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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序幕(2 / 2)

「莫不是最近被天下杂刊评为十大有名青年之七的气冲斗牛莫忍?」

「就是他!」

「晕倒,是他的话,那就难怪说书先生要自认倒大霉遇到这个煞星了。」

「我们还是不要说他了,当心被他听到,那倒大霉的可就是我们了。」

「对对,我们还是喝我们的茶,一会还要赶路呢。」

「是啊,是啊,我们五兄弟这次万里迢迢赶赴蒙那罗,就是希望能够顺利地通过剑试天下学院的入学考试,真的没必要在路上沾惹其他的麻烦。」

「杨三哥说得是,不过说到考试,说真的,虽然剑试天下学院早就向天下人列出了考核项目,但我现在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呢。」

「练四弟唯一的缺点就是对自己太不够信心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剑试天下学院公然向全天下招收学员,又秉持著同类项的技能考验,那究竟会有多少人会被入选呢?」

「嘘┅┅那头牛在瞪我们呢?先别讨论了。」

在茶棚中的某些「旅行者」猜出了「肌肉男」的身份时,早就熟知天下秘闻,消息也特别灵通的说书先生自然也猜到了这个性格如此急噪的「肌肉男」的身份了,只能自认倒霉地苦著脸爬了起来,这下他可不敢再说快板前的那段白话了,想了想该说什麽才会让「肌肉男」觉得精彩的桥段後说书先生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勇者无敌,智者无双,仁者恩泽天下,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这三句代表著什麽含义!没错,勇者、智者、仁者三人都是最受天下人崇拜和敬仰的人,被天下人共尊为三贤者!」

「勇者无敌其义自是指其勇无敌,但还有另一个含义则是由勇者一手创立的无敌门。」

「智者无双其义指智者的智慧天下无双外,另一含义亦影射其居所无双谷」

「这两大贤者早成名在两百六十五年前,但最受天下人敬爱与尊崇的则要属继他们之後成名于一百四十年前的仁者。在下现在要说的就是有关仁者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虽然此时坐在茶棚中的人都早熟知「天下三贤」的一系列故事,但现在再从说书先生的口中听到「三贤者」的名字,依然不由露出尊崇和敬仰的神情,恭敬聆听,就连那位性格最急噪的「气冲斗牛」先生也正襟危坐起来。

看到众人尊敬的神情,说书先生松了口气,满意地点了点头,跟著道:「仁者本名敖苍,敖氏家族世代经商,各种行业的生意几乎都有所涉及,由敖氏创建的大小商会更是无可统计。三教九流,一团散沙也似的行业更是在敖氏的指导下,分别成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商会行社,混乱的经济体系才有了系统,物价才逐渐鲜明,原本衰退的社会经济亦因此大力地发展了起来,敖氏的功劳可谓不小。」

「敖氏富甲天下,自然不用言说,但可惜的是敖氏一族的人丁却不兴旺,在六代以前,世袭勋爵的敖氏家族人丁之旺盛曾经达到五代同堂,但自六代之後到现在的敖氏家族已经延承血脉到第十一代了,每一代却皆为独脉相传,而敖氏第十一代的唯一男丁也就是把敖氏家族推上更高名誉颠峰的天下三贤之一的仁者敖苍。」

「但敖氏家族为什麽数代皆是独脉相承呢,这岂不奇怪?」茶棚中另一个和书的人适时候地接口问道。

「其实不止天下人觉得奇怪,敖氏家族更是对自己家族的血脉越来越难以延承的迹象感到震惊和担心,而在不得以的情况下求助于当时最著名的铁嘴神相推算敖氏家族未来的运势之後,他们得到铁嘴神相为他们批算的两个字。」

「哪两个字?」

「行善!」说书先生举起手中的快板拍击出几道有节奏的清脆板音,道:「敖氏家族当时虽然富甲天下,但行善却也只是偶尔为之之事。而自从获得了铁嘴神相奉送的行善这两个字之後,敖氏家族对于行善义举就从不後于人。但是要行善,而且是每天都要行的善事,没有坚强的实力里也是办不到的,所以敖氏家族开始著手经商,并逐渐地在这麽纷杂混乱的社会经济体系下开辟出一片天地,那就是针对各种行业架构起行会,使之具有有组织和纪律性,使经济逐步有规有矩起来。」

