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神弓世家不同于苏州陆家,门前除了那‘天下第一弓’的匾额外,只剩下两旁的一幅对联。若不是第二月引路,加上那牌匾,王英决计不会相信,眼前所见便是神弓世家。
发布第二月进城的消息早已传得满城皆知,第二月等三人才踏上门前台阶,管家张朴便领着三两个下人迎了出来。张朴用他那沙哑又干涩的声音,喊道:“少爷你回来了,可担心死老奴了。”眼圈中还不时闪动着泪光。
发布第二月傻傻地笑了笑,道:“张管家,瞧我不是完完整整回来了嘛。”随即拍了拍自己胸口表明安然无恙。
发布张管家不住地点头,道:“恩,恩,也是,也是,少爷那么本事,哪会有什么意外,快进屋去见过老爷夫人吧。夫人担心少爷,好几晚都没睡着了。”
发布一提到第二月的娘亲,第二月心头一颤,顾不得身旁的王英陆晴,夺门飞奔进去。
发布王英陆晴也急忙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发布入了正门便进了前院,院子中间是一条石子铺成的小道,直通大厅,小道两旁长满了青草,因为是晌午时分,院子里只有一两个下人在打扫庭院。
发布第二月一路飞奔冲过这石子小路,一个箭步跃过了大厅的门槛。
发布大厅正位上安坐二人,出左是一中年男子,年近五旬,气宇轩昂,双目如炬,神情自若,乃第二破雷。出右是一中年女子,和蔼可亲,虽年近四十,风姿依旧绰约,乃第二月的娘亲,陆家三小姐,陆柔。
发布第二月一见这二人,“啪”地一声跪倒在地,道:“爹娘,孩儿回来了,出去一年多让二老担心了。”
发布陆柔缓慢起身,将第二月扶了起来,轻轻地抚mo着第二月脸庞,心疼地说道:“儿,独自外出闯荡江湖这一年多,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发布第二月摇了摇头道:“没吃什么苦,反倒是交了不少朋友。”
发布“姑姑,姑父……”如铜铃般清脆的声音传入耳莲。
发布众人顺着声音望去,陆晴和王英已进了大厅。
发布陆晴自小就爱在神弓世家玩耍,对陆柔和第二破雷自是不陌生,进屋冲二人一个鬼脸,也便算是行了礼了。第二破雷虽然对此颇为不满,时间久了也习惯了。
发布王英进门便拱手行礼道:“晚辈王英,见过第二前辈和夫人。”
发布江湖人总喜欢江湖的一套,第二破雷也不例外,瞧见王英这般礼数,心中自是喜欢,微微点了点道:“王姑娘是星元通门下吧,我与尊师尚有数面之缘,此番小儿外出,多蒙姑娘照顾。”
发布王英笑道:“前辈客气了,我和第二月只是相互照顾罢了。”
发布陆柔走到王英身旁,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王英,挽着王英玉手,笑道:“我儿子真有眼光,王姑娘长得果然标致。”
发布王英脸上泛起阵阵红晕,羞得早已抬不起头,若不是手被陆柔挽住,早已夺门飞奔出去了,无助的眼神只得向第二月求救。
发布第二月自是明白王英眼神的意思,若眼前之人是自己的敌人,第二月早已奋不顾身冲去,挡在王英身前了,但现在面对的是自己的娘亲。第二月只能是茫然不知所措。
发布大厅内突然异常安静,第二破雷独自沉思,陆柔依旧上下打量着王英,王英第二月互视而莫不做声。
发布终于陆晴忍不住寂寞,打破了这一平静,出声喊道:“姑姑,你只关心王姑娘,怎么都不理睬我了呢。”说着,挽住陆柔一只手臂,撒起娇来。
发布第二破雷这时突然咳嗽了几声,多年夫妻陆柔早已心领神会,笑道:“走,咱们去我屋里说话。”不由分说,一手挽着王英一手挽着陆晴穿过大厅,往后院去了。
发布第二破雷等三人走后,才发话道:“月儿,坐下,为父有些话要和你说。”第二月寻了个位置,丫鬟也给二人端来了茶水。第二破雷下令道:“我与少爷有重要事谈,传令下去这段时间不许任何人来打搅我们,有事去请示夫人。”丫鬟应了一声,退出了大厅,小心将大厅门掩上。
发布第二破雷接着道:“月儿,你把外出这一年多经历祥详细细地说给为父听。风云堡之事要讲得最为详细。”
发布于是第二月将一年内发生的种种,向第二破雷一一道来。
发布约一个多时辰,第二月说完了这一年的种种,包括结拜,边关风云,与采花贼一战,以及风云堡大战。
发布第二破雷听完后,思索了一会道:“这一年来,你的收获确实不小,但也招惹了一些难以应付角色。塞外雪莲教自是不用说了,暗族实力也不容小窥,你所说的金衣老者应该是暗族四长老之一,银衣是暗族执法,黑衣是暗族精英,而你所说的那两个善于轻功和暗器的角色,应该还不在精英之列。由此可见暗族真乃藏龙卧虎之地。”
发布第二月问道:“既然暗族如此厉害,孩儿此番帮朋友是否是帮错了呢?”
