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个人格外地小心,路奇轩一根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遇到一点危险。
路奇轩当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但他深知席方平会两下把式,大多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种,南宫小子逃生的本事天下一绝,自保当然无虑,但真遇到邪人还是无用得很。所以要凭他一个人,一口剑保护路奇轩的确很有难度。
所以还是避其锋芒,以最小的限度向昆仑山进发。
不过这样一来,三个人不得不抄一些小路行进,本来西向的路也变成了西南方向。
好在一路上没有遇到邪人,三个人倒也轻闲无比。没几日,便来到了陕蜀的交界之处。
人道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此话的确不假。这陕蜀交界之处,但便可以看出点端倪来。所谓自古不与秦塞通人烟正是如此。
三个人走在山路之中,真有天梯石栈相连,回日九折之险。本来所骑的马在这里却更无用途了,三个人只好步行其间。
那盘山的道路只有一尺来宽,三个人也只能是手拉着手侧身行进,路奇轩在前,席方平居中,南宫小子在后面,背贴到崖壁之上,放眼美景虽然是云烟缭乱,林海波澜,但心中不免不些担心,生怕脚下一个没注意滑落了,那底下可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再看看前面的路,真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距离。
三个人正走着,突然间听到头顶之上有吱吱的声音,南宫小子与路奇轩不禁抬起头来看去,没想到这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行于山路之中,子规夜啼,豺狼当道,灵猿咆哮之声常常不绝于耳,三个人倒也不足为奇,所以抬头之举只是下意识的,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所见的却是一口口棺材。
崖壁突出的地方,也许只是一块埋在山中的巨石,突兀得很,伸出来有长有短,但长不过四五尺,短却仅有两三尺。在这样的空间上竟然放着一口口的棺材,那吱吱之声却是山风吹动那些不稳当的棺材发出来的。
那棺材离崖顶之处距至少也差着几十丈,真不知道这些棺材是什么人放在这里的,他们又是怎么样放上去的。
悬棺之说,席方平是早就听说过,此次见到不禁敬佩古人的智慧。但头顶上这些悬棺既然能被山风所吹动,想来也是不稳当了,三个人只想快些走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只棺材被山风所吹,晃了三晃,直直地掉了下来。这是几个人都没有想到的,那顶棺材照着席方平等三人就砸了下来。
此山道狭窄异常,照着路奇轩与南宫小子的伸手来说,闪躲开来虽然是危险之极,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中间夹着一个席方平,那就根本也躲不开了。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路奇轩左手抓着席方平,右手的轩辕帝血剑早已挥出。
这一剑使得是举重若轻,迎着那顶棺材使上一个卸字,顺着棺材的下落之势,引导着向前一递,只见那棺材若大之物从三人的头顶之上向着山道前面的深渊下坠去。
即便这样,棺材的一角还是磕到了山道边上的岩石之上,那棺材显然是年久的缘故,仅此一磕便散了架,大部分向着深渊下坠去,少部分的人骨与木板则被撞到了三个人的脚边,散在地上。
这一下虽然险,还无大碍,三个人只是心中一惊,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想早点离开这里,毕竟头顶之上有这些物件不是什么好事,颇有遇到滚木擂石的感觉。
路奇轩右手持剑,左手抓紧席方平:跟住我。
席方平则抓着身后的南宫小子,三个人正要向前走着,突然之间,南宫小子叫道:不对。
路奇轩与席方平都是一惊,看南宫小子,只见他盯着脚边的散落的骨头木屑想着什么。
席方平忙问:怎么了?
南宫小子空闲的那只手向着地上一指道:你们看,这是一块新骨。
闻听南宫小子一说,路奇轩忙认真看过去,只见地上散下的有三根骨头,两根棕黑色,上面还有些尘泥,显然是那棺中本来就有的人骨。只另一根却是淡白,显得异常的干净,肯定是一根新的骨头。
三个人都是大吃一惊,年久的棺木之中,不但有年久的枯骨,还有新的骨头,而且此棺木是悬棺,这的确令人匪夷所思,充满了一种诡异的味道。即使这是白天,三个人都不免心中有了一丝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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