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了,大家都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就在军训结束哪天,阿智的女朋友hui还有隔壁宿舍的一个朋友的女朋友都到了广州。难得这么多人凑在一起,于是就有了大家聚一聚的想法。我联系了师姐平,阿海联系ting和她的朋友,阿智联系叶子,king联系平时和我们要好的几个朋友,凑够了十来个人,浩浩荡荡地在“奉天饺子馆”开了一桌,在寒冷的冬天打个火锅,喝杯热酒。
酒桌上的气氛很热烈,几杯酒下肚,话夹子都打开了,每个人都使劲地说着这半年来收获的点点滴滴喝生活中的趣事。我们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见ting了,于是都急着问ting近来的事情,比如有没有男孩子追求啦,有没有认识有漂亮的女孩子啊,可不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啊。Ting被阿海灌了几杯酒,脸已经红晕了,在我们逼问下,她终于吐出了真相:有个广州的男孩子正在追求她。我吐出一句话:“啊,我们就放心了!终于有男生追ting了!”把所有的逗得喷饭。
Hui变得更加清瘦了,经常想偎依在阿智怀里,搞懂我们几个身边没有女孩子的男生心情大大不爽,于是轮流给hui灌酒,把她喝的脸红红的,却偎依得阿智更近了。明天大家基本上都回家了,今天算是互相送行了。我把酒拼命往酒杯里倒,一个劲地喝,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狂喝酒。
阿海和king依然是一副开心的样子,笑嘻嘻地和ting,师姐说话。他们仿佛永远没有烦恼一般,脸上从来不会挂上难受的表情。而我,经常不自觉地难受,不自觉地想喝酒。或许是从小我就习惯了孤单,习惯了寂寞,每次热闹的时候,总会为这片刻的开心和热闹所感动。师姐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了一片,娇媚动人,她和阿海说着笑话,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人陪我说话。我只有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旁边的朋友搭讪着。
喝到最后,每个人都是晕乎乎。大家大声地说笑着,划拳的划拳,打闹的打闹,只有我一个人自斟自酌,我醉了,不知道是因为开心而心醉还是因为孤单而心醉。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是的,没错,都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我还是经常感到孤单,感到寂寞,经常郁闷。我渴望友谊,却发现友谊不能让我开心,比如阿智他们三人,他们都是很好的男孩子,可是跟他们在一起,我没有那种感动那种开心——其实十几年来,和男孩子的友谊都没有真正让我感到开心感到感动过。是我对友谊的要求太高了,还是我真得不懂得珍惜友谊,我不知道。和女孩子的友谊我却感到真诚的开心,在我心情的不浩的时候,我都会拉个要好的女孩子出来聊天,她会倾听我,她会安慰我,在我心情最差的时候,女孩子都给了我最好的宽解。和男孩子的友谊经常让我感到是一种应付,男孩子喜欢谈论的游戏,女生和体育,我都不喜欢谈论。我会疯狂地玩游戏,却只是把游戏当成一种发泄或者娱乐,不会在生活中过多的谈论游戏;我酷爱运动,擅长羽毛球,经常约朋友出来打球,还是班队的队长,我却不喜欢大谈特谈体育新闻;女孩子我经常接触,我更加不喜欢谈论女孩子的私事。所以和男孩子在一起,我觉得特无聊。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拉一个男孩子出来喝酒聊天,也是一种开心的事情,开心的是有人陪我喝酒,而不是男孩子可以宽慰我,所以,我更加喜欢一个人独自喝酒,用酒精来安慰自己,却比男孩子的宽慰好很多。我生活不拘小节,却有着细腻的感情,我需要别人来了解明白我细腻的感情,这些是男孩子无法给我的。
我经常觉得孤单寂寞,经常郁闷难受,经常喝酒抽烟解闷,经常拉女孩子出来倾听我诉苦,这些就组成了我十几年来的生活方式:努力学习---情绪低沉——郁闷——喝酒/抽烟/拉女孩子聊天——心情好转——继续博命学习——情绪低沉……..。我经常对自己说:快乐是短暂的,痛苦才是永恒的,因为我很少有感觉到自己真正快乐。对我来说,只要不喝酒不抽烟不郁闷的时候,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了。没有郁闷,就是快乐。这就是我做人十几年最大的悲哀吧。
我经常翻阅心理方面的书籍,试图找出我变态心理的原因,结果翻了十几年,都不能找到最好的解释。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我充满了过多过大的yu望,不断地追求急剧膨胀的yu望,导致了心灵的扭曲和变态。我本来就是一个平凡的中国男孩子,却要求自己成就一番所谓的事业。在力所不能及的情况下,就充满了郁闷难受,甚至连身边的朋友都忽略了,体会不到男性朋友的乐趣。可是女孩子却是一剂治疗郁闷难受的良方。和女孩子在一起,可以让我暂时缓解压力,男性疴尔蒙在看到女孩子时急速增加,刺激着头脑,心情就好了很多。
这就是我对自己十几年来痛苦郁闷的解释。
到晚上十点多,酒席散了,个人分头回宿舍,我送师姐回去。师姐原来有点醉了,走出门口,被冷风一吹,又清醒过来了。“师姐,刚才你玩得很开心哦!”我看着师姐红红的脸,笑着说。“是啊!我和师弟们都很聊得来。”“什么时候回家啊?”我问道,“我可以帮你搬一下行李啊!”“我不回家了,太远了。寒假我去深圳,道我姐家过春节,明天上午走。”“明天我送送你吧,随便帮你搬一下行李。”“不要了,反正没有多少行李。”“不管了,明天我到你宿舍门口等你。”师姐推辞不得,只能让我帮她搬行李。
我回到宿舍时,看见阿智他们几个都在打扑克,旁边还放了几瓶酒。他们看见我回来,对我说:“飞,期末考试知道了,在班长那里。”我赶紧跑去班长宿舍看成绩,看了成绩,我都不知道是该喜欢还是悲哀。没有重修的科目,可是有两科不到70分。最可怕的是有一科*分!这就意味着大一我是没有机会评三好学生了。我无精打采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宿舍,瘫痪在床上。唉,没有机会拿奖学金了!郁闷啊!