发布第二破雷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道:“对与错,只有你自己去判断,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这次风云堡之行,对整个江南,甚至于整个中原武林都是一件大好事,不过对你于你舅舅,恐怕就不那么好了。”
发布“舅舅?他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第二月惊讶地问道。
发布“关系重大,你刚才所说,风云堡与七鹰教之战是为了寻找你朋友的下落,那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是你舅舅在背后不断资助风云堡,为的就是能利用风云堡控制整个中原武林,以达到利用武林势力保障陆家的商路的扩展,达到垄断目的。不然单凭风云堡的人马根本无法与七鹰教所抗衡,我想期间暗族势力与此一定牵连甚多。”
发布“难道眼前这一切都是舅舅幕后策划的吗?怪不得暗族的追杀令里没有表妹的名字。这一切爹爹又是从何得知呢?”第二月越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若不是自己父亲亲口所说,自己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发布第二破雷叹了口气,双目微闭,稍许才继续答道:“其实这个计划不是你舅舅所想的,而是你已过世的外公很早就开始策划的,你娘之所以会嫁给我,其实是你外公想拉拢我加入他的计划,成为他的一颗棋子。你娘深明大义,新婚当晚,就将整个计划全部告诉于我,将最后的决定权交给了我。月儿,爹问你,如果你是爹,你当时会如何抉择?”
发布第二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不能与外公妥协,如若这般只会使更多人陷入不幸中。”
发布第二破雷不住点头称赞,道:“不错。为父做的决定与你相同,但为了不使你娘夹在中间为难,为父并不与你外公起正面冲突。此番你舅舅虽明为捉拿采花贼,实则是秘密召开大会,打算近期联络各地江南武林势力,配合风云堡给七鹰教以致命一击,妄图一举控制中原武林。爹早知道期间厉害,便假意以闭关为名,只派张管家前往,不想半路居然会遇到你。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外公和你舅舅的苦心经营了多年的计划,居然会被你们这群人,误打误撞给破坏了。如今没有风云堡这一主力,你舅舅控制中原武林计划恐怕要无限期推迟了。至于暗族的追杀令,我想应该不是你舅舅的主意,也许是贾雄在背后搞的鬼。”
发布第二月道:“那表妹如何安置呢?”
发布“不管她父亲如何?她总是无辜的,让她先暂时住在这,等她父亲气消了再考虑送她回去。还有件事,三个月后,四月初一,在泰山脚下杰仁庄召开武林大会,杰仁庄已送了帖子给我。我估计没空前往,你就代我前去。这次是十五年来第一次武林大会,你就当是去长长见识,只要讨论地是有助我们中原武林之事,你大可代为父赞成。”
发布第二月点头道:“孩儿明白。”
发布“旅途劳顿,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发布第二月起身行礼拜别,穿过大厅,回后院自己房间去了。一回到房内,急忙修书于身在风云堡的矢日和竹林小屋的半页峰,通知有关暗族追杀令之事,并命人星夜送往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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