「可是┅┅」说书先生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敖氏家族数代以行善来积德,期望可转自己家族人丁单薄的运势,但历经数代,却犹然还是独脉相承,这种情形令敖氏家族更为担心和失望,但更担心的却是天下人,因为敖氏家族的命运已经关系到了天下数以万万计的百姓的生活安康,每年受到敖氏家族供给食物物品和金钱的贫困之人实在不下万万之数。天下人莫不日夜在为敖氏家族向苍天祈祷,祈祷敖氏家族能够人丁兴旺,富贵连绵。有些人甚至把敖氏家族的祖宗牌位给供奉起来,当作是自己祖宗一样供奉,可见当时的敖氏家族在天下人的心目中有多麽大的影响力,多麽的深入人心。」

「一直到了敖氏家族第十一代,敖苍的大仁大义与其拥有的一身超凡绝顶的武功,终于使敖氏家族逐渐到天下武林的关注。以往敖氏因为其实力有限,能救助的往往只能是那些贫困潦倒或遭受自然灾害的难民和百姓。对于那些人为的破坏,如那些占山为王的强盗,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就只能望而兴叹,无力铲除之。」

「但自敖苍成人之後,那些危害乡邻的强盗,作乱江湖的悍匪,无不被敖苍单枪匹马一一铲除,但敖氏秉持的是行善两字,所以除非是那些无恶不作,行为已经达到无可救药地步的人,敖苍才会赶尽杀绝,不然决大多数的结果往往是敖苍以一身超凡的武力先震慑了全场强盗,然後才淳淳劝导他们一些道理,施以银两给以他们一个改过自信,重新做人的机会。」

「这样的情形倒造成了以後敖苍所到之处,盗贼们纷纷不战而降,不但省却了可能酿成无辜的流血事件,同时也皆大欢喜。」

「因此,各类大小的盗贼团伙虽然被一一铲除,却从没有哪个强盗对敖苍心怀怨恨,有的也是尊崇和钦佩。」

「距今约一百一十年前,当时敖苍虽然才年近三十,但声望却已经如日中天,列于四大名剑」——剑豪、剑冢、剑笑、剑哭之下,但就在那年发生的一件大事却使敖苍的声望和地位青云直上,与当时最受全天下尊崇和崇拜的两大贤者并列,共被天下人尊为仁者。」

「老家伙,你说的这些全天下有谁不知道?还需要你在这里放屁?」「气冲斗牛」莫忍不耐烦地道:「如果还老是说一些老子早就耳熟能背的典故来搪塞老子,当心你那兔子头成猪头!」

说书先生神色紧了紧,哆嗦了一下,强笑道:「没有错,敖苍就是因为当年僻处于世界边缘的尖耳人族利用其强大的能量突破了环绕于空间屏障的结界力量,抵临我人族这块肥沃的土地,使当时享受安逸惯了的泰家王朝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怎麽抵挡这些奇形怪状的种族,一时间兵败如山倒,被尖耳人族军团直达中原,当时两大贤者被迫出山,却还是抵挡不了尖耳人族军强大汹涌的攻势,号称无敌的勇者亦被尖耳人族的世外三尊联手所败,智者无双的智慧面对强悍的敌潮也是无计可施。眼看敌潮就要直逼皇庭,敖苍这时才奋勇战了出来,并扭转乾坤,使尖耳人族乖乖退兵!这些确实是大家都早已经熟知的典故,但各位可知道当时的敖苍凭什麽能让尖耳人族乖乖退兵的呢?」

「这个老子知道。」莫忍哈哈大笑:「三贤者联手,全天下岂有敌手?以三敌三,那些尖耳猴腮的世外三尊还不是被杀得屁滚尿流?」

「不,这些只不过是天下人人以讹传讹,把事实夸大罢了,虽然事实上三贤者联手的话确实有可能击败世外三尊,但大家想想有可能连那上百万的军队也一起歼灭吗?」由于反驳了莫忍,说书先生有些畏缩地看了「气冲斗牛」一眼,还真怕自己的反驳会再度引来肉体上的痛苦。

「全天下人都这样说,难道你这老小子敢说不对!」莫忍瞪大双眼,狠狠地道。

说书先生赔笑著道:「是,是,是。」

「先生大可不用理会那头蛮牛。」就在说书先生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时候,一个清甜的女性声音在众人的耳旁清晰地响了起来。「到底当时仁者是用什麽方法让尖耳人族已经攻进皇庭的军队乖乖撤军的呢?」

「什麽人敢这麽说你家大爷?」脾气暴躁的莫忍听到这个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声音哪还受得了,因为怒气而使气息在体内加速行转的情形下浑身纠结的肌肉以致不住地纷纷跳动。蒲扇般大的手掌往茶桌一拍,莫忍硕大的身体霍地站起来时,本就不怎麽结实的茶桌顿时在他的手下四分五裂地散化开来。

