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诸兵也不理会旁人一个个挥鞭打马立刻紧跟在费伦身后纵骑而去。
丁薄只气的脸色铁青痛骂朝中大臣驾驭不了武臣。
也有几个官员向他劝道:“当今兵凶战危朝廷依赖武人出力光景自然不同以前大人还是稍稍忍耐的好。”
丁薄吹鼻子瞪眼连声大叫:“如此下去只怕金国女真不除唐末五代藩镇之祸重现当今!”
此语一出众人都是面露忧色。
宋承唐朝五代藩镇之祸不远当年诸镇征伐武人驱赶废立皇帝如同儿戏百姓离散如同牛马。
就是因着如此宋太祖才立下的削夺武人权力以文人统兵使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又使精锐都齐集京师方便统管以这样的守内虚外之策来杜绝藩镇之祸。
各靖康年来四处战乱不止当年的老规矩很难再守。各部经略、总管都是武将几年下来兵将一体再加上有地盘防区除了财政上仍然由中央统管一切体制竟与唐末相当。
各人都是高官大臣其中利害如何不知。沿途下来各路、军、府、州防区内的一应军务都由武将经略文臣但守土牧民而已。
各人看在眼中早有隐忧被这丁薄一闹却都是悚然心惊。
何粟等人都道:“此事咱们自然要管请丁大人放心。武人不可擅权不可专掌一部以防尾大不掉这些都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岂可不慎之。”
丁薄见众人如此心中稍觉安稳只是转脸看那秦桧见他阴沉着脸不一言便问道:“秦大人如何?”
秦桧答道:“我自然也是要上书说话请大人放心。”
“哦那就好。”
“不过以秦某看来适才这伙军兵不是寻常兵马。那副将行事也是事出有因而不是武人跋扈。”
丁薄很是不服只道:“他们穿的军装服饰都是寻常禁军模样。那个副将年纪轻轻又能有什么独特之处秦大人你太过虑了吧?”
秦桧微微一笑却是连连点头答道:“是秦某到底太过年轻见识不如大人说话孟浪了。”
丁薄见他如此便也不再相逼只转过头去又与别人说话。
秦桧见各人不再在意自己却只在心中冷笑暗道:“当真是不知死活太无眼力。”
这伙军人刚接他们时秦桧也只当是寻常部众。稍过几天便已被他看出端倪。
这百多人的小队衣甲寻常手中的兵器却都是上品。身下骏马都是产自西夏横山地区的河套马最为精良。养这样的小队骑兵每一个可当得五人。
除此之外这一小队军士多半都是少壮之人一个个精明外露行动之时训练有素。
更令秦桧想不明白的便是这伙人从上至下都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令他说话行路都很难安心。
而那副将看似谦和有礼其实这一伙人的言行举止却每天都逃不过他眼睛。
几日下来秦桧早看的心惊原本还敢和诸人一般行事后来便是沉稳了许多事不关已便绝不出声。
此时眼见这费伦带着属下离去他仿佛觉得身后压力顿时压轻总算明白了自己心中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却是为何。
那便是被人监视的压迫感。
他只觉额头汗水淋漓很难安心。自己一伙人刚入宋境就有这么一队官兵看视左右一路随行到底是何用意是谁安排这水到底有多深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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