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气盛。第二破雷也只有轻轻的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七鹰教确实也不好惹。
黑衣人显然对白衣少年的话大为恼火,道:“既然大侠不给七鹰教面子,那我只能先告辞了。”
猛地,黑衣人射出两把飞刀,一把射向矢日,一把直取白衣少年。然后纵身一越。
飞刀,快如闪电。
白衣少年再无搭弓射刀之闲,何况矢日。
此时,地面突刮一阵飓风。
飓风骤起,原比刚刚的风沙来的猛烈。
接着,又是两声兵器撞地的声音,然后是惨叫声和酒坛破碎的声音。
电光火石。
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矢日面前多了一个人,身形瘦弱,却不乏英气。
一把飞刀,在那人双指间。
另一把,则已被第二破雷用马鞭击落。
黑衣人已死,倒在其他尸体一起。只是,身旁还有一个碎的酒坛。
白衣少年惊恐地望着地上的飞刀。
而矢日,早已吓得就剩半条性命,喘着粗气,毫不动弹。
“爹爹,那人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竟有如此本事,既接住飞刀,又能砸死那人。”白衣少年已回过神,指着瘦弱少年问到。
第二破雷摇头道:“此人虽轻功极佳,但却不善内功。用酒坛便能砸死人,想必此人内功极深。”
第二破雷巡视一下了四周,指指一屋顶道:“那人应是在那。”
这时,瘦弱少年冲着屋顶喊道:“死酒鬼,砸得还挺准的嘛。”
屋顶竟有一人探出头来。
“可惜,可惜。”屋顶之人道。
“砸死人还说风凉话。”瘦弱少年道。
“我不是可惜人,我是可惜那坛好酒!要不是这小二刚才那番话甚是有趣,我才不愿浪费。”屋顶之人边说话,边纵身跃下。
依旧是个少年,只是相对更加壮实。
“既然这样,那就由在下做东请各位喝上一杯吧。”矢日已从刚才的窘境中恢复过来了。
年轻人,似乎总是那么开朗。
“好,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喝一次了。”瘦弱少年和壮实少年一起进了客栈。
“一起来吧?”矢日也不忘那白衣少年,回头喊到。
“去吧,月儿,看得出这些孩子都心存正气,多交几个朋友也不是坏事。一会自己回来吧。”第二破雷道。
白衣少年面露喜色,立即下马跟着矢日进了客栈。
不一会,街上的尸体都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江湖就是这样,谁来过,谁走了,即便是死了,也不留痕迹。
女孩也目睹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见矢日终于平安回来了,粉拳雨点般砸去:“你吓死我了,你死了还有谁给我欺负啊。”
矢日微笑着接受洗礼。
一行人刚要坐下,却被又被那女孩了拦住。
女孩道:“等一下,一个个又想白吃啊?先拿钱来。”
瘦弱少年道:“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会如此泼辣啊?”
女孩经不起如此的调侃,低了头红了脸。
“小姑娘不知如何称呼?”瘦弱的少年又道。
虽然瘦弱,但是脸庞的线条却十分清晰,绝对是个俊郎。
女孩的头垂的更低,牡丹已娇艳欲滴。
“我叫叶琳心。”声音很底,害羞的人声音都不会高。
然而已经足够了,因为已经足够所有的人都听见。
正当大伙还在调侃,壮实的少年自觉的走过去搬酒,这却又惹急了女孩。
“你怎么这样无礼!”依然厉声,却依然动听。
“姑娘莫慌,这酒钱有我来付。”白衣少年摸出一碇金子,扔给女孩,“够了吗?
女孩不再支声。
四个年纪相仿的大男孩,很快便熟了。
白衣少年是神弓世家的公子,叫第二月,瘦弱的叫云逍遥,而壮实的叫做醉魂。
此时,厨子从房里出来。
“矢日,这是我刚弄的新菜,来尝一下。”厨子道。
看到他,矢日似乎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差点见不到这位兄弟啊!于是便拉他一起坐下。
厨子叫半页峰,自小和矢日一起长大,精于厨艺,但是奉父命明日就要离开了。
五人推杯置酒,不时的把叶琳心也一起拉将过来。
年轻人,就是如此的豪情。
冬日,已初现端倪。
时间总是这样,当你希望它慢点,它总是很快。
而当你希望它快些,它却总是很慢。
无奈。
世上无奈的是本就很多。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离别,却总是伤感。
半页峰已收拾好形状,而其他三个,也即将离去。
客栈毕竟只是客栈,不是大家的家。
矢日比其他人更为伤感,因为他除了要送走新朋友,还要送别老朋友。
人生最痛苦之事,也不过如此。
“三年,我们来个三年之约。”矢日突然道,“三年后,我们在这里见面,怎么样?”
四人相视一望。
“好。”
“一言为定。”
……
五人击掌。
然后散去。
三年,并不短啊。
半页峰走后,客栈的生意已大不如前。而矢日,也正好抽着空找地方练那剑谱。
江边——
“峰儿快走,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一男子竭力将一少年推入江中,自己却扑入刀斧手中,不多时便被砍成肉泥。
“爹!”少年在江中目睹了一切,强忍悲痛,钻入江底。
江面又恢复了平静。
琴声,熟悉的琴声,依然响彻江面。
一叶扁舟。
舟上有人救上了落水少年。
小舟渡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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