莫忍鼻孔喷著粗气,凶神恶煞般地瞪大著眼楮四下扫望,寻找著声音的来源,但偌大的草砰中坐著的都是些清一色的阳刚汉子,又哪里有女性的影子存在。

「蛮牛就是蛮牛,一会不要忘了赔人家桌子哦,不然当心勤查队找你去喝喝茶,聊聊天。据说最近社会风平浪静的,没什麽新闻可挖,天下杂刊的销售业绩更一落千丈,勤查队正闷得发慌呢。」清甜的嗓音依旧在众人的耳边回响,似乎就在你的耳边低语一般,让你根本就无法寻找到声波的来源,「不过你那天下无双的蛮牛脾气已经见诸天下杂刊,成为十大闻名青年,估计也有不小的新闻价值,想必天下杂刊也很乐意让你登上头版的了。」

听到「勤查队」和「天下杂刊」,莫忍也不由一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已经四分五裂地散化一地的茶桌和茶棚中一个个眼神怪异地看著自己的人,在剑试天下学院公然向天下招收学生的今天,搞不好这里头就有勤查队的人在里面。

想到一被勤查队的人抓到把柄,事迹转眼便将流转天下的「天下杂刊」,莫忍的脸抑制不住地如胸前的肌肉一般微微抖动了起来,毕竟找不到嘲讽自己的目标,也就发泄不了满腔的怒火,莫忍惟有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绪。

「大爷的性格向来就是如此!到底是谁和你家大爷开玩笑,有种快给我出来。」莫忍沉声地道。

「千呼万唤鬼神泣,夜落花残彩云依,小莫你也是个老江湖了,怎麽连碧落山庄这手独门的鬼神哭绝技也看不出来?」一个清吟的宛如在吟唱著的声音从西边的大道上以一种奇特的音速幽幽地传递而来,似是调侃,却又带著无比落寞的嗓音深深地打进了众人的心房。

「你怎麽也来了?」让人无从寻迹的女性嗓音毫不客气地道。

「我是不想来啊。」清吟的嗓音懒懒地道:「可惜又不得不来,既然那麽荣幸地接到了老大的请贴,再懒也要爬出门的。」

「我猜也是,不然要你这懒人出门还真不容易。」清甜的女性嗓音嘻嘻笑道:「小女子正在听说书先生说江湖典故,说的还正是小女子最崇拜的已故偶像仁者的故事,你有没兴趣一起听听呢。」

「陪你听他的典故自然甚好,不过你这小丫头最好也过来陪我喝一杯如何?」

「好。」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男女两个声音沉默了半晌┅┅

清甜的女性嗓音重又尖刻地响起:「先生请继续说,我想那头蛮牛现在应该已经很温顺了,嘿嘿。」

莫忍粗豪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也真的没敢在说反驳些什麽了,乖乖地走到另一张已经有其他三个汉子坐著的茶桌坐下。他虽然没敢在出声,但铜铃般凶狠的眼楮一瞪,那三个汉子哪还不忙不迭识趣地跑开。

见莫忍安静了下来,说书先生的神色也跟著一松,清了清喉咙,道:「当年尖耳人族挥军直入我朝皇庭,简直可以说是势若破竹,那些享受安逸惯了的皇朝勇士们军队面对凶悍的敌军,哪还敢恋战,逃的逃躲的躲,就连皇族也早就找了隐秘的地方暂时躲了起来。因此在外军攻入我朝皇庭的时候,除了两大贤者率领的其门下弟子抵挡外,其实并无什麽外人在场。

「唉。」说到这里,说书先生叹了口气道:「尖耳人族的武术高手武技真的深如翰海,竟连我国被称之无敌,一身精湛的武技和高深的修行听说已近半仙之体的勇者也为其世外三尊联手所败,眼看两大贤者也束手无策的时候,敖苍赶来了,但他既不是像天下人传诵的那样单枪匹马奋战世外三尊,更不是和两大贤者联手退敌,而是说了一句话!」

「说了一句话?尖耳人族的军队如果听得懂我国的语言,智者就不会束手无策了。」清甜的女性嗓音再度响起。

「没错。」说书先生望著屋顶,幽幽地道:「尖耳人族军团确实听不懂我国的语言,我国也没有人听得懂他们的语言,不然以智者无双的智慧也就不会没有办法和对方交流了。所以┅┅」说书先生环视了一下已被他的故事吸引的众人一眼,继续说道:「当时敖苍说的并不是本国的语言,而是尖耳人族的语言。」

「啊?」听到这个从来没有人听说过的事情,众人都惊讶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仁者怎麽会说尖耳人族的语言?」