我晕沉沉地在床上睡着,没有洗澡,没有刷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了。我赶紧冲了凉,刷牙洗脸,穿好衣服,跑去师姐宿舍门口。师姐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我接过师姐手里的行李箱,对师姐说:“走吧!”师姐挥手跟她舍友道别,就一起往华工南门走去。
“我们坐22路车,到天河体育中心,穿过去,就是我要坐车的地方了。”师姐对我说道。我才注意到师姐今天的打扮:长长的头发盘起来,打了个结,显得成熟很多,白色的紧身裙,外面穿一件黑色的大衣,特别地显眼。“哦,师姐今天好漂亮啊!”我不禁发出感慨。“少来!”
我们上了公车,师姐靠着窗口坐下,我坐在她旁边。师姐一路上都偏过头看窗外的风景,我大胆地盯着师姐看。看着师姐洁白如玉的脖子,淡淡的刘海,精致的耳朵,还不时飘来缕缕清香,我突然觉得有一股冲动:想去轻轻地吻一下师姐的耳朵。我不自觉地向师姐靠近,做出要轻吻的样子。师姐突然转过头来,说:“下午你就走了,是吗?”我连忙掩饰着慌乱的神色,吞吐地说:“是…啊!”我怀疑师姐已经从窗口的玻璃看到了我古怪的姿势,想到这里,脸不禁烧起来。
到了天河体育中心,下了车,我拉着行李箱跟师姐走。“不久前我们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天河体育中心。”我指着天河体育中心说。“哦,五十年校庆晚会的时候,你坐在我旁边,哗啦哗啦地说个不停,我被你烦得不行了,才和你说话的。”师姐笑着说。“不是吧?我有那么烦人吗?”“你不知道你有多烦人的啊?哈哈!搞笑!”师姐哈哈大笑起来。“哼!懒得跟你说!”我被她气得难受。“我才懒得跟你说呢!”
走到汽车站,师姐买了票,我们就在候车室里等车。师姐还是一贯的沉默少语,我不跟她说话,她绝对不会找话题跟我闲聊。她背对着我,看着候车室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看着你美丽的背影,猜测着她那时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我故意不找话题和师姐聊,两个人就这样呆呆地坐着,无语,她看着外面,我看着她背面。
过了很久,我忍受不了这种沉默,开口说道:“什么时候返校?”师姐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来,说:“开学前几天吧。你呢?”“我也差不多。我先上一躺南宁,然后直接从南宁坐车到广州。”“哦,上南宁玩啊?”“是啊!”我突然想到了我没有把我和金鱼的事情告诉师姐,ting他们几个也不会把我和金鱼的事情告诉师姐的。以前想过告诉师姐的,可是转头一想,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说出来,我和金鱼的事情,没有必要让太多人知道的。
时间到了,我把行李箱搬上汽车,送师姐上去,跟师姐挥手道别,就匆匆赶回宿舍。宿舍里一片狼藉,书本,衣服,垃圾,行李箱摊满了一地。我赶紧把要带回家的东西再清点一遍,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
我是下午五点的火车,上午是king和阿海回家。我和阿智,hui分别送走了king和阿海,就只剩下空荡荡的宿舍了。我们三人坐在宿舍里,等待回家时间的来临,阿智和hui明天才回家,他们会送我到公车站。我躺在床上随便地翻阅着,hui和阿智在一边嬉戏。凌乱而又空荡荡的宿舍只听到他们的笑声,显得更加凄切。
金鱼还没有放假,估计现在正在考试中,前天我已经打了电话跟她道别了。等一下我就要回家,不会再拿着宿舍的电话跟她煲电话粥了,突然觉得好象就要跟金鱼分别一般。我们的感情就是用两个电话联系着,寒假里不会再摸着宿舍熟悉的电话跟她说话,感觉很不习惯。
“时间到了,我要走了。”我看着手表说。“我们送一下你吧。”阿智帮我拿行李箱到公车站,hui在旁边逗着阿智,我默默地走在他们后面。到了公车站,我独自上了车,跟他们挥手作别,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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