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哭着睁开林风的手,道:“晴儿不走,爹,你和晴儿说话啊,爹,你没事的,对不对,爹!爹!”
林风的心中一阵疼痛,他又何尝不知道晴儿的痛苦。但自己处境又何尝的危险。也许他可以无所畏惧,可以拼命。但晴儿的安危他却不能不顾。他开口刚要说话,神识却在不经意间碰上一物,陡然间,他脸色大变,在此拉起晴儿喝道:“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晴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窗外就忽然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不错,可惜不是‘就要’,是已经来不及了!”
林风缓缓放开晴儿的手,心甲带着天火的热度冒了出来。身上的衣裤瞬时间化为灰烬。他振臂一抖疾龙枪,沉声道:“既然如此,何不现身一见?”话音未落,人已飞掠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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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正站着五六个黑衣男子。
林风站在他对面,冷冷的看着他。手中的疾龙枪微微颤动,闪烁着月光般清冷的幽辉。他的脸上,竟也如这皓洁缥缈的月一般毫无表情。
林风的心中绞痛不已,多日来上官复对自己的悉心照顾,晴儿天真活泼的面容与方才凄婉欲绝的神色交织在他心头闪过。他的心中猛然冒起一股从未出现过怒火,冷冷道:“这些,都是你们做的?”口气坚狠卓绝,竟完全不似他平日说话的样子。
由于林风修真后面貌大变,从前的那些凶勇剽悍都已经荡然无存,他此时的面貌竟与一个文质彬彬的弱冠少年一般无二。众土匪都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人。对于面前这持茅怒视的少年根本没有半分戒备。其中一个是忽视领头的人侧着脸轻蔑的说道:“没错,这都是你爷爷们做的,怎么……”他“样”字还未出口,却骇然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呼吸了。
林风将枪尖缓缓从那大汉脖颈上收回,残余的血珠正一滴滴的从疾龙枪上滑落,在火光中反映着诡异的光彩。他冷冷的看着剩下的五个人,冷笑道:“爷爷们,是谁来不及了啊?”
众大汉早已吓破了胆,一个个磕头如捣蒜,更有胆子小的连声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宽宏大量,不和我们这些小人一般见识。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林风冷笑数声,道:“那么,你们是孙子了。”手腕一转,枪尖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众大汉见他与其似有松动之意,当下也顾不得脸面,一个个忙不迭的应声道:“是,是,我们是孙子。请爷爷网开一面,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定当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林风似只是自顾自的把玩着长枪,半晌,他忽然微笑道:“那么,爷爷管你们要些东西,也是天经地义的了?”他虽在微笑,眼神却凌厉如故。
听见这话,众大汉纷纷松了一口气。其中有个机灵的马上问道:“当然当然,不知爷爷要些什么。我这就给您弄去?”
林风淡然一笑,道:“不用去了,我要的东西就在这里。”话音未落,疾龙枪已从肘下疾射而出。几乎同一时间滑过面前两人的脖颈。
那两人只觉得颔下一凉,目光便飞到了半空之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无头的身躯如火山爆发一般喷射着血浆,惊讶之余竟忘了疼痛,再后来,就真的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剩下的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只听林风淡然道:“还不明白吗?我老人家要得就是你们这些不肖子孙的性命,为这些元似的子民们报仇!”他语气竟平淡的就想在谈家常事一般,只是出枪却丝毫没有减慢,电光火石间又穿透一人的喉咙。
最后剩下的江寒吓的瑟瑟发抖,他不是傻瓜,已经明白面前的人是断断不会放过他的了。眼见的林风的眼神又扫了过来,他彻彻底底的崩溃了,哭喊道:“不管我们的事啊,我们也是被逼的!”他已经走投无路,为了本能的求生yu望,他终于将秘密讲了出来。
果然,林风的枪尖在距他喉咙不足三寸处停住了。只听他冷冷道:“逼你们?是什么人?”
江寒再不敢隐瞒什么,说道:“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都被他下了一种药,只要稍有违抗之处,他就能让我们求生不能。”他真是有什么说什么。
林风微微一愣,只听江寒又道:“前几天,他让我们攻下这个村子,目的是一名叫上官晴儿的少女。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法把那个少女的模样深深刻在了我们心中,想忘都忘不掉。他还要求我们把村庄里的人杀光,还要布置成山贼洗劫的样子,以免他人疑心……”
林风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的目标居然是晴儿,而且手段如此之毒,如此之隐蔽。他猛地抓住江寒的领子,喝道:“江寒在哪?带我去找他!”
大汉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林风身后猛然响起一个声音:“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声音不大,却字字入耳,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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