「若不是一百多年前尖耳人族利用其强大的能量强力突破空间屏障,驾驶著翔空巨鸟跨越遥遥万里的海洋远渡而来侵犯我国,我们都还不知道原来在世界的边缘角落,在被空间屏障阻隔的神秘空间还有不同于我们人类种族的高智慧生物存在呢?仁者又是从那里学懂他们的语言呢?」

说书先生咳嗽了一下:「到底因何仁者敖苍会说外族的语言?这就无人知晓了,但敖苍一句话尽退尖耳人族已攻入我朝皇庭的百万雄军却是个事实,而这段故事据说当今皇庭的文献载史亦有记载,只是被当做秘闻封档著而已。」

「请问先生,那当年仁者到底是说了什麽话呢?」懒懒的声音依旧从西边的大道上远远传来。

「胸有玄黄望乾坤!」说书先生肃然地道:「当年仁者就是说了这麽一句话而尽退外族的百万雄兵。」

「胸有玄黄望乾坤?」懒懒的声音喃喃地重复著说书先生的言语,显然正在研究这句话到底是何解。

「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先生可否做个解释?」清甜的女性嗓音问道。

说书先生苦笑了笑:「这句话到底隐藏著什麽玄机又岂是老朽一个平凡的老头能够知晓的,唉!」

「先生因何感叹?」懒懒的声音淡淡地道。

「一句话尽退外族百万雄军,敖苍亦因此战役而更加名闻天下,他的大仁大义,豪迈无双的气概也使他当之无愧地列入与勇者和智者同样受天下人尊崇地位的贤者行列,被尊之为仁者。而敖苍的侠义风范和广阔的胸怀也确实当之无愧!」说书先生说到这里,眼楮已隐现泪花:「这三大贤者各具独特实力,勇者武技独布天下,智者智慧天下无双,仁者富甲天下,掌控著天下经济命脉,而更因为仁者其本身家族背景的缘故,使他更接近于天下人,而他的亲和力和大仁大义的气概亦使他更受天下人的爱戴,而非像其他两大贤者一样让人感到高不可攀,难以接近。」

「没错,敖大侠确是无愧仁者称号!」远远传来的那个懒懒的声音此时也透露出钦服的语气。

「自敖氏家族诞生了一位倍受世人瞩目与爱戴的伟大贤者之後,敖氏家族就更受世人的关注了,在敖氏家族受到香火延续问题的困扰时,更多人也在祈祷著这个一代仁者敖苍可以後继有人,毕竟如此大仁大义的一代贤者谁也不想看到他没有香火延续下一代,上天又何忍心要他绝後呢?可惜的是┅┅」

说到这里,全场也都静默了下来,因为谁都清楚说书先生接下来要想的是什麽,那是一段可说十分不公平却又是那麽残酷的现实,所有人这个时候都在思考著这样的一个问题:「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谁都明白的千古名言,但行善真的就有善报?为恶就真的会得恶果吗?」

说书先生叹了口气:「仁者敖苍一生行善,急公好义,在他的一生之中做了多少的好事?

只怕没有人能数得清,因为那实在太多太多了。但是为什麽上天就是那麽喜欢为难好人呢?让好人受尽苦难与折磨,反而恶人却能那麽轻易的富贵腾达,逍遥快活呢?」

「或许那不过是因为好人往往比坏人容易欺负罢了。」清吟的声音懒懒地道:「真是好酒!」

「敖氏家族自六代之後一直独脉相承,到了仁者敖苍这代,竟到了他六十余岁还未有所出。因此仁者的香火延续问题不仅敖氏家族本身担忧著,天下人更是十分的关注,但到了已经过了一甲子年龄的敖苍来说,想要有後的希望已经真的是十分渺茫了。但或许苍天真的不负好心人吧,就在七十年前也正是仁者已近七十年龄的时候,他唯一的夫人敖容氏竟然老蚌含珠,以近六十的高龄怀了她的第一胎,这个喜讯不仅令敖氏家族本来已快要绝望的心产生了无比的希望,更喜煞了全天下的人。人们终于对上天再次产生了信心,认为苍天到底还是有眼,还是庇佑著好人。」

「那天,正是正月十五的元宵时节┅┅」说书先生沉重地道。

「正月十五┅┅元宵节┅┅唉┅┅」就在茶棚中的人和远在西边大道不知距离这里到底有多远的那个发出懒懒的男性嗓音的人,与那一口清甜好听的女性嗓音的女人倾听著说书先生叙说一代「贤者」——「仁者」敖苍的事迹时,距离这里约千米之遥的一座小山丘上,一个衣衫褴褛,披著一头糟糟乱发,头戴金箍的行者举起手中的葫芦酒壶,昂首就是一大口:「说得没错┅┅那天┅┅正是一年当中本应该最热闹最有喜气的日子——元宵节。」

