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在接过资料后变的丰富起来,不过马上他又平静了下来,镇定自若的说:“这些资料纯粹是对我个人的污蔑,对我人格的玷污。周代总经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要控告他诽谤。”
我看着这只老狐狸的表演,心中却是冷笑连连,表面上我却一脸和善:“那么这资料上说的郊外的那所别墅不知道黄老能不能解释一下呢?否则我也很为难啊!”
他立刻说:“那是我儿子建给我养老用的。”
我冷笑:“黄老,有时候做人要坦白点的好,你儿子我调查过了,现在还在澳大利亚国立南澳大学攻读博士学位,那所别墅的建造价格已经超过你那个博士儿子的经济实力太多太多了。”
他马上改口:“我自己也出了资在里面才建起来的。”
我勃然大怒:“黄老,我敬重你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坦白,谁知道你却执迷不悟,你太让我失望了。”
黄仲还不放弃抵抗:“周代总经理,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我大笑,笑声冷入心扉:“黄老,你要我说明白了吗?好,我说给你听,你在三年前到现在陆续收取回扣近百万,做假帐、报空帐一共接近一百五十万。利用职权建了郊外那所别墅,却在公司报的帐,零零总总你一共在公司里啃了三百多万,你还有话说吗?”
他顽固的让我都觉得脸红:“周代总经理,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不然我一样可以控告你诽谤。”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苍老而浑浊的双眼有种独特的狡猾和精明流动:“黄老,你可以死不认帐,你也可以控告我诽谤,但是如果闹到法庭,到底谁是谁非,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不想和你争论,的确你为公司付出了很多,我很感激你,所以我给你机会。但是你不但不把握机会,而且还强词夺理,徒惹是非。现在我宣布,今天开始起,你不在是本公司的业务部部长。说明白点,你被开除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疯狂的大叫:“周文,你无权开除我,你只是代总经理。就算要开除我,你也必须找总经理批示。”
我依旧冷静的看着他疯狂:“黄仲,我好象忘记宣布一件事,我父亲,也就是总经理今天中午就已经把他手中所有的股权全部转让给我了,也就是说,我手里现在有公司75.72%的股权,即使是我父亲来了,他的决定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在这里现在是我说了算。哦,对了,黄老,你老人家还要看看股权让渡书吗?”
黄仲却还是不放弃:“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我安然坐下:“不,我不会后悔,我知道你下一步会干什么,鱼死网破是吧?你无非就是抛售你手里那4.23%的股票造成市场恐慌,让股票大跌,公司利益受创,然后再利用资金跟进,搞垮公司。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话,黄仲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父亲现在手头上的流动资金已经足够买下3个4.23%的公司股票,你只要敢抛,我们就敢收,我劝你还是留着那点股票去养老吧!起码邻老还有个靠。”
黄仲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他面如土色,我对着樊姨说:“樊姨,给他拿点心脏病的药,我不希望这样的人渣死在我们公司。”樊姨手忙脚乱的跑出去拿药。
我站起来大声宣布:“今天起,业务部由邢学武暂时接管。”我转过身又对着邢学武说:“但是,邢大哥,我给你这个权利,只是希望你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如果你也和黄仲一样因权利的增大而腐烂的话,你的结果不用我说了吧?”
大家谁也不敢再去看倒在椅子上喘气的黄仲,我接着问:“还有哪个部门没有报告的,自己报告。”
黄仲吃下药后,已经不很喘了,很快被医院的急救车送走,那些急救人员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仿佛在说明明都有人成这样了,你们还能继续开会。
我又听了接近半小时的报告,毫无新意,我站起来面对大家:“如果今天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那么会议到此结束。结束前我希望大家能听我一句话,不要抱侥幸的态度,今天只是开个头而已,我希望你们支持我,但是同样我希望你们对我坦诚。我的心里有本明帐摆着,所以我希望会后,心里有愧的人最好能私下约个时间我们聊聊,只是纯粹的聊天而已,我不再追究过去的那些问题,如果你们能够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么我们之间将继续保持良好的关系,如果你们还和黄仲一样执迷不悟,那么别怪我到时候没通知你们就直接做处理。散会吧!”
我看着大家陆续的走了出去,有些虚弱的倒在椅子上,心头一阵剧烈的疼痛,那该死的遗传病又开始骚扰我,樊姨没走,只是陪着我,我脸色苍白,气息虚弱的对樊姨说:“樊姨,麻烦你到办公室第二个抽屉里那瓶我妈用的药拿给我,我好痛!”
樊姨知道我从小的毛病,立刻离开,没一分钟就回来喂我吃下特效药,温柔的抚慰我的头发:“死小子,你明明身体不好还硬撑这么长时间。”
我虚弱的笑笑:“还是樊姨心疼我。”
樊姨有些苦涩的笑着:“你啊!今天的表现实在有些太过了,黄老都被你给气出病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冷酷的你。”
我摇头:“你以为我想吗?我也不想,但是,昼夜更替,改朝换代,难免会牺牲一部分事物,人或者其他的东西。黄仲只是做了牺牲品罢了,这只能怪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啊!”
樊姨反复的叨念着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仿佛陷入很深沉的回忆,声音悠远而低沉:“小文啊!如果哪天樊姨做了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处理?”
我笑了笑:“樊姨你说的是你七年前出卖公司机密的事吧?”
樊姨哀伤而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不过你既然知道了,也无所谓了!我明天会递交辞职报告的。”
我拉住要走的樊姨:“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吗?都是父亲告诉我的,你出卖公司机密于理不和,但是却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得了白血病筹不到钱才这么做,于情却是没有错啊!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是这样呢?你就当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吧,以后我很多事情还要仰仗樊姨的照顾呢!”
樊姨打趣到:“哎!那我不是还要工作好几年才能享受?”
我也笑了:“樊姨,你会又很长一段时间的忙碌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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