是你的命运,在你醒过来的时候,请别忘了去回想起你享有的权利。”
在影子说著的同时,她的身影渐渐溶入四周的黑暗中。那非黑暗的黑暗,变成了完全的黑暗。我的意识亦开始消逝…
“呀!?你还没有说我可以有甚么样的权利啊!”
“你会明白的。”
迅速被身旁黑暗所包围著的我,只能在逐渐消失的意识中,在脑海中留下了这一句说不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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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小山坡上,女孩手持著母亲的遗物,抬头望向无星的夜空,眼角微微渗出了代表哀伤的泪水。
“母亲,我的母亲啊!为甚么你要这样的离我而去呢?我……”说到这里,女孩开始泣不成声。
“虽然你一直教导我不用理会自己的身份,要为自己的幸福而变得强大,但是,在我的心底,我所希望的并不是要拥有甚么强大的力量,而只是需要一点点真的关怀罢了。”
“我知道父亲和你一样都很爱我,但是自从你死後,他整天沉溺於他的工作之中。一天中都没有和我说上一句话。而因为我的身份,身旁根本没有人会真心做我的朋友。心中无论是悲喜哀乐,也只能蒇在心,不可能和其他人分享。”
“你曾说过这一把匕首可以实现它的继承者的一个愿望。虽然是要付出重大的代价,但是我必须这样做!”
站立在无星虚空下的小山坡顶端,手持著母亲所遗留下来的匕首,带著孤寂身影的女孩开始低声吟诵。
“吾以虹之名为见证,并以人类彩雅之命为媒介,吾,彩雅,呼唤雷之到来。在无星的夜空下,遵从流传於远古那永的约定,以实现吾之愿望。吾之愿望为……”
四周的能量以名为彩雅的女孩手上那把匕首为中心开始聚集。能量的波动慢慢地化为一缕缕光线,进而组成了一个有很多不知名符号的魔法阵。女孩在魔法阵的中心,以激昂的语调高声说出她的愿望。
“吾之愿望为在吾有生……彩雅愿为此而付出任何代价。”在女孩说出愿望的同时,风声大作,完全俺盖了女孩的声音。
随著女孩完成咒语的同时,魔法阵渐渐从地面升上夜空中。魔法阵本身并没有发出强烈的光茫,但小山坡四周却明亮得如同白昼。在漆黑的夜空中,一个人影在魔法阵的中央出现。魔法阵的光茫随能量波动的流失而逐渐地微弱下去。人影慢慢从高空下降到小山坡上女孩的面前。从女孩略带惊讶的瞳孔所反映出的影象可以看到的,是一个和她年龄相近的男孩子。
“他会和我的愿望有关吗?”女孩好奇地如此的想著。
“…”躺在草地上的男孩像是要转醒过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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