「重佛究竟是错了?还是对了?」行者随手抹了下从嘴角流淌而下黄浊的酒渍,喃喃地道:「他是煞星,更是个灾星,拥有不死之身,和尚如果不那麽做?这世间现在又会怎样?」

行者甩了甩了头,沉痛地道:「连诸冥中的力量也不敢让他降生于世,就算是因此要毁灭十数万生灵也在所不惜,那和尚那样做了又怎会有错?为什麽诸冥还是要和尚接受天刑考验,令和尚惟有选择叛宗背教,舍弃数百年的禅法修行,兵解重修?这一切又是因为什麽?」

「三大佛教至圣宝典

——大悲龙天、静恩禅、慈航念法┅┅」行者口齿模糊不清,醉然地道:「为什麽距和尚这麽远┅┅为什麽拒和尚于门外┅┅为┅┅什麽┅┅」

说书先生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天是泰元皇朝五世纪七八九年,正月十五,人间传统的节日元宵节刚刚到来的时候。

节日,总是让人轻易地就能感受到喜气和欢乐的日子。

一般在节日来临的那天,人们往往都已经习惯放下手中各种烦琐的工作,换上干净的衣服,舒适而悠闲地放松整个身心去尽情享受节日那理所应得的休闲之日。

而正月十五的这天不仅是人间传统的节日——元宵佳节,更是一个受到无数人们尊敬和崇仰的人的大喜之日。

其实无论今天是不是节日,就算是再忙的日子,只要是这个人的喜庆之日,不计其数的人们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就算是远在万里的边疆,也会赶过来为之庆贺,代之欣喜!

因为那天正是正是风靡整个世界,受到无数人敬畏、爱戴与尊崇的天下「三贤者」之一「仁者」敖苍将喜得他近七十年来第一个麟儿的日子!

敖苍一生扶危济困,仗义疏财,所行善事不计其数,受到他恩惠的人更是遍布天下。急公好义,一身菩萨心肠的他在国家最为危难之际,单枪匹马尽退外族已经攻入我朝「皇庭」的百万雄军,最终获得天下人的敬仰和尊崇,更与「勇者」穆那严、「智者」萧寒生并列为天下三贤。而敖苍这位接近于天下百姓的「贤者」——其「仁者」地位就更受世人的欢迎与爱戴了!

可惜的是一直是独脉相传的敖氏一族到敖苍身上却一直未出子嗣,熟悉敖氏族谱的人深知敖氏一族对香火的延续十分看重,敖苍对此虽然淡然处之,无数的人们却为他大感焦急,因为谁也不忍看到大仁大义的敖苍绝後,更不忍看到富甲天下,拥有著庞大产业的「敖氏家族」後继无人,毕竟「敖氏家族」的产业和其一手所创和领导的商会关系著全社会的经济命脉,一旦「敖氏家族」後继无人,只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经济体制便要随之崩溃。

因为在暗中无数的野心家对「敖氏家族」的地位早已是虎视眈眈,一旦「敖氏家族」後继无人,只怕无数的野心家就要为争夺「敖氏家族」的产业和地位而爆发大乱。更何况天下人也只愿服从「敖氏家族」嫡系的领导。

人们都知道「敖氏家族」是绝不能没有继承人的。

因此,在得知一代「仁者」敖苍的夫人敖容氏终于有喜时,天下人在松了口气之余只怕比「敖氏家族」本身更要欣喜欲狂。在新生儿即将诞生之日,这股汇聚著天下人祝福的喜气在元宵节来临时更是无以可挡。」

说书先生黯然道:「不知有多少人在那天放下手中多少重要的工作不管而千里迢迢的赶去凤凰山为一代仁者庆贺,却没想到本是大喜之日的元宵节竟成了十数万生命惨遭灭顶之灾化为无主幽魂的修罗场,在无情的天刑轰击之下凤凰山十里之内再也任何生灵可以留存,一代仁者和为天下苍生不知做了多少好事的敖氏家族就此消失人间。这一惨剧不由不使我们不得不去深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是否真的是一句至理名言?还是只不过是句糊弄人心的假话而已了?」

说到「恶」字,说书先生不由偷偷地瞥了眼阴沉著脸坐在一旁不语的「气冲斗牛」莫忍一眼。

《白煞星魂》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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